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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6:38:29 作者: 燕白
    若不是礙著母皇,龍蘊也叫她暫時忍耐,她早就出手反擊了!

    蕭慕凰以為是蕭立忻故意攪她好事。

    「王女,是否要卑職下水救人?」牧湘出聲提醒。

    她怕是有人故意設計,到時候王女要落個見死不救的惡名。

    「去吧。」蕭慕凰淡淡擺手。

    「是。」牧湘立刻卸下佩劍,一個猛子就扎入了水裡。

    沒一會兒,牧湘就把人救上來了。

    「送去醫館。」蕭慕凰並不關心男人是誰,直接下令道。

    但牧湘這時卻神色微微怪異,抬頭對蕭慕凰稟道:「王女,他好像是……竇副將之前搶回家的那個男人。」

    竇茗搶的那個男人?

    蕭慕凰神色一怔,不是已經把他送回他妻主身邊了?

    怎麼會跳河自盡?

    「嘔——」此刻,那男人在牧湘的一掌之下,將嗆進去的水全都吐了出來。

    牧湘見狀,立刻撒手,退至一旁。

    雖然南陽風氣已經沒那麼保守,但有些男人還是很在意男女大防的,她可不想惹上麻煩。

    「柳兒,將我那件披風給他披上。」程朝玉忙對柳兒吩咐道。

    「啊?可是……」待會兒回府怎麼辦?晚上很冷的。

    蕭慕凰立刻制止道:「不用披風,船艙里有毛毯,柳兒你去拿兩條來給他取暖。」

    「是,小王女。」柳兒立馬開心地去船艙拿毛毯了。

    沒一會兒,柳兒就把拿來的兩條毛毯裹在了濕漉漉的男人身上。

    雖然是杯水車薪,但也好過什麼都不做。

    男人渾身發著抖,像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被人救,為什麼沒有死成。

    「為什麼……」他低下頭,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本王不是讓竇茗放你回家了?你為何在這裡跳河尋死?是否有人指使?」蕭慕凰神色冷冽,語氣含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一旁的程朝玉忍不住望了她一眼。

    隨後收回視線,暗自想道:原來她在外人面前是這麼凶的……

    男人聽到蕭慕凰的問話,目光呆滯了片刻,忽然就悲從中來,抱著雙膝埋頭低泣了起來。

    蕭慕凰:「……」

    她就問幾句話而已,哭什麼哭?

    隨後她便看向牧湘,不耐煩道:「把他送回去!」

    「不要!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男人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猛地抬頭叫道。

    「大膽!小王女面前,豈容你放肆!」牧湘冷喝一聲,佩劍出鞘,寒光閃閃。

    男人瑟縮了一下,終於像是明白了面前的人是什麼身份,他便強撐著身軀跪在地上:「奴會自己走,不勞煩小王女派人送奴了……」

    「咦?」

    這一聲『咦』,是程朝玉發出來的。

    蕭慕凰頓時看向他,溫聲問道:「怎麼了?」

    程朝玉眼尖地發現,男人脖子上好像有很嚴重的掐痕。

    於是他稍稍朝蕭慕凰的方向靠近,小聲低語:「他脖子上有掐痕,是不是有人欺負他,所以他才會輕生啊?」

    蕭慕凰恍惚了一下,只覺得男子說話時傳過來的氣息,讓她感到有些微醺。

    比喝了酒還容易醉。

    「你聽見沒有呀?」程朝玉見她沒有反應,有些不滿地噘起唇。

    第39章 臉紅地移開視線

    蕭慕凰一下子回過神來。

    她輕咳一聲,點頭:「好,我來處理。」

    程朝玉抿唇一笑,坐回原位。

    隨後,蕭慕凰看向柳兒,吩咐道:「柳兒你去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外傷。」

    柳兒應聲,立刻去擼男人的袖子。

    結果男人慌張地躲開,抓著身上的毛毯往後退:「不、不要……」

    但他身體虛弱,力氣完全不如柳兒,頓時被柳兒擼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傷痕。

    新傷舊傷都有,看起來十分可怖。

    「王女,他可能是被他妻主打的。」牧湘忽然想到這個可能,開口說道。

    對那個城門口跪著告狀的女人,牧湘一直耿耿於懷。

    因為那女人肯定是被人收買的。

    可惜……先生說了,竇茗犯錯在先,她們不宜在這件事上再做文章。

    但如果是那女人自己撞上刀口呢?

    牧湘在心中冷笑。

    「讓他說實話,不然本王就將他和他的妻主一併送去京兆府。」蕭慕凰懶得和其他男人多費唇舌,便讓牧湘去辦。

    「是,王女。」牧湘領命。

    隨後,牧湘便走到男人面前。

    柳兒此刻已經退至一旁,牧湘便蹲了下去,低聲不知道對那男人說了什麼,那男人瞬間臉色慘白,渾身不斷地哆嗦。

    但很快,男人就捂嘴哭出聲來:「奴……奴的確是被妻主打傷的,妻主說……說奴身子不乾淨了……又怪奴在竇家四年,都沒藏些銀錢……奴實在是受不住了……這才有了輕生之念……」

    蕭慕凰微微眯眼。

    前世她雖沒與這男人接觸,但她卻知道這男人過得不算差。

    竇茗隨她回京之後,在城門口打斷了那女人的雙腿,威脅那女人寫了休書,之後就把這男人直接娶了。

    兩人有了名分,這男人也不再抗拒竇茗。

    至少在竇茗死之前,這男人的日子都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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