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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7:38:40 作者: 樓海
這些小心翼翼的話喬顏鐵定沒聽進去,因為她下一秒就挺起身來,胸前劇烈起伏几次,然後猛地一低頭——
段明過這叫一個頭疼,好不容易做件好事卻惹出一身髒,他是一個有些輕微潔癖的人,這時候恨不得撒手讓她溺死在自己的嘔吐物里。
又有幾分不忍,到底是良心未泯,他一邊痛恨自己的心軟,一邊不再有任何顧忌地剝了她的外套,抱她去浴室前,打電話要人來收拾房間。
一分鐘後,喬顏被扔在浴室地上。
段明過脫了外套,將領帶往脖子上一繞,鞋子不脫地走進去。調節好水溫,一手將她撈起來,對著臉上烏七八糟的地方一陣猛衝。
喬顏不小心嗆進一口水,咳得肺都要吐出來,整個人八爪魚似的盤到段明過身上,害怕地喊:「媽媽,媽媽……」
段明過頭疼,將她整個剝下來,抱怨:「不會喝酒,還不會讓酒嗎,以為自己把酒都喝了就能成事了?你那天衛生間外面的悍勁呢,今天怎麼慫了?」
喬顏好像聽進去了,又好像沒有,這時候睜開眼睛,眼中焦距一點點聚攏,待看清面前的人,低聲呢噥道:「……段先生。」
段明過一嗯,說:「謝謝你還記得我,還能想起晚上的事嗎,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嗎?起來,好好看看你自己。」
喬顏腦中一片漿糊,看是看不了自己的,段明過幫她看得仔細。
那件卡其色外套里居然是一件無袖的高領打底衫,貼身款,修飾出上半身婀娜的曲線,朱紅色,襯得皮膚白得似雪。
衣服的腰收得很細,下圍卡在包臀的牛仔褲里,因為身體的活動,現在向上滑動露出一線雪白的小腹。
段明過看得喉結一陣活動,欲要移開眼睛,一晃之中正對她水光瀲灩的一雙眼,它們被方才的咳嗽逼紅了一圈,此刻連同兩頰鼻尖都是紅彤彤的。
男人心動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都當成是邀約。
段明過攬過她腰,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她身上很燙,他的更甚,他開始堅硬,她卻軟成一汪春水。
段明過想到闊別許久後,他們頭一次見面的場景,她穿一身小禮裙,露出弧線優美的脖頸,纖細靈巧的腳踝。
她剛一走進來,他就忍不住去看了。
然後是又一場的酒席,一字肩的毛衣,短上膝蓋的裙子,她被人按在牆上,柔軟中帶著堅韌,不服氣地冷麵昂頭。
讓人恨不得更加用力的欺負。
段明過紅著眼,將喬顏衣服拉過頭頂,順勢纏繞幾下卡住她藕段般的雙手。
然後,一隻手拼命揉動折磨他許久的那團軟綿,一隻手迫不及待地自她前胸划過小腹,去解她緊繃繃的褲子,途中始終拿自己的硬挺狠狠抵住她。
親吻過去的時候,全然忘了她剛剛吐過,只覺得這兩片嘴唇柔軟飽滿,口腔裡帶著一點酒氣一點苦味,催生這無頭的欲望一樣,讓他忍不住送進舌頭。
恍惚一晚的喬顏被口中送入的糾纏驚得清醒大半,而認知的回溯讓她更覺得羞恥——衣服正被人一點點除盡,腰臀間一處堅硬刺得她不敢喘息。
女人的力氣與男人相比,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之上,抵死的掙扎他們眼中只是小小的情趣。喬顏無法掙脫,只有耐心等待他的主動停止。
哪怕無人回應,段明過依舊吻得投入,直到抬頭準備換氣的時候,看到身下女人甦醒。心中分明無愧,對上她那雙冷得徹骨的眼睛時還是怔了下。
喬顏終於找到機會,自衣服里抽出的手劃出道弧,很快的,浴室里響起清脆的一聲,肉碰肉的響聲。
段明過只覺得耳邊一「嗡」,一時間由訥訥至不解至憤怒再至平靜,方才的欲望未收,心先冷卻下來。
他從喬顏身上翻下來,懊惱中揉了揉濕發,說:「對不起,我之前以為……」她的欲拒還迎,其實是一種邀約,現在回想其實錯得離譜:「冒犯了。」
喬顏掙扎著要坐起來,酒精麻痹後的四肢卻不聽使喚。
她看到段明過輕嘆一聲後,去取了一條寬大的白色毛巾。她本可以一把拽過,色厲內荏地控訴他的越軌後瀟灑而去。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有請求他的再次幫忙——她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如果他現在選擇離開,她就只能在這裡坐上一整晚。
段明過帶著幾分欲`求不滿兼沒面子,這時候蹲在她的身邊,賁張的肌肉將襯衫撐得鼓鼓,最上面的幾顆扣子被扯了下來,領帶松松垂下來,濕了半段
他真誠又戲謔的:「你就不怕我再對你做點什麼?」
喬顏心說怕,當然怕,他那樣的出身,是向來做不好約束自己的,他們的人生里沒有求而不得這個詞,見慣的是他人的欲擒故縱和嬌柔造作。
可喬顏沒有辦法。
喬顏說:「段先生,像您這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您所受過的教育和自身的底線,是不會讓您對一個拒絕過您的女人下手的。」
她抿了抿唇,慢慢垂下眼睛,聲音更小了:「我一直都很尊敬您,真的……從我十六歲認識您的那年開始。」
喬顏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聰明人,偶爾說出來的話卻很有水平。先抬高他,架他在半空,再給他鍍上道德的金邊,要他考慮犯錯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