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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6:31:19 作者: 劉月
楚慕格用蘇木槿的手機報警,稱自己失手殺了人。
他一遍遍地叮囑蘇木槿:今天她生日,他約她到這裡為她過生日,蘇容笙尾隨而來,怕孩子早戀,對他說了些難聽的話。
他只是想拿刀嚇唬蘇容笙的,沒想到發生爭吵,不小心將刀捅在了蘇容笙的腹上。
「蘇木槿,你記住了嗎?記住要這樣說,來,我們把衣服穿好。」楚慕格替蘇木槿擦掉眼淚,對著她冰涼的額頭一吻。
「不,慕格,我們一起逃吧!離開這裡,永遠都不回來了。」
蘇木槿摟住他的脖子,她柔軟的嘴唇,親吻在他的唇上。他一隻手放在蘇木槿的腰後,一隻手放在她的腦後,蘇木槿的眼淚流了下來,兩人嘴裡都是眼淚的鹹味。
他環著她背後的手滑落了下來,望著她紅著的臉和哭腫的眼睛:「木槿,這件事情總要有人負責的,逃避不是辦法。你答應我,不管我在牢里待幾年,你都等我,好不好。」
蘇木槿心中微微一顫:「好,好,對不起,慕格,對不起……」
楚慕格又怎麼知道,後來蘇木瑾會因為齊思源手裡的視頻而變卦。
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楚慕格被銬上冰冷的手銬帶走了。
鑑於蘇木槿精神不穩定,警察將其先送進醫院,等情緒穩定後,再來錄口供。
他願為她背負一切不堪,抵擋所有流言蜚語。
楚慕格撥通電話,低吼道:「誰讓你將計劃提前的,誰讓你把凌澤送進牢里的。」
陳嚴接了電話,立馬趕了過來,看見辦公室里一片狼藉,地板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
楚慕格沮喪地坐在沙發上,低著頭髮出虛弱的聲音:「陳嚴,你怎麼能沒有我的允許就把計劃提前了,你知道那裡的血是誰的嗎?蘇木槿的。」後面的話幾乎是大聲吼出來的。
李米恩說的沒錯,他遇到了蘇木槿,就狠不下心來了,可是不把凌澤送進牢里,他會一輩子活在對父親的愧疚中。
「不是陳嚴的錯,是我讓他提前的,我怕你不忍心。」李米恩跟著陳嚴一塊趕了過來,她站在楚慕格的身邊,慢慢蹲了下來,抱著他低垂的頭。
楚慕格抬頭,眼眶發紅,緊緊握著她的手:「你怎麼就知道我會不忍心?」
「因為你還愛她,楚慕格,你別騙我了,你從來沒有恨過她,哪怕我李米恩把整顆心掏給你,你都不想要。」
李米恩那雙大眼睛被淚水淹沒了,楚慕格拭去她眼角的淚,抱著她說:「米恩,你為什麼總要讓我對你愧疚呢?」
李米恩十五歲遇到楚慕格,十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走進他的內心。
她將所有青春付諸楚慕格一人,他卻將青春都付諸蘇木槿。
凌悠然隨便找了家診所包紮傷口,流了很多血,不過沒有割到大動脈。
醫生告訴她,留疤是難免的,醫生在替她包紮傷口的時候,以為她是失戀了,想不開,一個勁地安慰著她。
凌悠然回到家,臉色慘白,羅玉芬去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開了,母親小心翼翼地問:「這是怎麼了,悠然?」
她搖搖頭。
黎淺南那邊打來了電話,好幾天過去了,終於聽到了好消息。
黎淺南那邊已經動用了自己和黎氏集團所有的關係,將整件事情壓了下來。
案件進度暫時有所延緩,凌澤受賄案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目前允許家屬到醫院探視。
只是五千萬的數目太龐大了,向凌澤行賄的人員也承認行賄數額,並出示了證據。這是蓄謀已久的栽贓,幾乎找不到任何疑點。
凌悠然和母親趕去了醫院,凌澤已經醒了,臉上戴著氧氣罩,右手插著針管在輸液,整個人虛弱不已。
她上前握住父親的手,他的嘴一張一合,用微弱的聲音說:「悠然,你要相信爸爸。」
前段時間因為父親打了她一巴掌,她還和他慪氣,而現在父親卻躺在了病床上,她緊緊握住父親的雙手:「爸,我和媽都相信你,你好好養病,我和淺南會想辦法的,不會有事的。」
凌澤聽了這些話,才緩緩閉上眼睛,父母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在兒女心中的形象。
別人的目光對他們而言遠不及子女的重要。病房內羅玉芬陪著凌澤,凌悠然被黎淺南喊了出來。
事情遠比他們想像的要棘手,黎淺南沒有辦法疏通關係,上面的人像躲瘟疫一樣,死活不願意幫忙。哪怕他將黎氏抬出來,他們都說公事公辦,無人讓步。
「這明顯是要把我爸送進牢里,淺南,你千萬別拿錢疏通關係什麼的,我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楚慕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而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大概只能去問齊思源了。
「悠然,後天是我媽的生日會,你得陪我出席,畢竟你是我的未婚妻。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想去也沒關係,我會和我爸媽說的。」
兩家幾十年的交情,現在父母不能出席,凌悠然自己肯定是要出席的,她拉著黎淺南的手:「我當然是要去的,但你得給我準備晚禮服。」
「好!」見到她臉上難得露出笑容,黎淺南也釋懷一笑。
凌悠然此時充滿了內疚,她不敢告訴他關於楚慕格的事情,她想藏著這個秘密。現在她能擁有他,已然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