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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9:59:10 作者: 司笙
「我表兄在劉家當差,聽他說那劉公子死的可慘了,那玩意被人割了不說,手也被人砍了,還泡在水裡那麼多天,到最後屍首都沒斂全,可見那人是恨極了他。」
「那劉公子平日裡在街上看見長得漂亮的姑娘,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要搶回去當妾。逼的不少好人家的姑娘自。依我看吶,他早該死了。」
「噓,這可不興說。劉家可青州的大戶,你不要命啦!」
像是怕被人注意到,兩人付完錢便急匆匆的走了。
黛眉微蹙,符嫣還記得,那日當街調戲自己的人,好像就是姓『劉』。
當時謝公子還提及了『劉大人』,想必就是剛剛他們口中議論的那位。
她隱約覺得,這事或許和她有關。
聽他們的意思,那位劉公子在青州橫行霸道了那麼多年,也未曾見他出事,可這次卻丟了性命。
當然也可能是她想多了,他行事那般猖狂,得罪的人肯定不少。說不準有人忍受不了,直接向他尋仇。
想了想,符嫣還是讓紫蕎去打聽下,那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沒得。
沒多久,紫蕎就回來了,附耳道:「奴婢打聽到,那位劉公子據說死了快半個月了,只是八天前才被人發現,據說屍首可嚇人了。奇怪的是,嫡長子被人害死,但劉府卻沒什麼反應。除了溺愛那位大公子的老夫人一直在鬧著要找兇手,劉大人直接吩咐下人閉府謝客,根本不管外面的風言風語...」
聽紫蕎這麼一說,符嫣也覺得頗為古怪。
回府的路上,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
回到春水巷,符嫣遠遠就看見府前那道身影。
「阿鈺。」
走進一瞧,果真是符鈺,符嫣驚喜的喊出聲。
「阿姐。」
自他去了白鶴書院,兩人相處的時間就少了許多。驟然相見,符嫣甚至覺得他好像長高了些...
兩人相攜著進了家門,符嫣笑了笑,打趣道:「上次同你說,讓你帶那幾位朋友回來玩,怎麼也沒見人?」
先前她就同符鈺說過,等休旬假時,可以帶那幾位友人來府上玩。符鈺答應的好好地,卻始終未曾見到人。以至於她都開始懷疑那幾個朋友是不是他隨口杜撰出來誆騙她的。
符鈺沒想到阿姐一直惦記這事,語氣略有些無奈,「既然阿姐這麼想見他們,等下次休假,我帶他們過來便是...」
其實要不要帶他們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符鈺不願外人踏足他和阿姐的家,所以一直拖著。
只是沒想到阿姐會這般堅持,他便只能妥協。
「那我們可就說好了。」
「其實阿姐也不是非要讓他們在府上玩,等見過他們,你也可以帶他們去茶樓聽聽曲兒,放鬆放鬆。」
符嫣這般要求,也是擔心那些事積壓在他心裡,會隨著年齡的增長,成為他的心病。
......
在家用完晚膳,兩人一道去了書房。
如今符嫣的字已經和記憶中的字有八分相像,餘下的只能靠長時間磨練。
思及今日聽到的事,符嫣總是暗戳戳的打量他。
正準備提筆練大字的符鈺滿目疑惑:「阿姐可是有事要同我說?」
「就...你對謝公子了解嗎?」符嫣猶猶豫豫的開口道。
二舅舅?
符鈺眨了眨眼,慢吞吞道:「那要看阿姐問的是那方面了。」同時在心裡暗暗思索,阿姐為何會對二舅舅這般感興趣。
符嫣神神秘秘的說道:「你還記得先前調戲過我的那個人嗎?」
符鈺眸光閃爍,輕聲道:「記得,阿姐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
「今日我出去買東西,聽別人說那人死了,而且死的特別慘。」
「到現在我這心裡還有些不踏實,你說會不會是謝公子看在我父親的面兒上,把人做掉了?」說完還不忘做了個『斬草除根』的手勢。
符鈺:「......」
他神色複雜,欲言又止,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告訴阿姐,那人不是二舅舅弄死的,而是他派暗衛做掉的。
為了不引人懷疑,他還特意拖了一段時日,才下令讓暗衛動手。
可沒想到還是讓阿姐知道了。
好消息是阿姐沒有懷疑他,壞消息是阿姐把這件事算到二舅舅頭上了!
正當符鈺掙扎著要不要告訴阿姐時,就聽符嫣嘆道:「雖說那人確實該死,可這手腕未免太過狠辣了些。和我在國公府時聽說過的二公子委實有些不大一樣...」
雖說那姓劉的公子哥兒是個渣滓,那些人命官司加起來,他死不足惜。可謝公子好似與他並無仇怨。若只是因為那日之事,便如此行事,符嫣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如今她只希望這事兒同謝公子無關,而是其他和那人有仇的人犯下的。
符鈺一聽,面不改色道:「二哥離家時我還小,對他也不大了解。」
符嫣也沒懷疑,以為是鎮國公和夫人不願提及這個離家出走的兒子。
「對了,我今日去春江樓時,謝公子剛好留了信。」
從袖袋裡取出那封信,撕開信封,裡面的內容只有寥寥幾句。
「他在信里說了什麼?」
符嫣將信折好,隨口答道:「謝公子說最近他有事要忙,等過段時日空閒了,在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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