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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希雯看看她媽若無其事的模樣，莫名覺得她爸媽還挺萌的。

    王希雯雖然在王既明任教的學校上學，可她讀的是文學系，王既明是物理系教授。

    她們學校大二才軍訓，沒了全班一起變黑的條件，整個暑假悶在家裡的王希雯成了全班最白的女生，連顏值都在一群瘋嗨的黑學生襯托下直線上升。

    於是王希雯忽然有了很多追求對象。

    有明著追的，有暗著聊騷的，其中不乏幾個長得還挺好的男孩子，她沒主意，問王苗怎麼辦，王苗說跟最帥的那個好。

    她覺得這也太膚淺了，壯著膽子給她媽發了條信息諮詢。

    沒想到錢茗很重視她的問題，約她在高級餐廳吃下午茶，談天氣談地理，最後談到她的感情問題，「既然沒有你一眼就看中的人，那還是別糾結選哪個了，肯定都不行。」

    王希雯拿著小銀叉無意識的戳蛋糕，「真的有一見鍾情麼？媽媽你對誰一見鍾情過麼？」

    「有啊，你爸爸。」錢茗笑起來，「你爸爸年輕的時候很帥的。」

    現在也不錯啊，王希雯替爸爸辯解了句。

    她跟父母的交流不多，甚至沒聽過她爸媽的戀愛故事，以前想問，覺得唐突，乾脆借著這次的機會一起問了，「他對你也是一見鍾情麼？」

    錢茗點點她的腦門，「想套話？問你爸去。」

    她帶著這個問題周末回去問王既明，王既明正盤腿坐在有太陽光照射的地毯上看哲學書，聽到這個問題後不信任的說：「我不信她會讓你來問我這些問題。」

    嗯，確實是，錢茗說了那句話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問了也白問，你爸對這些事都沒放在心上的，早該忘了。」

    王希雯執拗的問：「爸爸，媽媽說她對你是一見鍾情，你對她也是麼？」

    王既明看出來她眼裡的期待，嘆了口氣，「雯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愛不愛，是能不能一起生活這些更複雜的事情。有時機的原因，也有性格和追求的原因，我們都覺得離婚後的生活更舒服。」

    「但我也可以告訴你，是的，我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她，我到目前為止也只喜歡過她一個人。」

    第一眼就喜歡，兩情相悅的順利戀愛，只是後來沒有在一起。

    王希雯點點頭，「我沒想讓你們復婚，我就是好奇，問問。」

    王既明轉而問起她學校的生活，「課程能跟上麼？文學系有好看的男生麼？沒有的話就來物理系多聽聽課，這邊男生多。」

    「爸我沒想談戀愛！」

    王既明瞭然的一笑，不說破，笑的怪氣人的。

    王希雯不理他，回屋去看電影，看群消息想起來今天要搶選修課，一拍腦門趕緊開網頁看情況，專業限選還好說，校選的公共課已經沒有什麼要求低給分高的了。

    她出去跳著腳問王老師怎麼辦，王既明給她指了條明路，「雖然我的課通常一分鐘就被搶沒了，但我可以給你開個後門加一個名額，誰讓我是你親爸呢。」

    「……」王既明沒吹牛，他教的那門《物理學基礎與發展史》是熱門公共課之一，她們班群里搶到這門課的正在歡欣鼓舞。

    因為王既明從不點到，平時分全是滿分，最後的考試卷子背背書就能考過。

    而且他還是工院男神。

    王希雯思量再三，同意了她爸的建議，每周三晚上假裝陌生人一般跟著兩個室友一起去上王既明的公共課。

    從第一堂課開始她就不斷的聽到有人覬覦她爸並且討論她爸是單身，她們有沒有可能當她的後媽——如果她們知道有王希雯這麼大個女兒存在的話。

    快下課的時候王既明忽然點人起來回答問題，教室里大半同學都低下了腦袋拒絕跟他有眼神交流，他視線掃過王希雯，王希雯直接搖了搖手。

    王既明笑笑，還是沒放過她，「王希雯同學。」

    「是……是……離心力？」她努力搜颳了一下剛才聽的知識，隨口胡謅。

    「嗯，錯了。」下課鈴響了，王既明和顏悅色的揚了揚手裡的保溫杯，「罰你給老師倒杯水吧。」

    王希雯趁著下課人亂的時候去倒了杯水給王既明，「你也不怕這麼罰學生，人家往裡吐唾沫。」

    「我還是第一次懲罰學生，這麼有意思啊。王希雯你要不要當我課代表？」

    「不要！」

    「好多人跟我申請要當呢。」

    「好多人還想當我小媽呢！」王希雯提醒王既明，「如果有學生想跟你談戀愛可咋辦？」

    「她們？」王既明吹開水面上的枸杞，喝了口水，「她們連法拉第和法拉利都分不清楚，我要跟她們談什麼？」

    雖然自己也是分不清楚大軍中的一員，王希雯卻完全不覺得丟人，「那就好！」

    也有能跟王既明談明白的女人，比如錢茗。

    王希雯下課接到爸爸電話讓她回家，說她媽正好去家裡拿書，明天是王希雯生日了，錢茗想一起吃個飯，提前慶祝生日。

    王希雯掛了電話飛速的跑回家，錢茗正坐在沙發上看一本舊書，和她打了個招呼，「你爸在幫我找別的書，都是絕版的書了，外面買不到。你臉怎麼這麼紅？先喝點溫水。」

    王希雯坐到她旁邊，乖順的自己倒水喝水，盯著她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