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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8:23:04 作者: 白醋精
    長發。

    第3章

    那天晚上我幫他按了洗衣機的按鈕。

    他洗澡出來後,身上還泛著水汽。我咬著嘴唇,半天才朝他扯出一個笑容。我把身上的睡衣脫了個乾淨,乖乖地粘在他身上。

    我主動迎合他,用嘴巴努力幫他套弄著。

    等時機成熟,我便自己騎上去,左右上下來回搖擺著。

    他捏著我的腰,溫柔地說:「今天怎麼這麼主動?嗯?」

    我笑著說:「想讓你開心啊,陳先生。」

    他拖著我的腰上下擺弄。整個房間都是我的喘息聲。

    到了最後他的臉也有些漲紅,我知道他挺開心的。

    那天晚上我貼著他的胸膛,在他懷裡聽著他的心跳聲。

    眼淚不可控制地落了下來。

    我不敢抽泣,我怕驚醒他,他睡眠很淺的。我其實很少看到他睡得沉。除非他睡在我家。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擦了下眼淚。那句「想讓你開心啊,陳先生」是真的。我怕我連這個作用都沒有,我怕他突然有一天就不回這個家了。

    那天晚上我對自己有了新的定位。

    我應該是那個什麼。

    怎麼稱呼來著?

    「情婦」嗎?

    男的就是「情夫」吧。

    在清楚了這個定位之後我豁然開朗。

    原來一切事情都解釋通了。

    比如他有時不回家。比如他會用理由來搪塞我,避免我見他的朋友。比如他經常會婉轉地拒絕我坐他的車。比如他從未說過「我愛你」。

    接受這個新身份需要一些時間的。大概是我當過班主任,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吧。

    我接受了。

    我心裡明白,我也只能平靜接受的。

    從那天起,我開始適應我的新身份。我會每天花時間在打掃房間上,買了很多裝飾品,試著讓這個公寓看起來溫馨一些。我也學著做了幾道合他口味的菜,做了很多次,一直做到自己滿意為止,才端給他吃。我在商店裡買了不同口味的套,上網搜了很多床上的技巧。

    我甚至把元寶趕到了陽台,畢竟我明白了元寶不是「我們」的,僅僅是我的而已。

    其實從來都沒有「我們」吧。

    他回家時,我已經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地等他。

    他很溫柔的,每次都會戴著套。

    但是我偶爾會湊到他耳邊,朝他耳朵吹著氣,笑呵呵地說:「不用戴了。」

    他不聽我的,輕柔地揉著我的腦袋,壓低了聲音地說:「蘇老師什麼時候學壞了?」

    「和陳先生學的。」

    我模仿著我在網上看到的那些教程,手和嘴並用著,用情慾折磨著他。

    所以說,他這個人還是經不起美色考驗。

    在我的「淫威」下,最後他還是不戴套了。只是結束之後都會幫我清理。

    根據幾次實戰經驗,我的技術愈發純熟。至少他的身體可能暫時離不開我了。

    那一年到了八月份的時候,我快要回國上班了。我倆在床上變得沒有節制起來。

    有天晚上結束後,他想幫我清理。我拒絕了他。

    因為那段時間我感覺他挺累的,他總是靠在沙發上捏著眉心,無節制地喝著咖啡,甚至沒能抽出時間完成書房那副毛筆字了。

    我猜可能是公司出了問題。

    我挺有自知之明。這種事就本應該自己動手,少麻煩他。

    那晚我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你就安心睡吧,我自己會做好。」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我著迷地看著熟睡的他,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就吃了苦頭,我忘記清理了,身體開始不舒服。

    這時候陳先生已經去上班了。

    這附近交通不太發達,去醫院必須開車。我有駕照,但是我需要一輛車。

    我給陳先生打了電話。

    「餵?我……我能借下你的車嗎?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也許需要去一趟醫院。」

    「你自己可以嗎?我這邊可以暫停。如果你能再撐一會,你可以等我回去。」

    「不用了!就很普通的感冒,開個藥就好了,不用擔心的。」

    「好,車鑰匙在書房第二個柜子中間的木盒子裡面。到了醫院要告訴我。」

    我和他道了再見後,掛了電話。

    我拿著車鑰匙走到了車庫。特別巧的是,這輛車剛好就是上次送元寶去醫院的那輛。

    你看,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上次他不讓我上這輛車,怕我發現端倪。這回我有機會上車了,可是我已經全都知道了。

    其實我明白,車裡可能無非就是一些女人用的東西。他可能已經想到了應付我的說辭,我也想好了應付他那應付我的說辭。

    挺繞口的。

    無非就是互相應付一下。

    只是讓我驚訝的是,車裡乾乾淨淨的。那車柜子被鎖了,連車鑰匙都打不開。

    我伸出頭看了下車頭,上面有淡淡地一層灰。看來這輛車很少被他開走了。

    我突然無力地蹲在地上,我覺得心裡不舒服,比身體更不舒服。

    這輛車是他為我專門準備的。

    以免有我需要用車的情況,所以早就備好了這輛車,說不準已經把不該出現的東西清理好了。

    他甚至不需要找說辭來應付我,因為我根本沒機會從車裡發現他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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