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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6:25:55 作者: 從羨
    她按照溫知妤發給自己的地址,提前半小時抵達那戶人家的住處,止步在門口。

    沈歲知抬起臉,一眼看過去心底哦豁一聲,跟前這幢雙層歐式復古別墅,住在裡面的人怎麼想也不會是普通小康。

    摁響門鈴,立刻就有傭人來開門迎接,她說明來意後,便被請進室內稍作等候。

    沈歲知坐在沙發上,粗略打量一番室內裝潢,發現隨意瞥個家具都出自高奢品牌,她微微蹙眉,不由猜測起主人的身份。

    還來不及細想,傭人的聲音隨之響起——

    「晏先生。」

    沈歲知沒太聽清那聲稱呼,尋思不管是什麼先生抬頭打個招呼就對了,想罷她抬首,笑吟吟道:「您……」

    她話頭倏地頓住。

    在她正前方,一個男人整理著袖口,不疾不徐地沿樓梯而下。

    熨燙妥帖的西褲,褲管筆直,白襯衣將他的身形修飾得勻稱修長,腰身兩側微收,皮帶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腰線。

    男人眉形幾分凜冽,雙眉朝兩鬢延展,他表情淡淡,高挺鼻樑下薄唇微抿,下頜線條輪廓分明,恰到好處。

    成熟、禁慾、氣場不凡。

    並且眼熟,要命的眼熟。

    要不是因為知道自己戴著口罩,對方絕對認不出她來,沈歲知肯定麻溜跑路,頭都不帶回的那種。

    她對上男人的視線,醞釀半晌艱澀開口,補上那個剛才沒說完的字:「……好。」

    確認過眼神。

    ——是曾經想搞但沒搞到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每晚八點日更。

    【下本開《越界》,專欄可收,文案如下:】

    程靖森第一次見到林未光,她蓬頭垢面,眼神鋒利,縮在福利院陰暗角落。

    他去拽她,反被狠狠咬了口。

    他不怒反笑,掐住她下頜:「跟個狼崽子似的。」

    家破人亡的第五年,林未光被一個男人撿走了。說好各取所需,她卻對他動了心思,最終被一句「不行」乾脆拒絕,便乖巧本分的在他身邊待了三年。

    程靖森深諳林未光的表里不一,這小姑娘恣意妄行肆無忌憚,他在初見時便清楚這點。

    但肆意到什麼程度,直到程靖森被騙了身,醒後枕邊空蕩,才發現原來自己低估了她。

    床邊放著張紙,赫然幾個大字:「你不行,我行。」

    程靖森:「……」

    他說的是這個不行嗎?!

    **

    圈內皆知,程靖森身邊的人更迭無數,只有個小姑娘待得最久,可惜最後投海自盡,屍骨無存。

    林未光裝死裝了兩年,過慣沒心沒肺的舒坦日子,幾乎要忘記當年在某人身上欠下的債。

    直到那晚她回到家中,才明白什麼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程靖森將她摁在沙發上,領帶緊縛她的手腕,他俯身貼近她耳畔,沉聲問:「誰不行?」

    林未光:「……我!我不行!!」

    【薄情寡性資本家×裝乖賣慘小美人】

    年齡差12歲,男女主非善茬。

    第2章

    沈歲知看著幾步之外的那位「晏先生」。

    男人英俊無儔、氣質不俗,西裝革履道貌岸然的模樣,要是換作平時,怕是連他袖扣都精準長在她撩點上。

    ——只是當下,她一想起數月前那晚二人發生的事,就覺得胃抽抽直疼。

    那段回憶實在是尬到沒眼看,沈歲知在掉頭跑路與頭鐵硬上之間做了幾回仰臥起坐,最終選擇了後者。

    「您好。」她起身,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我是溫知妤的朋友,接下來的一個月,由我來代課。」

    「晏楚和。」男人唇角的笑意溫和而淡薄,伸手同她簡單交握,「晏靈犀是我的妹妹,上課地點在二樓,傭人會帶你過去。」

    掌心距離與停留時間都恰到好處,禮貌中裹挾著並不掩飾的疏遠,沈歲知望著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微眯了眯眼。

    「好的。」她應聲,口罩將臉遮住大半,只露出弧度溫柔的眉眼,使她瞧起來純潔無害:「因為我唇炎有點嚴重,所以要戴口罩,不好意思。」

    晏楚和聞言,目光在她上半張臉停留半秒,隱約覺得熟悉,卻沒能從記憶中哪個犄角旮旯找出對應的身影。

    「沒關係。」他說,「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

    草。

    沈歲知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心慌的一匹,天知道她萬事俱備,唯獨把取名這檔子事忘得乾乾淨淨。

    她當即開始爭分奪秒地回想各種詞彙典故,大腦運轉速度堪比當年語文高考,隨後迅速敲定自己的新名字——

    「蕭宛開。」

    沈歲知開口,正兒八經地忽悠道:「我叫蕭宛開。」

    這名字乍聽古怪,晏楚和攏了下眉,細想又說不上是哪,只得壓下心頭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覺。

    「劉姨,你帶蕭老師上樓。」他對身旁傭人道,抬手看了看腕錶,看向沈歲知,「抱歉,公司還有事,我先失陪了,改天再和你商量家教的事。」

    「沒事,我早就聽說過晏先生您,畢竟是CEO,事情肯定多,安心去忙工作就好,不用在意我。」

    沈歲知聽他要走,心底樂得直開花,一通彩虹屁吹下來毫不停亘,她眉眼低垂,語氣失落至極:「我一直很崇拜您的,不能坐下來聊聊真是太可惜了,不過還是等您有空的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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