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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8:24:59 作者: 川羽芷夏
    林嘉樹咬著唇別過頭不理她。

    「我呸!噁心死了,等你被人玩兒壞了再裝清高吧。」徐湘蹲下來,拿出手機碰了碰林嘉樹的臉,「放心吧,我會好好把過程拍下來的。」她湊近林嘉樹的耳朵邊,「到時候要不要發給他看看……你是怎麼變成一隻破鞋的?」

    林嘉樹睜大了眼睛,臉色變得慘白,身體也開始控制不住地發抖。「求你……」她的聲音像是虛無的幻聽,透著乞求,「不要這樣……」

    「求我什麼?」徐湘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又湊近她的耳朵一些。

    「求你……放了我,我……」她的聲音沙啞而斷續,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已經晚了。」

    徐湘的話罷,林嘉樹便覺得自己的兩隻腳踝被人用力分開,不知道有幾隻手,粗魯地撫上了她的腿。她的下身穿著牛仔短褲,還系了皮帶,一隻手在皮帶的扣子上用力地摸索時,她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絕望侵襲至全身上下的每個感官,頭頂上方的燈光照著她的眼睛,她卻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皮帶扣快被解開時,她聽到了那道鐵門之外,有鑰匙插進鎖孔發出的「咖嚓」聲。

    作者有話要說:  厲哥來惹~

    給他準備了200米長的大刀【劃掉】準備了東海的定海神針把裡面的幾個傢伙給串成烤串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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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按照韓成提供的信息, 厲周沅到了東郊後, 直奔那裡唯一的一家塑膠廠。誠如韓成所說的那樣,廠子的牌子還歪歪斜斜地掛在工廠大門上。已經停止運行生產的工廠門口, 並沒有守衛,但是大門卻是緊閉著的。

    厲周沅將車子停在了門口,跨過門口的護欄進入了工廠。他用跑的到了一處大樓前, 在入口處發現了那輛銀色的麵包車。

    他直奔韓成所說的那間器材室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他推門而入, 器材室里空無一人。偌大的一間器材室, 有一面牆上安著一扇鐵製的門, 不過,卻上了鎖。

    距離事發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五十分鐘,此刻,厲周沅的心裡正遭受著如火燒般的煎熬。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秒也不能等。

    快速地環顧了四周之後, 他開始尋找打開這扇門的鑰匙。

    因為這裡是器材室, 所以他認為能夠找到鑰匙的可能性很高。但是, 這裡的東西很多,要想快速地找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角落裡堆了許多的盒子,他走近了打開後,發現裡面放著的都是些扳手之類的器具。他邊快速地翻動著查找,邊用手機撥了韓成的號碼。

    韓成這一次接得很快, 像是有意在等著電話似的。「你到那裡了?」

    「對,那扇鐵門鎖著,有沒有鑰匙?」他的眼睛盯著那扇鐵門,快要冒出火苗。

    「有。」韓成頓了頓,「這可是很有價值的情報,所以,我要加價。」

    「隨便你要多少。」

    「窗戶旁邊的柜子,從上往下數,第八行,從左往右的第六個抽屜里,備用鑰匙就在裡面。還有,這是以前我知道的,現在還放不放在那裡,我也不清楚。」

    厲周沅掛了電話,走到柜子前拉開了那個抽屜。抽屜的內部沾滿了灰塵,被抽出的瞬間,灰塵漂浮在空氣里,氣味腐朽難聞。他將抽屜整個拉了出來,在一堆零散的螺絲釘里,找到了一把已經生了鏽的鑰匙。

    ˉ

    徹底陷入絕望之前,林嘉樹聽到了那道鐵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鐵門碰撞牆面時所發出的強烈碰撞聲,令她的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隨後,她只覺得那些游移在她身上的手撤走了,還聽到,徐湘在耳畔的一聲低呼。「你怎麼會……」

    徐湘的手機掉到了地上,正好掉在了林嘉樹的耳朵邊。林嘉樹奮力地借著牆壁直起身子,看到厲周沅正紅著一雙眼睛,踢翻了門邊的一把椅子。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忘記了自己身上半掛的衣服,狼狽不已。

    厲周沅一眼便看到她了。她半裸著肩膀,上身白色襯衣的扣子被人解開了大半,頭髮散亂,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心一下子便沉到了谷底,手上也爆起了青筋。

    「你他媽找死是嗎?!」其中的一個男人粗魯地喊了一聲,他抄起了一把椅子,正要向厲周沅砸過去。

    有女生的尖叫聲響起,林嘉樹想要說話,嘴裡卻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什麼也喊不出來。隨著椅子散架的聲音,她抬眼,便看到了剛才的那個男人捂著肚子躺倒在地上打著滾,臉上是痛苦不堪的樣子。另外的兩人見狀也沖了上去,結果都和第一個男人一樣,被厲周沅踹了出去。他抓著勉強站起來的一個男人的頭髮,狠狠地撞向了牆面,一下又一下。灰色的牆上,頓時被塗上了鮮血。

    而厲周沅,臉上是冷漠的,就好像,他抓著的那個男人,其實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玩具。

    徐湘白著臉退後,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眼前血腥暴力的一幕。

    林嘉樹看著眼前的景象,原本絕望的一顆心,頓時被現在的擔憂所取代。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完全陌生的一面。

    她現在很害怕,不是害怕那個男人會死,而是,她怕厲周沅會失手將那個男人的生命結束掉,然後,他成為一個罪犯。這是她害怕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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