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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7:38:40 作者: 樓海
很多以前的事情被挖掘出來,比方說——「你們班班花叫什麼名字?」
段明過嘿嘿嘿笑起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責怪:「你怎麼還惦記這回事呢!」
「其實根本沒這個人吧?」
「那不可能,是真是存在的,前年她嫁煤老闆,我還在大洋彼岸給她捎過份子錢。」段明過憶往昔:「我倆以前是同桌,關係還算融洽,她幫我打瞌睡的時候把風,我幫她考試的時候作弊。」
喬顏睜著眼睛看窗外扁扁的月亮,冷哼:「你們倆一唱一和,還挺有默契。她長得很漂亮吧,跟那誰比呢?」
「哪誰啊?」喬顏不高興地往後捅他一胳膊肘,段明過揉著胸膛又是笑:「比她不遑多讓,比你就差一點了。關鍵是她人太笨,一加二是三,二加一就不知道了。所以我從來不喊她大名,喊她蠢X。」
喬顏一扭頭:「X是什麼呀?」段明過支吾,手摸到她下面:「就你這兒——你別罵我,男人說話有時候是粗魯一點——後來我把她大名都忘了,她跟我說結婚的時候,我一時感慨:你個蠢X都有人娶!場面一度尷尬。」
喬顏知道嘲笑別人不是好事,可是怎麼就是忍不住哈哈樂出來呢。跟他說話不算難受,她於是翻個身,面對面躺著,兩腿被他緊緊夾住,腰鎖死在他小腹上。
喬顏問:「你以前都是怎麼喊我的,也是蠢X嗎?還是呆X,丑X,白痴,厚臉皮,小要飯的……」
段明過一把捂住她嘴,挑起眉:「你還有完沒完了。」他是真不記得了,可能是喊喬顏,也可能跟著他們喊小顏,小喬,或是別的什麼。
每每自那些綺麗夢中甦醒,也只是腦中揮之不去出現她稚嫩的臉。知道自己的嗜好多半有些違背倫常,所以閉緊嘴怎麼也不會喊她的名字。
喬顏拉下他的手,靜靜等著,說:「我真的特別想知道你是怎麼看我的,從一開始到現在,你都是,怎麼看我的。」
喬顏知道不管靠得多近,總有什麼東西橫亘在他們之間,可能是荒誕不經的開始,可能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打攪,可能是這種不純粹的婚姻,因為孩子的無奈。
段明過的回答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我對你很失望,非常失望。我走的那一天,你為什麼沒有來?我一直在等你,我還給你打過電話,是我哥哥接的。」
喬顏耳邊「嗡」的一聲,內心忽然受到很大的震動,女人的敏感再次捲土重來,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仿佛能與他心靈溝通,探知他所有的迂迴心事。
他卻立刻本能地豎起戒備心,胡亂的用接`吻試圖打斷這場不對等的探索。
黑暗裡,起初摸摸索索,他柔軟的嘴唇撞上她冰冷的鼻尖,然後順著臉頰一路向下,這才找到她飽滿濕潤的地方,溫柔的繾綣,靈巧的勾動。
貼得極近的兩具身體都升起熱度,像是一對熊熊燃燒的火爐,段明過汗出如漿,手划過的地方無不濕潤一片。
他流連在她脊椎突出的纖細後背,盈盈窄腰,還有胸前跳躍的兩團。衣衫盡褪,段明過將她翻過來,借著月色一遍遍看她豐腴的身體。
眼中火焰躍動,眉梢細跳,微微張嘴急促的呼吸。等待讓兩人都竭盡全力,喬顏不耐地用腿蹭他時,他忽然回神,將被子往她身上一蓋,狼狽下床。
「我還是去隔壁床吧。」他背對著,背影起伏:「這他媽可真要命。」
那一晚過去,兩個人都沒再提起。還像是之前一樣,朝夕相對,段明過要她吃什麼就吃,做什麼就做,他閒下來的時候就歪在一邊看書,動作輕巧。
喬顏卻覺得風水輪流轉,兩個人的位置調了個個。
大部分時候,她仍舊還是順從又溫柔的,卻占盡上風。段明過則成了典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他是怕她的,於是小心翼翼的。
住院的一天,段明過向她請假,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出席這一天的會議:「不在這幾天,正泰整個都亂套了。」
喬顏後來在財經節目中看見,知道正泰不只是亂套這麼簡單,段明澤與他的團隊被盡數剔除,段明過完全是趕過去「登基」、「平定」的。
當他按著西服下擺,低頭自車裡出來的時候,閃光燈在他臉上留下斑駁的影子。鏡頭裡的他從容淡定,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萬千江山手下鋪展,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瞥過一眼。
他原本就生得有點貴氣,五官秀挺俊朗。在質疑他的聲音里,收起桀驁的眉眼,不怒而自威。喬顏聽得自己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知道無論看他多少回,依然不改悸動,此時一遍遍撫摸肚子,輕聲道:「寶貝你看,這就是你的爸爸。」
會議的過程,喬顏無法窺見,但有消息靈通的財經評論員現場點評:「段明過的勝出問題不大,邗城一貫看段明澤不爽,永輝也試圖奪回對正泰的控制權,找個既有股份又是段家三子的人出來,絕對是個折中的好辦法。」
只是段明過交友不慎,那天朋友圈的狀態被人截圖發出,被評論員認定是他成竹在胸,卻有愧於兄長的鐵證,大家議論紛紛,說:「段家的這個兒子倒是很有情有義……還很可愛呢。」
江流螢恰好這時候過來,捧著肚子哈哈笑,說:「他們要是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肯定要崩潰的。」弄得一邊床上的喬顏很是崩潰,去捂她的嘴:「你這個嘴呀,就知道什麼都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