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頁

2023-09-13 06:38:29 作者: 燕白
    很快,程朝玉便與柳兒坐在榻邊說話。

    而兩個女子則到了外頭院子裡,坐在石桌前喝了點小酒。

    「若不是太女來,這口酒我還喝不著。」陳郡笑道。

    不過,她隨後便說:「但我只陪太女喝一杯,然後以茶代酒,望太女見諒。」

    蕭慕凰一臉無語道:「你還真是被陳夫郎管得死死的了。」

    她家朝玉都不這麼管她。

    「太女以後也會戒酒的。」陳郡微微一笑,「如果太女夫對酒反胃的話。」

    蕭慕凰這才明白過來,敢情是陳夫郎懷孕了,聞不得酒味兒。

    她頓時就把陳郡手裡的酒杯搶走了:「行了,你不用陪我喝酒了,喝你的茶吧。」

    「……」陳郡就,有些不舍。

    但隨後想到柳兒上回因她去參加一個江湖朋友婚宴喝了些酒回來,結果吐得昏天暗地的痛苦模樣,她便還是舍下了。

    「多謝太女。」陳郡以茶代酒,敬蕭慕凰。

    「你喝的茶,少敬我,敬我我也不喝。」蕭慕凰輕哼道。

    她雖然酒量過人,卻也不肯與一個喝茶的人對酌。

    她傻啊?

    「好,太女自便。」陳郡笑起來了。

    這位太女啊,當了這麼久的太女了,還是這麼……真性情。

    真是讓人恨不起來。

    她想,這大概就是當時明明柳兒有身孕了,她卻還是四處奔波,去查探太女『出事』的真相,想替太女報仇的緣故吧。

    士為知己者死,何況還是知己、恩人、媒人三重身份。

    「我跟你打聽一個人,她叫蘭渝,是個江湖女子,身手很好。她有個殘廢師父,住在城外四十里處的一個山莊裡。」天亮之前得趕回宮裡,所以蕭慕凰也不耽擱時間了,與陳郡說起了正事。

    「蘭渝?」陳郡一怔,「我認得她,她是當年江湖赫赫有名的林大俠的徒弟。太女所說她那位殘廢師父,就是林大俠。」

    「嗯,她們師徒二人,跟閩南余家有什麼淵源嗎?」蕭慕凰問道。

    宜貴君母族,便是閩南余家。

    陳郡搖頭:「這倒不曾聽說。林家在北,而且林大俠早年雙腿殘廢之後,就從江湖上消聲匿跡了,後來她收了蘭渝這個孤女為徒,蘭渝在江湖上行俠仗義,江湖朋友才知道她的師父是當年赫赫有名的林大俠。」

    「那這個林大俠,雙腿是何時殘廢的?」蕭慕凰敏銳地察覺問題所在。

    陳郡算了一下時間,年紀,道:「應該是在林大俠二十五歲那年,也就是南陽建朝前三年。」

    南陽建朝前三年!

    那不是與宜貴君嫁給她母皇當側夫的時間差不多?

    蕭慕凰的臉色,頓時變了。

    第489章 對不起,我往後不會再這般任性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陳郡一見蕭慕凰臉色變了,忙問道。

    蕭慕凰皺了皺眉,半晌才道:「沒什麼,此事,你不用插手。我今日來跟打聽你這對師徒之事,也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好,我知道了。」陳郡聞言,便知事情非同小可,頓時不再追問,並答應下來。

    蕭慕凰坐著喝了一會兒酒。

    深厚的內力讓她聽得屋內兩個男人哭也哭過了,問也問完了,聊得也差不多了——該走了。

    於是她放下酒杯,起身:「陳夫郎有孕在身,還是早些歇息為好,我們也要趕回皇宮。」

    陳郡:「……」

    太女剛剛不還不願意改口麼?

    這倒是立馬就叫起陳夫郎了。

    當然,陳夫郎甚是好聽。

    「好。」

    陳郡便也起了身。

    兩個女人回到屋內,見屋內兩個男人情緒都穩定了不少,也開始有說有笑了。

    「妻主。」程朝玉見蕭慕凰進來,忙起身迎向她,「你們說完正事了?」

    「嗯。」蕭慕凰拉過他的手,「陳夫郎有孕在身,我們也不便多留。」

    「好,那我隨妻主回宮。」程朝玉點點頭,隨後看向柳兒:「柳兒,我要回宮去了。」

    陳郡扶起柳兒,陪柳兒上前相送。

    「小公子,此一別,又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見,不過,我會一直為小公子祈禱,希望小公子福澤綿長,永得太女疼愛。」柳兒眼眶紅紅地看著程朝玉,哽道。

    程朝玉輕嘆一聲,抬手摸摸柳兒的腦袋:「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如同親兄弟一般,但就算是親兄弟,也會各有歸宿,難以相見,所以不必為此感傷。但你要記住,如今你最重要的人,是你的妻主,和你們的孩子。」

    說著,程朝玉看了陳郡一眼,笑道:「她對你好,你也要對她好才行,不要仗著人家疼你寵你,便欺負人家,知道嗎?」

    柳兒臉一紅,小聲道:「我、我之前也對妻主極好的,只是孕後……」

    「遷怒人家是不是?」程朝玉笑了笑,「可你想想看,這孩子又不是她一人的,你也是孩子的父親啊。你是不願意生還是怎麼?為何要遷怒她呢?」

    程朝玉此刻是相信陳郡人品的。

    但他害怕『天生地久』這個詞。

    柳兒離開了程府,成為了陳郡的人,他又在皇宮之中鞭長莫及,陳郡往後當真是膩了柳兒這性子,吃苦的還是柳兒自個兒的。

    「小公子說得是,我的確恃寵而驕了。」柳兒咬了咬唇,側眸看向陳郡道:「妻主,對不起,我往後不會再這般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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