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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頁

2023-09-13 07:14:45 作者: 綠色毛毛球
    謝明義點頭應下,身體坐正,從後視鏡問後面的人:「去哪啊?火車站還是飛機場?我送你們,救護車可不是想打就打得到喲。」

    尾音輕揚,是打趣的口氣。

    不知何時,身後的兩隻手十指纏繞,緊緊交扣在一起,像一枚同心結分不清你我,當秦凱說出那個地點時,潘銘銘也在他耳邊同樣地嘴一張一合,用只有兩人聽到的音量說出他心中嚮往的地方——

    民政局。

    月亮滾圓,飽滿的一顆掛在天邊。

    盈盈月光,琅琅星辰,一輛救護車在路間疾馳,快得像是要飛跳起來,向著遠方而去。

    作者有話說:

    凱凱銘銘下線,結尾婚禮上見。

    第72章

    岳念廷很誠實,特意指出韓小毅貼在他胸口位置,心臟的部位。

    煽動的痕跡太重,怒火中燒的周錚卻全然不覺,像一隻狂暴的上古凶獸,撲過去下狠嘴啃咬……

    喘息混雜,越來越濃,直到咬上彼此的嘴才將灼熱粗礦的重音大半淹沒……岳念廷一個翻身將周錚壓在底下,將他的雙手強制按在頭頂上方,兩人都很高漲上頭,周錚眼中透著興奮的光,像是在說『來呀,對我為所欲為』,岳念廷狠厲地吻上去,同時手鑽進衣服里粗魯地掐擰那一片光滑的脊背和側腰……

    熱辣辣的疼痛,撩出全身的火。

    周錚回應著,控制最後一絲理智:「……韓……在哪啊……」

    「出去了。」

    同樣沙啞,岳念廷幹著嗓子,也快耐不住了。

    弦上的箭即刻要發,突然,陽台敞開的落地窗外傳來一陣樓下的剎車關門聲,混著人們的交談雜音,聽得很清楚,陳國生叫韓小毅把採購的東西拿進去,他把車開去車庫停好……

    知道人全回來了,韓小毅第一件事就是來粘自己愛人。

    周錚沮喪又懊惱地一口咬在岳念廷脖頸表達他的不滿,悶哼從喉嚨深處溢出,反常地,岳念廷並沒與他分開下床,而是更加深入地索求……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有些微微墊腳,什麼時候聽去都是又輕又小心,少一分灑脫,多一分謹慎,真是人如其名,小毅小毅,小心翼翼……

    對於韓小毅的厭煩已經升格到方方面面,連走路的步子都讓周錚覺得刺耳難忍,隨著動靜逼近他呼吸加重,一時間,門外響聲停下來,變得悄無聲息,他知道這個人就在門外,耳朵很可能貼在上面聽……

    岳念廷卻沒有反應,似乎對韓小毅的偷聽行為不以為然。

    一米九多的身材,修長健壯,像一塊千斤重石壓在周錚身上就是不動,任憑懷裡被他桎梏雙手的人如何掙扎扭動,咬他肩頭……他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越玩越收不住……直到周錚深喘著發出啊啊地斷音,岳念廷才抽回手,頑皮地沖他眨了一下眼,壞笑地彎起嘴角。

    周錚臉刷地一下紅了,罵著什麼,踹了對方一腳。

    岳念廷笑得爽朗,下床,大大咧咧地一邊整理褲子,一邊開門。

    韓小毅果然是貼門的姿勢,門開得太快太意外,來不及調整,腳下失去平衡,狼狽地往裡摔去,被岳念廷兩手抓穩手臂,將人擺正……

    面前一具精光胸膛,視線里的襯衣松松垮垮的,兩條排扣敞開,凌亂不整的樣子,岳念廷放開他,一顆一顆不徐不疾地系扣子,韓小毅心臟都要停拍了,他驚惶地看向周錚,希望不是他想的這樣……

    周錚一樣在整理衣服,冷著臉。

    把表情放一邊,面色卻是紅潤的,嘴唇泛著唾液的光澤,微啟著,像是激情後的餘波蕩漾難以平復……

    是個成年人就能嗅到房間裡的曖昧,更何況韓小毅對這些太懂了。

    心臟像是被鈍器一下一下猛烈擊打,疼得無法呼吸,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模樣,什麼表情,他只能大概看到岳念廷嘴一張一合對他說著什麼……

    說的是什麼他聽不清,就是聽清了也入不進腦子,韓小毅動不了,腳下的拖鞋像是生出吸盤牢牢地粘在地板上,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只是僵化呆滯,茫然無措地望著岳念廷……

    最後是他的岳叔叔把他從房裡拽出來,拉著他胳膊帶他到樓下大廳,韓小毅一路恍恍惚惚,像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只剩下軀殼游遊蕩盪,最後飄回了套房臥室里。

    岳念廷沒回房,他一個坐在這間大臥室自己的那張床上。

    臥室真的大啊,把中間拉門向兩邊推開,大得無邊無際,大得嚇人,這裡的空間不會變小,他和岳念廷的距離也不會縮短,中間的這扇門仿佛一道永遠逾越不了的天河,無論他再怎麼渴求,再怎麼努力,也到達不了彼岸……

    不對,昨天沒有這道門,他是睡在他床上的,聽了他的心跳,聞了他的氣味,貼了他溫熱的皮膚……

    不是都好好的麼?過去才不到十個小時啊……

    韓小毅抬起頭,目光不斷地在牆面掛鐘上流連忘返,確認著,端詳著……慢慢地,他笑了,從普通的笑變成嘿嘿傻笑,他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想多了,是自己太敏感了,才把剛才的畫面過度解讀,他倆不可能有什麼……

    摟過床邊一個毛毛蟲造型的長條抱枕,韓小毅把頭扎進去,腦門狠狠地蹭著毛毛蟲圓圓的鼻頭,他不斷做著深呼吸,極力去斂上面已經散得微乎其微的藥味和某個人的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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