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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7:38:40 作者: 樓海
    段明過食髓知味,之前在她身上沉溺過多,如今曠下幾日早已蠢蠢欲動。他被撩`撥得心神不靈,雜誌上的字如遊走的蝌蚪,終於忍受不住將書本一合——

    段明過扔了手裡的書,將她抱坐到腿上,佯裝好心地給她擦拭頭髮。

    喬顏只覺得身下熱熱硬硬的一塊,火焰般跳動地抵住她,也是心神俱晃,不由咬著下唇嗯了一聲。被他聽到耳里,倒像是一劑催化,他按著她後腦就吻過來。

    初來乍到,第一次和人同居的喬顏尚不適應,睡衣之下穿了文胸,這時被他解了搭扣,粗魯地抽出,迎握上她滿懷。

    兩個人唇齒廝磨了許久,段明過將她放平到床上,一點點掀起裙擺,手指碾著她敏感,喘著氣地說:「我輕一點好不好?」

    喬顏在他手下顫如秋葉,已是魂飛魄散,直到他體重真實地壓上來,她才驀地回神,攔著他說:「還是不要了。」

    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的時候,段明過不由分說地撥下她褲子,欲要沉身下去,喬顏按著他肩膀,說:「我身體不舒服,也沒那個心思。」

    段明過紅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方才默不作聲地翻身下去,扯起床上的毛巾,深一腳淺一腳地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喬顏側躺在被子裡像是已睡。沒料想他帶著一身水汽的鑽進去,她又往一邊再挪了挪,段明過在她身後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將燈關了。

    夜裡起了風,自沒掩實的窗里進入,將窗簾吹得一陣翻滾。

    段明過這時忽然沒來由地說了句:「是沒心思,不是不舒服吧,老情人見面,觸景生情了?」

    喬顏一直沒睡,睜眼看著牆上起伏的影子,腦子裡一幀幀畫面閃過,褚靜的,段明澤的,還有頭一次見面,孔松的臉,以為他搭訕時故意說的話。

    「這姑娘面熟啊,仔細瞅瞅是不是像那誰誰?」

    喬顏覺得累極倦極,江流螢說難得糊塗,果然越是深入,她便越是覺得段家的這趟渾水難趟……她來過多次,卻還是頭一次覺得,這兒真是太可怕了。

    喬顏此時冷冷哼一聲,說:「是你老情人見面,情難自禁了吧。」

    第27章 插pter 27

    幾日之後, 喬顏和段明過在段家旗下的一家酒店裡結婚。

    段家不肯大辦,索性連接親的傳統風俗都省了,想想也是, 新娘早早住進男方家裡,化妝出門索性也都從段家走, 還費什麼功夫繞回去裝樣子?

    婚前一晚, 喬顏聽到老太太拉段明過去耳提面命談家法, 說一早就想提醒他, 凡事都要注意點, 不要做出什麼不體面的事。

    段明過那時狡黠一笑,反問已經做了該怎麼辦。

    老太太當即驚愕, 一拳捶在不孝子身上, 連忙去問懷了幾個月, 結婚之後不足十月就生下來, 外頭人聽起來, 又是閒話一籮筐。

    喬顏摸摸肚子,帶著她跟她的不體面,識相地悄悄走開。第二天一早, 立馬覺得老太太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味。

    段家這位老太太, 最喜歡聰明又伶俐的小姑娘, 尤其敬佩家境貧寒卻頑強不屈的好孩子。是以喬顏最初出現的那兩年, 特別得她的歡心。

    等到喬顏大學肄業,早早入社會,還是眾人口中大染缸的娛樂圈, 老太太對她的態度就拐了一百百十度。

    喬顏接連幾次趁著節日登門拜訪,卻被她拒絕見面後,喬顏終於發現自己不再受待見,漸漸就跟段家斷了聯繫。

    現如今,不受待見的庶子跟不受待見的新媳結合,所有人都不上心,婚宴更像是普通的家庭聚餐,兩個衣著光鮮的新人是最華麗的陪襯。

    同病相憐,鬧了幾天冷戰的喬顏終於跟段明過伸出幾分同仇敵愾的感覺。她偷偷一瞥旁邊西裝革履的段明過,覺得他人似乎又瘦了一點,精神也不十分振奮。

    想到住一起以來,他總是早出晚歸,半夜三更也能接到工作電話,她後知後覺尤為後悔,開始埋怨自己不該跟他賭氣。

    這時候欲要給他夾菜,說老公你多吃點,一邊褚靜喊他,要他過去合照。他順從地答一聲就來,兀自起身過去,連跟她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喬顏的悶悶不樂完全落在一邊伴娘江流螢眼裡。江流螢拉過她手,說:「新娘不是該高高興興的嗎,怎麼還撅起嘴來了。」

    喬顏回給她一個勉強的笑臉,說:「應該是累了。」

    江流螢說:「你這才哪跟哪,人家結婚早上三四點起床化妝,接親要鬧,去婆家要鬧,這個點連個水都喝不上,婚宴上還要當猴子,在台上跑來跑去給人看。」

    她忽然一頓,問:「你是不是覺得這婚禮太簡單了,才不高興的?」

    喬顏搖頭,說:「真的是有點累,換了地方認床,好幾天沒睡好。我就喜歡這種簡單的,要叫我穿著婚紗滿宴會廳的走,我才是要阿彌陀佛了。」

    江流螢這才放心的笑,說:「這就好,我也覺得這樣不錯,你現在懷孕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又是上升期的演員,婚姻狀況越不詳越好。」

    她眼睛忽然一轉,迫不及待站起來,說:「那傢伙過來了,我先出去躲一躲,就討厭這種口沒遮攔的。」

    喬顏還沒反應過來,旁邊孔松勾住她肩坐下來,言語納悶:「你那朋友怎麼一見我就跑,難不成剛剛喝了幾杯,現在一不小心變豬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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