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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1:58:18 作者: 夢裡長
龍舌蘭其實是一種生長於墨西哥的植物,有著世界上最高的植物花序,據說有催情效用,用它釀的酒,自然也具備這種效用。因著這個功能,龍舌蘭這種酒艷名在外,多少帶著點微妙的曖昧在裡頭。
桑落喝的只是一杯特調雞尾酒,其效用不至於像經典故事裡的春、藥那樣,讓他就地發/情,最多只能讓他的某些情緒更加躁動一點,只好給自己扒光了去沖澡,然後悲催地發現,他沒有拿衣服。
磨磨蹭蹭地沖澡,隔著磨砂玻璃,偶爾能瞧見季商的身影閃過,水聲淅瀝,那動靜遲遲不消停。
桑落剛想抬手,敲門聲忽然響起,他嚇了一跳:「幹什麼?」
「衣服給你放外面了。」季商聲音有些沉,「洗快點出來。」
桑落「哦」了一聲,也不敢弄了,只想洗快點出去,卻因為太著急,沒踩中防滑墊,「砰」的一聲,撞上了玻璃門。
聽見動靜,季商迅速地返回,一把拉開浴室的門。
水汽瀰漫,一片朦朧中桑落白皙的胴體是最清晰的焦點,他驚慌扭頭,露出一張潮濕又明亮的臉。
純淨的黑與白之間,他後腰上絢麗的極光和洶湧的海水像是有了生命,涌動著,仿佛某種妖異圖騰,無端勾出些許旖旎。
季商呼吸停了一瞬,旋即錯開視線,快步走進去,在桑落顫巍巍爬起來的時候搭了把手。
「我,我,我沒事。」被季商攬在懷裡,桑落有些被嚇到,瑟縮著想要屈起雙腿遮擋些什麼,但沒用。
淋漓的水聲中,季商被澆了個透濕,同時也什麼都看了個全,包括桑落同樣變得深紅的耳根和嘴唇。
季商沒說話,沉默間,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還有更多的曖昧。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桑落索性自暴自棄了。
「那個酒,好像有點厲害。 」
季商:「……」
潮濕的皮膚滑膩柔軟,季商手上握得很用力,擠壓出柔軟的白和粉。
桑落胳膊被捏得有點疼,但他沒有出聲,此時他受慾念的驅使,比先前更渴望和季商的身體觸碰。
「洗好了嗎?」季商神色自然地移開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浴室的空間狹小,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更為低沉。
「嗯,快了。」桑落點頭,眼神閃躲,一下一下地掃過季商胸口,對方白色的襯衫因為濕透而貼在皮膚上,透出緊實誘人的肌肉輪廓。
季商伸手關上水龍頭,然後鬆開了手,轉頭欲往外走:「洗好就出來。」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在季商轉頭要走的時候,桑落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都淋濕了,要不然一起洗吧?」桑落像蚊子嗡一樣,還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小時候也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季商掃了一眼他緊張且不舍的手,然後視線移回到桑落的臉上。
他沒有說話,對視的那一眼,桑落緊張得幾乎忘了呼吸,心臟更是像撞南牆一樣躁動不止。
念隨心動,下一瞬桑落也跟著撞上南牆,直接抬手攬住季商的脖頸,仰頭吻了過去。
季商沒有直接甩開他的手,也沒有躲避這個吻。
桑落不清楚季商在想什麼,他也不想去猜季商這是因為訝然而忘了躲避,還是遲疑間地默許,只是生澀地用嘴唇碾磨著季商的嘴唇,然後伸出舌尖舔舐,試圖鑽進齒縫,嘗一嘗情慾的滋味。
在桑落生疏地咬著季商的下唇,手上也不得章法地想要去撕扯季商濕透的襯衫的時候,季商像是終于思考出一個結果,開始有了行動。
他伸手捏住了桑落的後頸,微微用力將他往後拉開了些許距離。
桑落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看到季商微蹙起的眉頭,心頭驀地一沉,卻聽季商說:「想勒死我嗎?」
桑落一怔,旋即發現因為他扯著襯衫的後領,以至於前頭沒解開的紐扣卡在了季商的喉結下面。
「沒有。」桑落倏地鬆了手,窘得沒辦法再去看季商,臉紅的像顆蘋果。
沉默間,桑落又伸手去替他解扣子,卻反被抓住了手腕,他只好抬眼看向季商。
季商的眉頭鬆開來,長睫下的眼睛漆黑一片,看不清是什麼情緒。
像是害怕被拒絕,桑落又一次先發制人,既然手被限制,他便繼續用嘴巴,低頭咬在季商喉結,用唇齒去替他解襯衫扣。
牙齒咬住,舌尖頂*,呼吸噴灑在季商頸側的皮膚上,讓濕的更濕,燙的更燙。
桑落看不到季商的神情,但能感覺到他喉結滑動。
被這微妙又曖昧的動靜鼓舞,桑落越發急切,舌尖幾次擦過他的皮膚,終於是將紐扣解開,釋放出季商沉著而滾燙的呼吸。
在桑落還想繼續往下咬第二顆紐扣的時候,他忽覺頭皮一緊,季商抓住他潮濕的頭髮,讓他被迫仰頭。
「誰教你這麼脫別人衣服的?」季商鋒利的長眉又蹙了起來,嗓音也像是壓了石頭,深沉的同時磨出幾分顆粒感。
「沒有人教,你也不是別人。」桑落小聲辯駁,猴急似的又用被解放的雙手去剝扣子。
季商沒有阻止,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阻止。
襯衫被撥開,季商漂亮緊實的胸腹一覽無餘,桑落打開了淋浴,熱水兜頭灑下來,像滾珠一樣砸在他緊實的胸肌上,滑出無數曖昧的濕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