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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7:45:17 作者: 佛狸城
    「女娃娃,別去添亂,小心傷著自己。」涼萱聽他這話後向李伯求助道:「怎麼辦,他會不會有危險?李伯勞煩您幫我看著,我現在就去報官。」

    「我已經差人去了,你不要過於擔心。」

    涼萱聽著拳頭輪肉的聲音,不免心驚肉跳,王和同他們人多勢眾,涼萱實在擔心得緊,只好妥協大聲道:「你們別打了,錢我出,不要打他!」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蕭澤珩一腳踹開擼著棍子上前的小嘍囉,轉身迴旋一踢,王和同臉上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他一腳。

    局勢扭轉,王和同這撥人都已經被他給解決打趴下了。涼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個小啞巴果真是深藏不露。

    「你沒事吧?」涼萱上前攙扶他,仔細瞧著他身上有沒有受傷。索性小啞巴除了呼吸稍有紊亂之外,沒有受傷,她上提的心也稍稍回落。

    涼萱此時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既然小啞巴功夫這麼厲害,那為什麼還會被人抓來當奴隸,而且還鞭打成這樣?

    王合同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這塊銀錢他啃不動,只好灰溜溜地帶著他的手下跑了。

    不一會官差前來問詢,稍稍提了兩嘴情況,見沒有傷亡就欲邁著步子離開。

    「等等。」涼萱叫住他們,「官爺,那些地痞流氓您就不管嗎?據說他們在這一帶幹了不少這樣的壞事,我——」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責聲打斷:「既然沒人受傷沒有銀錢損失,那就不能歸案,不由我們官府管。」

    涼萱被噎得啞口無言,但她也毫無辦法。

    人走後,她重新理好攤位,好在他們方才打鬥的時候離豆糕攤遠,她帶來的東西沒有損壞。

    涼萱在一旁整理,蕭澤珩上前搭手,涼萱的注意又被他吸引去,她看著這人的側臉,腦中浮現他方才打架的樣子,一招一式乾淨利落,很是俊朗。

    他似乎比剛撿回來時更俊逸了些,曾經瘦掉相的臉養得稍稍有了些肉。涼萱心中嘆息,也不知那些奴隸販子從前是怎麼虐待他的。

    他總是不愛說話,旁人瞧著他是冷的,但他看涼萱的眼神又是沉的,他待她,總歸是不一樣的。

    「小啞巴,你真厲害。」涼萱摸頭不知道的來了這麼一句,蕭澤珩一頓,停下了手上做的事情。

    說完,涼萱紅了臉,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她咬著嘴唇,低下頭,有意掩蓋自己的羞怯。

    「姑娘,我想買一份豆糕。」

    有人出聲,涼萱抬頭,見面前是一位恬靜的姑娘,她爽朗地答應了一聲好。卻沒想到來人支支吾吾的對涼萱說道:「可不可以讓這位小郎君幫我包豆糕。」

    「哦。」涼萱後知後覺地悶哼出聲,她將手頭的事情交給蕭澤珩,就見這人愣杵在原地,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樣子。

    「小啞巴?」她碰了蕭澤珩的胳膊,用眼神示意,「把這些包起來吧。」

    聞言,他這才動手。

    起初涼萱還想對著姑娘說一句抱歉讓她久等了之類的話,可她一抬眼就看著這姑娘滿臉嬌羞地看著小啞巴,面上哪有什麼不滿?

    涼萱舔舐這自己微枯的唇,覺得心裡怪怪的,但是她也說不出哪裡怪。就只用一雙帶著探究的眼睛時不時瞄他,小啞巴做事的樣子很認真,他的手指節分明也很好看,他還好白好俊俏。

    「姑娘姑娘?」

    「昂?」

    有人喊她,涼萱回過神來,她略帶歉意地看向一旁來買豆糕的人,連忙包了一份給他:「不好意思啊,五文錢。」

    回去的路上,涼萱明顯覺得今日來她攤上買豆糕的女客人多了起來,她不禁又看著小啞巴,而後垂下眼眸,會是因為他麼?

    涼萱低嘆一聲,推車的小啞巴循聲望過來,涼萱同他對望。

    她好似要沉溺進那雙點漆的眸子裡一般,半響才喃喃道:「小啞巴,我今日要你去報官你怎麼不去啊,你是覺得能打過他們嗎?」

    「嗯。」他神色冷清,低低地應了一聲。

    「可是這樣不行的。」涼萱停住腳步開啟了說教:「若是有一日他們人更多了,你打不過也不能逞能,這樣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哥哥常對我說人應當惜命,我好不容易才救你回來,你更應該心疼自己」

    涼萱絮絮叨叨地說了一路,沒人搭腔,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今日真的是有些囉嗦,呼出一口氣後就沒了下文。

    蕭澤珩就安安靜靜地聽著她講了一路,她身上的味道讓他莫名的心安。

    第9章 護他

    已是深夜時分,涼萱回房休息途中腦中閃過一些瑣碎的事情,她倒是忘記交代小啞巴了,於是中途又折返回去。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蕭澤珩初時還有些警惕,但見來人都眉眼間霎時柔和下來。

    他才褪下自己的外袍,涼萱就闖了進來。

    蕭澤珩手上動作停住,涼萱見狀下意識地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偏生她就看了那麼一眼,他的裡衣胸口處竟然還有血。

    「怎麼回事?我看看?」屋內點著燭火夏日裡蚊蟲多,涼萱順手關了門。

    他總歸沒有想到涼萱會過來,而且還會抬手解他的衣衫,衣料很薄,他能感受到姑娘指腹的餘溫。

    他似乎該做點什麼,可又不知該做些什麼。蕭澤珩就靜靜地看著她,漸漸地有些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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