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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6:17:30 作者: 風霜自挾
    一回到家,夏琛便不再壓制自己的情緒,想到他哥摟著別人要親別人,他就恨不得與這個世界同歸於盡。

    他將甘越放在床邊坐著,躬身在甘越面前握住他的雙肩嚴厲質問道:「明知道自己不會喝酒,為什麼要喝那麼多?」

    甘越此時出於深醉狀態,智商大概就像一歲多的小孩,他睜著一雙大圓眼天真地看著夏琛,完全聽不懂夏琛在說什麼,又覺得必須得回答點什麼,於是他撿了夏琛話里的兩個字學:「要喝。」說完還點了點頭。

    夏琛呼吸一窒,他錯誤地認為他哥是酒壯慫人膽,喝多了無所畏懼敢作敢當大方承認,頓時氣得胸悶。

    他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又問:「你為什麼要親你那什麼組長。」

    甘越專門撿為什麼後面那兩個字學,「要親。」點頭。

    「你!」夏琛站直身來,氣得在房間裡踱步,轉了兩圈他又問:「是不是因為我不能抱你,不能接吻,所以你就要去摟別人,和別人接吻。」

    「因為。」點頭。

    原來真的是因為這個,肺都要氣炸了。

    夏琛眼睛血紅,一把抓住甘越的雙肩,「好,要接吻是吧!誰說我不能。」說完便傾身將人壓在床上,吻了起來。

    這個夾雜的怒意的吻並不溫柔,甚至可以用蠻橫來形容。

    腦子裡反覆出現剛才在轟趴館裡看到的畫面。一想到他哥和那個被他摟著的人在同一個辦公室一起工作,在他見不到的情況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就想將他哥鎖在家裡永遠不讓出去見其他人,或者嚼碎了吞進肚子裡。

    怒火燒光了理智,有個很像自己的聲音在耳邊反覆叫囂著:他是你的,他只能抱你,只能吻你,只能愛你,只能屬於你。

    牙齒磕碰著身下人的唇齒,舌頭蠻橫地對方的口腔中橫衝直撞,身下的人感受到疼痛,開始掙扎反抗。

    「唔唔唔。」甘越掙脫出雙手捧著夏琛的下巴將他推開,委屈巴巴地說了聲,「疼。」

    「疼是吧?疼才長記性,看你下次還敢。」夏琛說著就撐坐起來去扒甘越的褲子,「還有更疼的。」

    第66章 你為什麼要親那個組長

    甘越醒來的第一反應是痛,哪裡都痛。

    頭痛欲裂,孫悟空被唐僧念緊箍咒時也不過如此了。

    四肢酸痛,猶如第一次上工地扛了整天的麻袋。

    最痛的當屬後腰,就像被嵌入了密密麻麻的鋼針。

    只是喝醉了酒而已,後遺症這麼強烈的嗎?

    甘越醒來的第二反應是嚇,驚嚇!

    因為他感覺到有個光溜溜的身子蜷在他同樣光溜溜的身子旁,一條手臂和一條腿還搭在他身上。

    身上不適的感覺,旁邊躺著赤身裸體的人,不用豐富的經驗甘越也能斷定昨夜發生了什麼。

    記憶的最後是從轟趴館的衛生間裡出來……之前一直在和同事喝酒。

    難道……

    用力睜開仿佛千斤重的眼皮,垂眼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靠在自己頸窩處那熟悉的帶著兩個發旋的頭頂。

    甘越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太息,還好,還好,是那臭小子乾的。

    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感覺不可思議。

    慶幸自己不是在喝斷片之後被不相干的人撿走,慶幸此時赤身裸體躺在自己身邊的是夏琛。

    可,怎麼會是夏琛?

    那小子不是擁抱都還不能超過十秒鐘嗎?

    抬脖子再次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以及肯定是那小子沒錯了,才放心地倒回枕頭上重新閉上眼睛。

    思維發散,心忖說不定是自己酒醉後魅力無限,讓那小子克服一切心理障礙也要與自己巫山雲雨。

    又躺了一會兒,身體上的不適不但絲毫沒有減輕,反倒因為有胳膊腿壓在自己身上害自己動彈不得,而感覺越來越累。

    喉嚨幹得快要裂開,甘越掀開身上的胳膊腿,想起身去倒杯水喝。

    這一動作,旁邊的人便醒了。

    夏琛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向甘越,甘越也怔怔的與他對視,見那小子疲態未消,眼睛裡血絲密布,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

    「哥你醒啦。」夏琛揉著眼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身上遍布的抓痕咬痕掐痕。

    甘越看得一陣心虛,他摸著鼻子思維又朝另一個方向發散: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回來獸性大發,強迫了那小子?

    甘越也撐著手臂打算坐起來,可還沒坐穩便被後腰傳來的疼痛拉回了床上。夏琛見他倒回床上一臉痛苦,慌張地抓住他的胳膊問:「哥,你哪裡不舒服。」

    大概是怒火得到了發泄並且嘗到了甜頭,夏琛完全沒了昨夜那氣憤勁兒。

    「我,我哪裡都不舒服。」聲音啞得出奇,說話都覺得辣嗓子。

    夏琛套上衣服趕緊下床倒了杯水過來,扶著甘越靠在他身上,慢慢將整杯水餵完,將人放回床上時還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放好水杯,夏琛將甘越翻了個面讓他趴著,然後賣力地給他全身按摩,按著按著還時不時在他屁股上輕輕掐兩把。

    甘越有些迷茫!覺得自己只是喝醉了一場,醒來後世界都變了樣。夏琛一夜之間又變回成那個小流氓了。

    「夏琛,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啊?」甘越好奇加不解地問。

    這不問還好,一問又勾起了那小子的傷心事,憤怒過去後,現在只剩下了委屈,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瓮聲瓮氣地問出昨天晚上問過一次的問題:「哥,你為什麼要親你那什麼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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