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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7:34:08 作者: 薄荷迷
    「三哥,那你下次教教我唄!」被說的男人討好道。

    三哥掏出煙,慢條斯理地道來:「這不是教的,是要觀察的,生意場上也是這樣,周老闆在這方面就比你強多了。」

    「是是是……那三哥,我們還打不打牌了?」

    七妹搶答:「不是說了麼,接下來自便。」

    眾人撒牌,卻沒人理牌。

    周嶼正率先起身,蔓子看得疲勞,只覺得頭頂突然有了壓力。

    他身子正對她,看著她的面孔,問:「是不是無聊了?」

    她輕輕搖頭。

    三哥也站起來,邊穿衣服邊看著他們,「我說你老是孤身一人的,原來早就相好了一個,眼光不賴啊,以後別藏著掖著了。」

    說罷,又笑著在他肩上拍了幾下出門。

    蔓子這回聽懂了些,耳根一紅,低頭看腳。

    「阿靚,下次見嘍。」七妹也尾隨出門。

    阿靚等人走出,終於卸下偽裝,兩眼憤恨地欲要噴火。

    她叉著腰道:「得意嘛?風光什麼,以前不也那樣,我還懶得說呢。」

    「阿靚?」周嶼正喊她。

    阿靚端正站姿:「怎麼了?老闆。」

    「把桌子上的牌理一下。」

    等周嶼正帶蔓子連續走出那兩道門,寂靜的樓道已經毫無人影,蔓子才覺得全身鬆懈下來。

    她看看時間,才只有十點半。

    「你等我一下。」

    周嶼正轉身閃進對面那間辦公室,動作利落地關燈鎖門。

    然後,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往通道對面走去。

    蔓子不知道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被他拉起的,反應過來只見前方深黑得找不見門,而他們還在繼續往前,腳下踩著軟綿的地毯,發出沉悶的聲音。

    她默契的什麼話也不說。

    等周嶼正在一間房前站定,不緊不慢地掏出鑰匙開門,她才想到他們還在三樓,這裡莫不就是客房?

    周嶼正將門推開,不急著開燈,將她先拉進去,然後反手關門。

    蔓子仿佛進入了一個更黑的空間,靜得只剩彼此的呼吸聲。

    她剛想說燈的開關在哪裡,就被一股力道反推在門背後,背部的脊骨硬生生撞著門板,傳來「咚」的一聲。

    她輕呼出聲,皺著眉看黑暗中的黑影。

    下一刻,她的臉被他用雙手捧起,仰頭面對他,那雙深邃黝黑的眸子閃著光芒,然後輕輕合上,換做冰涼的唇緩緩附了下來,正好封住她乾澀的唇瓣。

    蔓子不知道這一刻是如何發生的,突如其來就被吻了個密密麻麻。

    他邊吻邊將她拉離門邊,手扣住腦後的長髮輕輕撫弄,似在揉弄剛才的那一撞。

    她全身泛起酥麻癢意,本來乾燥缺水的嘴唇被他綿長的濕吻舔.弄地富有彈性,有那麼幾秒鐘她的手貼上他的腰間,主動投入加回應,好像冥冥之中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這是她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初吻,一觸即發的,貢獻給了她喜歡的男人。他嘴上的力道很大,一切動作都由他為主,一步步被他淪陷。

    鼻尖充斥著一股未散去的煙味,在兩人的吻中肆意流淌,她一絲絲汲取,仿佛連同眼前這個男人一起愛上那個味道。

    不知不覺中,她被他帶到房間中央,也不知處於何處,吻依舊沒有停止,他稍作分離讓兩人呼吸一下,隨即又鍥而不捨地繼續攻占。

    蔓子感覺整個人暈暈乎乎,幾乎快軟化了,全靠他托著她在支撐。

    最後她終於倒了下來,卻是倒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片刻醒悟過來,人已被壓陷在床鋪之間。

    她因為剛才那一下躺倒始料不及,裙擺有些飄到大腿間,伸手又將它遮掩妥善。

    他離開她的唇,強烈的氣息依舊存在,半壓在她身上俯視著她,在漆黑的房間內專注而明亮。

    「開燈吧,好不好?」她不喜歡黑暗的感覺。

    他沒有回應,嘆了口氣,翻身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蔓子心中有著不確定,念及人生第一次如此瘋狂,她看著天花板問:「你剛才是認真的嗎?」

    過了半晌他才回:「嗯。」

    得到回應,她也迫不及待地小聲說:「我也是。」

    他突然握緊了她的手,側翻過來,問她:「第一次?」

    她不明白他指的是哪一方面,回頭想了想,今天在這裡的哪一個不是第一次,毫不含糊地點點頭:「嗯。」

    他繼續問:「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嗎?」

    她這次萬分慶幸沒開燈,閉上眼睛臉紅了一陣,才緩緩開口:「知道。」

    周嶼正又停了一會,然後撫摸著她的臉,輕聲笑了笑:「乖女孩。」

    那個晚上,燈一直沒有開。

    蔓子當做它是壞了的。

    她只記得窗簾外面有月光傾瀉進來,一圈圈灑在窗台下,靜謐又溫暖。

    周嶼正脫掉了上衣,將她的裙擺撩至腰間,然後伸手探到背後,摸索到拉鏈滑下。

    一步步帶著虔誠的小心翼翼,她的心已抑制不住要狂跳出口。

    這條裙子比以往的時候都要難扯,兩人配合起來才終於將它脫離。

    瞬間,她身上大片肌膚展露在他濃黑的視線里,枕邊以及鎖骨處,她的長髮如瀑般稀稀疏疏地散開,映襯著她雪白的面孔。

    八月的夏夜十分悶熱,室內冷氣才開起來,她全身上下浮動著燥熱的因子,源源不斷,髮絲也貼在臉頰邊,黏糊得叫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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