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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苗一拳打在他胳膊上，如果不是他躲的快，那一拳就砸下巴上了。

    顧臨對著自己家暴力的姑娘敬而遠之，也不叫她了，穿好衣服出門洗漱。

    岳父岳母正打算出門遛彎，見他醒了還挺驚訝，「小顧再睡會兒吧，我們回來的時候買飯，要一個小時以後啦。」

    顧臨不好意思回去繼續睡，可跟著老兩口一起出去又有些當電燈泡的感覺，笑著送他們出門，「我看會兒電視。」

    這會兒天還黑著，顧臨看那幾個臥室門都關著，覺得在客廳看電視太傻了，索性又回了王苗屋。

    王苗已經睡成了大字型，顯然沒有他在她睡得更舒服。

    顧臨不想讓她這麼舒服，所以擠上了床，把她擠到一邊，然後掏出手機來看昨天沒看完的後半集韓劇，女主發現男主會飛、會凍結時間、一隻手能把車給逼停後居然不是去報警，而是抱著他深情表白，真是……太感人了。

    他手機開的外放，音量雖然不大，可偶爾來個車禍特效音什麼的還是挺吵鬧的。王苗被他吵醒了靠過去看屏幕，「你在幹嘛啊？」

    「看電視劇，你要起來麼？」

    「我不起來。」王苗一邊說一邊拱到了他壞里，頭枕在他肚子上跟他一起看。

    天亮的很慢，屋裡也沒開燈，分不清白天還是夜晚。

    顧臨的肚子暖暖的，像是臥了只小貓，他真喜歡不清醒、不說話時候的王苗啊，摸起來也軟軟的，他說的是臉。

    冬日的被窩格外的暖，顧臨只是半臥著把腿伸進被子裡都不想起來。說起來有些心酸，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婚姻生活的溫暖……

    大門傳來開鎖聲和說話聲，顧臨著急出去，都沒來得及跟王苗說一聲就掀開被子跳下床，只聽王苗「哎喲」了一聲，待他回頭看的時候，王苗皺著小臉艱難的爬起來，扶著脖子控訴，「完蛋了，脖子斷了。」

    顧臨回到床邊，開了燈一邊按她頸椎一邊問，「這裡疼不疼？這樣呢？」

    王苗慢慢的活動，「還好，剛才閃了一下子，你怎麼那麼毛躁啊？」

    「我不好，我不好。」顧臨輕輕幫她活動脖子，懊惱自己居然犯了這樣的錯，「好點兒沒？」

    等兩個人一個因為肌肉酸痛微微瘸腿，一個因為脖子扭了不停捏肩的走出臥室時，其他人都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王希雯大大咧咧的問：「小姑，小姑夫，你們怎麼了？」

    「腿抽筋了。」

    「脖子扭了。」

    兩人同時誠實的回答，可飯桌上的人臉色一致有些怪，而且都不說話了。王既明清了清嗓子，指著空位對顧臨說：「坐，吃飯。」

    怎麼說呢，被大家誤會自己戰鬥力這麼強悍是件挺驕傲的事，驕傲中透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

    王苗個沒心眼的卻一點兒都沒看明白似的，大口吃飯，吃完了喊他幫自己捏肩。

    顧臨今天上夜班，白天還能歇一會兒，捏完肩問她有什麼計劃，她說要去給大斌還車。

    大斌大斌的，一天天還沒完了。

    顧臨答應了，「成，咱們一起去還車，順便帶顧二去割一刀。」

    「真要給他做節育手術啊？」

    「嗯，早該帶它去了，一直沒時間，也怕手術後沒法照顧它。」顧臨深情的看著王苗，一副「多虧現在有你可以幫我照顧」的樣子。

    王苗卻沒給什麼回應，一直在笑，「好可憐啊，它要變成太監狗了。」

    兩人開車回家，各自又套了件厚厚的大衣，然後拴上顧二出了門。

    依舊是王苗開車，顧臨抱著顧二窩在斗子裡，怕它冷還拿那件軍大衣給它裹住了。顧二卻很好奇的把臉在冷風中來回的晃，感受這從沒體驗過的神奇速度。

    顧臨都害怕它一個興奮的甩舌頭，哈喇子就濺到他頭盔的蓋子上。

    哦，這不是他的頭盔，那隨便吧。

    顧臨感覺這段旅程特別漫長，走的地方也越來越偏，最後開到一家汽修廠前面，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看著跟黑店似的。

    王苗按了按喇叭，兩個高個兒男人看過來，其中一個應該就是那個大斌，摘下手套從褲兜里掏出來王苗的車鑰匙，隔老遠扔了過來，「來了。」

    車一停顧二就往下跳，要不是繩子拴著可能得奔二里地了。他被狗拽著也跳下車，跟在王苗身後去和她朋友打招呼。

    「我對象，顧臨。」

    顧臨剛抬手要和他握手，聽見大斌問王苗，「哪個對象啊？說要掰的那個還是前兒酒吧認識的那個？」

    顧臨把手收回去，「都是一個。」

    大斌笑了，「我這兒忙著呢，不招呼你們了。」

    王苗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去門前開自己的車，喊顧臨和顧二跟上她。

    因為要看著顧二，顧臨坐在了后座上，從上車就開始嘀咕，「你要跟我掰？你什麼時候要跟我掰？你真想過跟我掰啊？咱倆好歹還算是熱戀期吧？」

    王苗發動車子，從後視鏡看了眼顧臨，「我當時以為你想跟我掰，你不是好幾天不聯繫我麼。」

    這話說的顧臨一陣無語，確實有那麼幾天，他發現王苗騙了他以後心情不好來著。但這種時候不能承認，承認了就落了下風了，「我只是比較忙，我經常忙起來好幾天都忘記吃飯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