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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7:34:08 作者: 薄荷迷
    周嶼正將門推開,不急著開燈,將她先拉進去,然後反手關門。

    蔓子仿佛進入了一個更黑的空間,靜得只剩彼此的呼吸聲。

    她剛想說燈的開關在哪裡,就被一股力道反推在門背後,背部的脊骨硬生生撞著門板,傳來「咚」的一聲。

    她輕呼出聲,皺著眉看黑暗中的黑影。

    下一刻,她的臉被他用雙手捧起,仰頭面對他,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閃著光芒,然後輕輕合上,換做冰涼的唇緩緩附了下來,正好封住她乾澀的唇瓣。

    蔓子不知道這一刻是如何發生的,突如其來就被吻了個密密麻麻。

    他邊吻邊將她拉離門邊,手扣住腦後的長髮輕輕撫弄,似在揉弄剛才的那一撞。

    她全身泛起酥麻癢意,本來乾燥缺水的嘴唇被他綿長的濕吻舔.弄地富有彈性,有那麼幾秒鐘她的手貼上他的腰間,主動投入加回應,好像冥冥之中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這是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一觸即發的,貢獻給了她喜歡的男人。他嘴上的力道很大,一切動作都由他為主,一步步被他淪陷。

    鼻尖充斥著一股未散去的煙味,在兩人的吻中肆意流淌,她一絲絲汲取,仿佛連同眼前這個男人一起愛上那個味道。

    不知不覺中,她被他帶到房間中央,也不知處於何處,吻依舊沒有停止,他稍作分離讓兩人呼吸一下,隨即又鍥而不捨地繼續攻占。

    蔓子感覺整個人暈暈乎乎,幾乎快軟化了,全靠他托著她在支撐。

    最後她終於倒了下來,卻是倒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片刻醒悟過來,人已被壓陷在床鋪之間。

    她因為剛才那一下躺倒始料不及,裙擺有些飄到大腿間,伸手又將它遮掩妥善。

    他離開她的唇,強烈的氣息依舊存在,半壓在她身上俯視著她,在漆黑的房間內專注而明亮。

    「開燈吧,好不好?」她不喜歡黑暗的感覺。

    他沒有回應,嘆了口氣,翻身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蔓子心中有著不確定,念及人生第一次如此瘋狂,她看著天花板問:「你剛才是認真的嗎?」

    得到回應,她也迫不及待地小聲說:「我也是。」

    他突然握緊了她的手,側翻過來,問她:「第一次?」

    她不明白他指的是哪一方面,回頭想了想,今天在這裡的哪一個不是第一次,毫不含糊地點點頭:「嗯。」

    他繼續問:「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嗎?」

    她這次萬分慶幸沒開燈,閉上眼睛臉紅了一陣,才緩緩開口:「知道。」

    周嶼正又停了一會,然後撫摸著她的臉,輕聲笑了笑:「乖女孩。」

    那個晚上,燈一直沒有開。

    蔓子當做它是壞了的。

    她只記得窗簾外面有月光傾瀉進來,一圈圈灑在窗台下,靜謐又溫暖。

    周嶼正脫掉了上衣,將她的裙擺撩至腰間,然後伸手探到背後,摸索到拉鏈滑下。

    一步步帶著虔誠的小心翼翼,她的心已抑制不住要狂跳出口。

    這條裙子比以往的時候都要難扯,兩人配合起來才終於將它脫離。

    瞬間,她身上大片肌膚展露在他濃黑的視線里,枕邊以及鎖骨處,她的長髮如瀑般稀稀疏疏地散開,映襯著她雪白的面孔。

    八月的夏夜十分悶熱,室內冷氣才開起來,她全身上下浮動著燥熱的因子,源源不斷,髮絲也貼在臉頰邊,黏糊得叫人難受。

    周嶼正單手撐在她頭頂,一手將她的碎發紛紛撥開,動作溫柔細緻,接著從她臉部慢慢撫弄至脖頸下。

    她閉上眼睛,接受著陌生的觸感,那雙粗糲的手掌在每一處游移,都給她帶來陌生的狂潮,持久的戰慄讓她感覺極為受用。

    這個過程消磨了很久,突然之間沒了動作,她微眯著眼看過去,他突然起身,走到一隻柜子那邊翻找著什麼,隨後聽見一陣包裝紙撕開的聲音,接著是一連串解褲扣的窸窣聲。

    蔓子腦中瞬間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下一秒他就轉過身重新回到床上,正式跟她坦誠相見。

    周嶼正的膚色偏黝黑,雖然在目前的情況下,她什麼也看不清。但在她雙手觸上他胸前的肉牆時,肌肉堅實肌理勻稱,仿佛某一處還在輕微跳動。

    他身上背後同樣布滿了汗水,混凝交織在她手心,讓她挪移不開,繞到他背後,輕輕圈住他的腰身。

    第四十八章

    到了後半夜,蔓子覺得身上漸有涼意,自動往身後的熱源靠了靠,他適時摟住她,兩人像是蜷縮的蝦米弓身貼在一起,顯得無比親近。

    第二天,蔓子醒來,窗外天已破曉。

    她沒有動作,睜眼看著房間內的一切擺設。

    這不是普通的客房,旁邊椅子上散落著昨晚他們脫下的衣物,床側擺著一隻大衣櫃,櫃門開著,依稀能看見幾件男士外套,床尾一隻裝飾櫃,窗邊立著一套沙發茶几。靠近門邊的角落通著一扇內門,似乎是衛生間。

    蔓子起身去上廁所,又在房間環顧了一圈,才確定這應該是他在這裡的休息間。

    她在洗手台抹了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仿佛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由內而外多了幾分嫵媚的成熟感。

    全身還泛著酸澀和疲倦,她順便沖了個澡,擦乾身子出去後,發現周嶼正已經坐起在床上,慵懶地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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