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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8:22:49 作者: 北柒一
    於是祁夜笑了下:「不用,等下就下樓幫忙去,總不能看著他們忙活。」

    和蕭程短暫分別後,祁夜把背包扔在床上,四處張望了下。

    房間很大,還有自帶薄紗的飄窗和小露台,除此以外房裡還有一個書架,上面擺滿了樂譜和書籍。

    挺好的一間房。

    況且和蕭教授又挨得近,運氣不錯。

    祁夜本來想小睡一會兒就下去幫忙,誰知道手機還亮著屏,就直接迷糊地睡了過去。等到清醒的時候,離五點也不遠了。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蕭教授的聲音。

    「來了來了。」

    祁夜連忙找了件外套穿上,正要往匆忙外走,卻冷不丁被桌子旁的鐵架子絆了一跤。

    鐵架倒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祁夜愣了幾秒。

    他略帶疑惑地轉身,視線落在那個架子上。

    這是一個可摺疊的吉他支架,甚至上面的標籤都還沒拆。除此以外,連著吉他用的調音器,腳踏板,撥片,此時都包著全新的塑料紙,十分安靜地放在桌旁。

    祁夜忽然感到內心的某處被輕柔地觸碰了一下。

    第十二章

    等祁夜下樓的時候,已經五點多了。

    周群見著已經習慣了,揶揄了句:「老哥,不是要來幫我們準備食材嗎?」

    「抱歉。」祁夜笑了下,幫著楊東他們把箱裝的啤酒搬進來:「等下自罰三杯。」

    「三杯哪夠啊。」陸成跟著起鬨了句,「一箱,不醉不歸。」

    祁夜一聽就樂呵了。

    「要是我喝迷糊了。」他說,「到時候發酒瘋,影響不好吧。」

    「怕什麼。」周群拉著祁夜到一邊,笑得還挺賤:「又不是喝了就流浪到大街上去,總有人會管著你的唄,祁哥你就儘管放開使勁喝,沒事兒。」

    祁夜嘖了一聲:「你別瞎說。」

    「害羞啦。」周群壞笑道,「扭扭捏捏,跟個戀愛的小女生似的。」

    「又不是不能說。」看了眼遠處準備食材的蕭程,祁夜的表情挺正經:「時候未到,這事不急。」

    周群聽著就嘆了一口氣。

    「你這人啊,就是磨嘰。」他勾著祁夜的脖子,換了世間滄桑的口吻說:「那這關乎人生的大事,我就不湊熱鬧了啊,不過要幫忙推一把的話,兄弟我一定幫忙。」

    「你還沒喝酒。」祁夜樂了,「怎麼就醉醺醺成這樣了?」

    「不是操心著呢。」

    和周群瞎鬧騰了幾句後,祁夜就過去繼續和陸成他們搬運飲料。

    「怎麼還買了煙花?」見著車子后座堆的花花綠綠一片,祁夜微微有些驚訝,「今天晚上就放嗎?」

    「可不是。」陸成壓低聲音說,「我和周群想給劇組其他人一個驚喜,哥你來參加嗎?」

    祁夜連忙擺手笑說:「算了,花里胡哨的不適合我。」

    抬著最後一箱飲料進院子,燒烤的食材已經分類擺放在桌子上了,除此以外,還有各式各類的配菜,調料汁,烤肉粉,甚至燒烤用的塑料手套都給備上了。

    祁夜見著就挺樂。

    不用說,這個擺放的風格,肯定就是蕭教授獨有的。

    其實祁夜也不太經常出來玩,怎麼說呢,早些年忙著闖蕩社會,不怎麼有空。況且和酒吧的同事一起出去的機會也少,室友就更別提了。

    等這樣過了五六年,到了空虛寂寞的年齡後,想要找能一起出去玩玩的朋友,都沒幾個人了。

    所以這樣的劇組聚會對祁夜來說,還是挺新奇的。

    兩天的度假,沒什麼活動,就是整天吃吃喝喝,外加喝酒聊天。聽說幾十里開外還有個森林公園,不過祁夜也沒什麼興趣。

    「怎麼穿了件薄單衣就出來了?」蕭程在這個時候過來,微蹙起眉,「郊區晚上溫度低,到時候感冒就不好了。」

    祁夜站在桌邊拿起雞翅:「不冷,這炭火熱乎著呢。」

    的確挺暖和的。

    烘得讓人徹底放鬆下來,懶洋洋地都不想多動彈。

    這次用來烤串的烤爐有好幾個,都擺滿了各類烤串。

    兩個電子爐邊圍著的人最多,連著Amy也不知道和周群在說著什麼,笑得倒在一邊的長凳上,Bella和陸成還有楊東玩著對酒令,啤酒都空了大半箱子。

    蕭程靠在距離不遠的欄杆上,拿著杯紅酒,看著面前那一群人鬧騰,沒怎麼說話。

    「祁哥!」陸成老遠喊了一聲,問來不來一起鬥地主。

    祁夜笑笑,擺了擺手。

    他自個兒承包了面前的整一個炭火爐呢,打牌就辜負了那麼多好吃的串兒。

    此時五花肉正滋滋地冒出油,滴在燒得橙紅的炭火上,激得火苗撲簌簌往上冒。祁夜看著擺放得滿滿的蔬菜和肉串,感到十分滿足。

    尤其抬眼還能看到不遠處的那位大帥哥,更滿足了。

    「不去和他們玩幾局?」正專心烤著串兒,蕭程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

    「吃飽再去。」祁夜說,「而且去了也只是被灌酒的份,不如晚一點。」

    蕭程淡淡一笑:「一直輸?」

    「我懷疑周群那小子出老千。」祁夜把烤串翻了個面兒,「否則怎麼可能來什麼都是我輸,來個幾次後,只要過節他喊打牌我都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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