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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7:34:08 作者: 薄荷迷
    男人手中理牌,皺著眉不知道出哪張,嘴裡碎念:「生意場上那些事說不得准,今天賺了明天賠了,天天都他媽提心弔膽。只有跟你們這些志同道合的,偶爾來這裡一聚,倒是讓我減減壓,身心舒暢不少。」

    他說到最後隨意出了張爛牌。

    三哥接了牌,抽出一副,眾人皆嘆。

    「好牌總是在三哥手裡。」七妹在一旁贊道。

    「哪裡哪裡……」三哥手上也所剩無幾,跟周嶼正一樣離了桌子靠背,仰觀剩下的人交戰。

    周嶼正對所有人說:「要是想要減壓,倒不如待會兒散了桌子,去樓下玩一通,我給你們開個包廂,累的話就在樓上睡覺。」

    三哥伸手過來拍拍周嶼正的肩膀,「周老闆客氣,今天過來已經夠麻煩你的了,剩下的我們自便,你也忙你自己的。」

    男人說完雙眼有意無意地瞄了眼蔓子。

    蔓子被他看得沒由來心中一凜,但她表情管理得當,沒有展露一絲退怯。

    周嶼正先前一直沉默著,隨後突然像是忍不住笑出來,承認道:「還是三哥厲害,什麼都沒能逃過你的眼睛。」

    蔓子聽得有些雲裡霧裡。

    一旁的阿靚拿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最後一圈扔底牌,輪到周嶼正先來,手上的全部撲了出去,接著是三哥,剩下兩人只能無比挫敗地攤牌。

    「你看你,總還是一樣的套路……」三哥指著其中一人的牌,嫌棄道,「不會用心打牌。」

    「三哥,那你下次教教我唄!」被說的男人討好道。

    三哥掏出煙,慢條斯理地道來:「這不是教的,是要觀察的,生意場上也是這樣,周老闆在這方面就比你強多了。」

    「是是是……那三哥,我們還打不打牌了?」

    七妹搶答:「不是說了麼,接下來自便。」

    眾人撒牌,卻沒人理牌。

    周嶼正率先起身,蔓子看得疲勞,只覺得頭頂突然有了壓力。

    他身子正對她,看著她的面孔,問:「是不是無聊了?」

    她輕輕搖頭。

    三哥也站起來,邊穿衣服邊看著他們,「我說你老是孤身一人的,原來早就相好了一個,眼光不賴啊,以後別藏著掖著了。」

    說罷,又笑著在他肩上拍了幾下出門。

    蔓子這回聽懂了些,耳根一紅,低頭看腳。

    「阿靚,下次見嘍。」七妹也尾隨出門。

    阿靚等人走出,終於卸下偽裝,兩眼憤恨地欲要噴火。

    她叉著腰道:「得意嘛?風光什麼,以前不也那樣,我還懶得說呢。」

    「阿靚?」周嶼正喊她。

    阿靚端正站姿:「怎麼了?老闆。」

    「把桌子上的牌理一下。」

    等周嶼正帶蔓子連續走出那兩道門,寂靜的樓道已經毫無人影,蔓子才覺得全身鬆懈下來。

    她看看時間,才只有十點半。

    「你等我一下。」

    周嶼正轉身閃進對面那間辦公室,動作利落地關燈鎖門。

    然後,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往通道對面走去。

    蔓子不知道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被他拉起的,反應過來只見前方深黑得找不見門,而他們還在繼續往前,腳下踩著軟綿的地毯,發出沉悶的聲音。

    她默契的什麼話也不說。

    等周嶼正在一間房前站定,不緊不慢地掏出鑰匙開門,她才想到他們還在三樓,這裡莫不就是客房?

    周嶼正將門推開,不急著開燈,將她先拉進去,然後反手關門。

    蔓子仿佛進入了一個更黑的空間,靜得只剩彼此的呼吸聲。

    她剛想說燈的開關在哪裡,就被一股力道反推在門背後,背部的脊骨硬生生撞著門板,傳來「咚」的一聲。

    她輕呼出聲,皺著眉看黑暗中的黑影。

    下一刻,她的臉被他用雙手捧起,仰頭面對他,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閃著光芒,然後輕輕合上,換做冰涼的唇緩緩附了下來,正好封住她乾澀的唇瓣。

    蔓子不知道這一刻是如何發生的,突如其來就被吻了個密密麻麻。

    他邊吻邊將她拉離門邊,手扣住腦後的長髮輕輕撫弄,似在揉弄剛才的那一撞。

    她全身泛起酥麻癢意,本來乾燥缺水的嘴唇被他綿長的濕吻舔.弄地富有彈性,有那麼幾秒鐘她的手貼上他的腰間,主動投入加回應,好像冥冥之中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這是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一觸即發的,貢獻給了她喜歡的男人。他嘴上的力道很大,一切動作都由他為主,一步步被他淪陷。

    鼻尖充斥著一股未散去的煙味,在兩人的吻中肆意流淌,她一絲絲汲取,仿佛連同眼前這個男人一起愛上那個味道。

    不知不覺中,她被他帶到房間中央,也不知處於何處,吻依舊沒有停止,他稍作分離讓兩人呼吸一下,隨即又鍥而不捨地繼續攻占。

    蔓子感覺整個人暈暈乎乎,幾乎快軟化了,全靠他托著她在支撐。

    最後她終於倒了下來,卻是倒在一張柔軟的大上,片刻醒悟過來,人已被壓陷在鋪之間。

    她因為剛才那一下躺倒始料不及,裙擺有些飄到大腿間,伸手又將它遮掩妥善。

    他離開她的唇,強烈的氣息依舊存在,半壓在她身上俯視著她,在漆黑的房間內專注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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