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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9:45:38 作者: 司笙
被他這樣盯著,然後還用認真的語氣說出這樣一番話,沈清瀾的心跳瞬間門漏了一拍。
她不自在的飄來飄去,摸著鼻尖小聲道:「哦。」說完她移開視線,裝作看風景似的環顧四周。
......
君卿打開門後,那侍女見他依舊穿著那身素衣,俏臉微沉,剛打算開口斥責,就見他抬手一揮。
侍女的雙眸逐漸失去光彩,君卿淡聲道:「走吧,帶我去喜堂。」
侍女聞言轉身前行,看起來和先前似乎沒什麼不同。
沿途走過,沈清瀾這才發現院子裡已掛滿紅綢。府內下人步履匆匆,看起來十分忙碌,所以根本無人注意他們。
那侍女將他們帶到前廳,君卿就讓她先退下,自己轉身進了屋子。
剛一進去,發現屋內氣氛莊嚴肅穆,映襯的滿屋紅色都顯得沉鬱起來。
屋裡主位上坐著一位頭髮花白,垂垂老矣的老者。他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名金丹期修士,兩人五官相似,眉宇間門皆是傲然。
老者陰冷的目光落在君卿身上,見他穿著一身素衣,嘴角耷拉下來,手中的拐杖敲在地上,發出沉悶聲。
「哪兒來的野小子,連點兒規矩都不懂。今日乃是大喜之日,為何連吉服都不換?」
「杜秋瀧人呢,這就是她看上的草包?!」那老者似是怒極,眼風如刀般刮向君卿。
沈清瀾:「......」
她瞥了眼君卿的臉色,發現他倒是淡定,就好像被
罵的人不是他似的。
那老者剛說完,其中一名男子假模假樣的勸道:「老祖宗,您可得管管秋瀧。再任她這般胡鬧下去,我們城主府的名聲可全都被她給毀了!」
老者聞言臉色一沉,語氣不耐道:「人呢?大喜的日子,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屬於元嬰修士的威壓瞬間門將籠罩整間門屋子,先前說話的男子臉色蒼白,忙上前勸道:「老祖宗息怒,容我先去看看。」
老者沒有理會,視線落在了君卿身上,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敢問閣下究竟是何身份?來者是客,報上家門,我城主府也好擺酒招待貴客。」
能在元嬰修士的威壓下不動如山,怎麼看都不尋常。要不他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要不就是他身上有什麼寶物,能夠將威壓消弭於無形。
不管屬於那種一種,眼前之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君卿淡淡掃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像是在等什麼。
這種輕慢的態度卻讓老者勃然大怒。自他邁入元嬰期,除了天衍宗的人,在莨城還沒人敢這般公然給他甩臉子。
剛打算出手,就到聽外屋傳來腳步聲和微弱的『滴答』聲。
輕柔嫵媚的聲音笑吟吟道:「老祖宗,我勸您最好還是別輕舉妄動。不然靠修煉邪術續下來的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眾人的視線被吸引過去,身著紅裙的杜秋瀧一手提劍,一手提著人頭走到那老者面前。賽雪的肌膚上因沾染被濺上的血跡,整個人像是染了血的刀劍,散發著凜冽殺意。
杜秋瀧將手中人頭拋到他面前,人頭滾了滾,才發現是先前待在她身邊姓關的管事。
她伸手攏了攏垂下來的碎發,笑眯眯道:「因為此人是洛川仙尊,若老祖宗真要對他動手,有什麼後果不需要我來告訴您吧?」
說完她將手中的劍隨手一拋,轉身向君卿福身行禮:「莨城城主杜秋瀧拜見仙尊,先前有冒犯之處,還望仙尊海涵。」
那老者驚疑不定地看向他們,還是無法相信洛川仙尊會突然出現在城主府,尤其還差點兒成了杜秋瀧的『正夫』。
「城主不必多禮,既有為難之處,本尊自然不會怪罪。」他聲音溫潤寬和,聽起來確實不甚在意。
從比試招親的擂台上,他就注意到那名管家身上縈繞著極淡的穢氣。
原本他以為此事和城主有關,結果杜城主一露面,他就知道和城主無關,那純正的靈氣顯然不像沾染過穢氣的
模樣。
後來察覺到異常,君卿乾脆將計就計,藉機進入城主府一探究竟。
唯一讓他覺得意外的是,這位杜城主出手果決。這麼短的時間門裡,就將身邊的釘子拔了。
杜秋瀧直起身,美眸含冰的看向那名老者,神情滿是痛恨。
她細數他的過往罪狀,激憤道:「杜祺,你身為修士,為滿足自身私慾,一直暗中搜羅城中修士為爐|鼎,來為自己續命。家父發現惡行,本欲告發,誰知卻被你所害。家父死後,你們這群敗類更是肆無忌憚,甚至公然在城主府內修煉邪術!」
「杜祺,你可知罪?!」
說完她看向君卿,眼眶泛紅,聲音哽咽道:「仙尊,秋瀧以命擔保,先前所言句句屬實,望仙尊為家父和被杜祺等人殘害的無辜之人做主。秋瀧代所有人謝過尊上。」說完,她俯身便要行大禮,卻被君卿出手阻攔。
看著眼前這一幕,杜祺冷笑道:「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弱者被強者吞噬不過是自然法則罷了。若天道真覺我所作所為不公,又豈會任我逍遙?」
什麼錯與對,黑與白,只要站得夠高,實力夠強,錯的可以說成對的,黑的也可以說得白的。本質上不過是看誰更強。
君卿沒想到此人竟如此不知悔改,還大言不慚的狡辯,他抬手揮了揮,杜祺整個人被瞬間門打飛,砸在先前坐著的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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