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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紀羨陽深呼一口氣，笑了笑：「陳小閒，我早說了，我們不合適，強求的結果是所有人都不樂意的。」

    「我爸坐過牢，我媽是別人口中有名的盪///婦，陳小閒你非自作主張的讓一切都不愉快。」

    「情愛情愛，不過就是你腦子一時抽了的產物，你能愛我一年兩年甚至十年，但你能愛我一輩子嗎？」

    陳小閒急的回覆：「我能！」

    紀羨陽冷笑：「別說大話了，人的本性就是見一個愛一個。」

    「這個世界上所有幸福結局的人，哪一個不是受過傷，哪一個不是被柴米油鹽磨平了自己的？」

    「你以為這是在演電視劇？你以為這是在寫書嗎？沒有永久的愛。沒有！」

    「就算有，也不該是我。」

    陳小閒抱住自嘲的紀羨陽：「你說了這麼多，卻沒否定也喜歡我。」

    「紀羨陽，別騙自己了，你不也是挺喜歡我的嗎？」

    「十年後的事誰管得著，我現在，這一刻，我愛你，我想和你結婚。」

    紀羨陽推開他，略微疲憊：「挺累的，小時候看我媽和我媽的情人臉色，長大了我自由了，又要看資本的臉色，再後來還要看你爸媽的臉色。」

    「真的挺累的、」

    「我紀羨陽生性自由，性子野，你們家門第太高，受不住。」

    「娛樂圈我也不去了，以後你也不是我的經濟人了，就此一切都結束吧。」

    紀羨陽轉頭，朝著他微微一笑：「陳小閒，我承認，我喜歡你，但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嫁給你。」

    陳小閒預判了她的預判，沒有多難過，而是從抽屜里抽了一個垃圾袋，開始收拾啤酒空瓶，邊收拾邊道：「娛樂圈，你還是去吧，畢竟你的自由需要錢襯托。」

    「不結婚就不結吧，你還年輕，十年後再說也不遲，我還是你的經紀人，負責為你保駕護航。」

    「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等你回頭那一天，或者你不願意嫁入我家，我入贅你家也好。」

    「也許不用十年，我們彼此都不喜歡彼此了呢？」

    紀羨陽看著蹲在沙發空檔收拾垃圾的陳小閒，露出一絲難以理解的表情：「你什麼意思？」

    陳小閒將垃圾打包好，開始點開掃地機器人。

    「沒什麼意思，你當我賤，不要臉，死皮白賴的非你不可都行。」

    「現在，今天，正月十五，我們還有一件大事。」陳小閒走上前，將紀羨陽亂糟糟的長髮別在腦後。

    紀羨陽看著他：「什麼事？」

    「見證一下別人的浪漫，今晚宋揚要在學校操場給顧煙放煙花，火炬手緊缺，我報名了。」陳小閒望著紀羨陽，偷襲一吻。

    紀羨陽皺眉躲開：「你瘋了。」

    陳小閒抓住她的手臂，瘋狂索吻，紀羨陽怎麼拳打腳踢他都不放開。

    許久之後，陳小閒才放開她：「清掃費，熱搜處理費，還有你的形體不管理懲罰費。」

    紀羨陽坐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你真是瘋了。」

    「我是瘋了，你就當我瘋了。」

    -

    八點半的時候，宋揚敲了顧煙的家門。

    吳梅女士驚喜的看著宋揚：「快進來，外面下雪了，冷吧？」

    宋揚輕聲一笑：「還好。」

    「你這孩子，怎麼又拿這麼多東西。」吳梅手裡被塞得滿滿的：「以後來就當自己家，可別拿這麼多了，太見外了。」

    「哪裡，我回家就這樣。」宋揚輕笑一笑。

    顧煙從客廳走了過來，手裡還捏著過年沒吃完的瓜子。

    「一起出去走走？」宋揚指了指外面。

    還沒等顧煙說什麼，吳梅同志直接將顧煙推了出來：「快去快去，比在家礙眼。」

    顧煙：「？？？」

    顧煙：「媽，剛進門的時候，你明明說我是寶貝小乖乖的，怎麼突然就礙眼了。」

    宋揚噗嗤笑出聲：「寶貝小乖乖？」

    吳梅女士輕咳一聲：「快走快走。」

    就這樣顧煙被吳梅推了出去，和宋揚走在雪中。

    「想不想去學校看看？」宋揚指了指不遠處的高中，他們住的地方都離著高中很近。

    「好啊，好久沒回去了。」顧煙和宋揚走在街邊，宋揚將她的手牽住放進自己的呢子大衣中，街道邊都是放煙花的。

    一道道煙花炸起，絢爛又美麗。

    顧煙抬頭望天，心情極好。

    「一會我們去找紀羨陽吧，我有點擔心她。」顧煙看著宋揚。

    宋揚點點頭：「可以啊。」

    兩人一起走到了學校門口，大叔也有了老態，見到宋揚後露出笑容：「進去吧。」

    顧煙驚奇的看著看門大叔，她們什麼都沒說好嘛。

    「煙煙，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煙花不夠集中？」宋揚看向顧煙問她。

    顧煙點點頭：「畢竟都是各自放，誰也不能統一時間。」

    「那，你的男朋友為你準備了煙花秀。」宋揚在他耳邊小聲道：「等我一下。」

    宋揚把她放在操場口後就跑開了，紀羨陽從旁邊走了過來：「我們家煙煙的男朋友還挺浪漫。」

    顧煙激動的抓著紀羨陽的手：「陽陽！」

    「嗯嗯，小壽星，生辰快樂。」紀羨陽把自己的禮物遞給她，是給她訂製的鋼筆，筆帽和鼻尾處都有煙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