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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6:17:30 作者: 風霜自挾
    又要了兩箱啤酒,杯子也換成了二兩的。

    將七個杯子擺成一圈倒上酒,中間放一隻發條鐵皮青蛙,扭滿發條,青蛙跳到誰的杯子前停下誰就喝酒。

    這個遊戲確實比較能活躍氣氛,大家笑著叫著,不幸被青蛙選中的人在其餘幾人的歡呼聲中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不知不覺兩箱啤酒下了地,大家還不覺得盡興,又要來兩箱。

    十點不到的時候,夏琛就開始坐在沙發上期盼著甘越回來,到十點半時,他便有些心急了。耐著性子等到十一點,見規定的時間到了人還沒回來,他便打算直接去找。

    甘越告訴過他聚會的地方,從家裡打車大概半小時就能到。

    甘越本來酒量就不好,這種白的搭啤的喝法就更受不了了,偏偏那鐵皮小青蛙又格外青睞他,兩箱啤酒里有四五瓶都是他喝的。

    數不清第幾次跑廁所,拿冷水沖了把臉出來,扶著牆壁往包房的方向走。

    頭越來越暈,眼下的地板出現的重影,腳步也越來越虛浮。

    眼皮像灌了鉛一樣重得抬不起來,甘越突然眼前一黑,身子朝前倒去。

    隱約感覺到被人扶住了,緩了一會甘越睜開眼,就看到夏琛近在咫尺的臉。

    呆呆看了一會,甘越笑著說:「你可以,嗝,抱我這麼久了。」

    眼前的夏琛並沒有說話,而是一臉詫異。

    甘越抬手摟住眼前人的脖子,說:「我想你一直抱著我,可以抱很久很久。」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眼前的人說。

    甘越眯著眼,笑得迷離,「是不是我醉了就不是我了,所以你不怕了,可以抱我這麼久。那接吻呢?」

    甘越說完話,也不理眼前的人表情有多迷茫,閉著眼睛就吻了過去。

    還沒吻到人,甘越就突然被一股力量向後一扯,一陣眩暈之後,又倒在了另外一個人的懷裡。

    他抬眼一看,怎麼也是夏琛。

    只是這個夏琛的表情,簡直是想殺人。

    夏琛打車來到轟趴館,向前台說明來意又問了地方,剛拐進一個走廊就看到甘越背對著他摟著個人要親。

    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他一個箭步上去將甘越拉開,又猛地推了被甘越摟的那人一把,「你他媽誰啊?」

    鄭斌被推了個趔趄,扶住牆才得以穩住身形。他抬頭看向眼前怒氣沖沖的小伙,納悶片刻後又想到上次甘越請假時說過和弟弟住在一起。便想到應該是弟弟因為哥哥太久沒回來所以找過來了。於是他親切地笑著說:「我是甘越的上司,你是他弟弟吧?」

    一聽到眼前這人就是那個過分關心下屬的領導,夏琛拳頭都緊了。他將甘越拉到自己身後,揚著下巴睨著眼,一副挑釁的模樣,「誰是他弟弟,我是他老公。」

    第65章 還有更疼的

    看著眼前這高大的小伙挺著胸膛一副準備戰鬥的雄雞的模樣,加上剛才被莫名其妙地推了一把,鄭斌也有些惱火了。他站直了身理了理西裝,笑得像是很有風度,可嘴裡的話卻不那麼好聽,「哦?你說你是他男朋友?甘越到公司來了兩個多月,情緒一直都不怎麼好。特別是剛開始那段時間,成天悶悶不樂,就算是最近也沒有好多少。那狀態真不像是有男朋友,倒像是因失戀而受了情傷。」

    夏琛被鄭斌的話狠狠刺了一下,他抿著唇,目光中的怒火比方才燒得更旺了。

    甘越此時醉意越來越濃,頭也暈腳也軟。被夏琛用一隻手臂支著,他左搖右晃,頭在夏琛的後背上一撞一撞的,還打起了酒嗝。

    「你看上去年紀不大,還在上學吧?」鄭斌搖搖頭,「像你們這個年紀的小孩,自視深情,卻根本就不懂愛,總是要把身邊的人傷得體無完膚才罷休。」

    不想廢話,將身後醉醺醺的人安置在牆邊靠著,夏琛上前一步抓住鄭斌的衣領將人拉到自己面前,另一隻手握拳懸在鄭斌腦門上,「我警告你,離他遠一點。」

    鄭斌並沒有收到威脅,語氣輕慢地說:「只有野獸才會為了獲得交配權而搏鬥。況且甘越要選擇和誰在一起是他的事。」

    說完鄭斌意味不明地露出一個笑容,這讓夏琛馬上就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正要不管不顧地將拳頭砸下去,就聽到身後的甘越嘴裡跟含了個蘿蔔似的聲音,「床,嗝,好,好硬,我回,回家睡,嗝。」

    夏琛用力地放開鄭斌,扶起已經滑坐到地上的甘越,「請讓開,我現在要帶他回去,他喝醉了。」

    鄭斌擺著一副非常欠揍的表情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一邊整理儀容儀表一邊往包房去了。

    夏琛架著甘越走了幾步,見他腳都要抬不起來,不耐煩地將人往肩上一扛,在他人異樣的眼光中大步往轟趴館外走去。

    突然天旋地轉,甘越晃著手臂叫道:「我不要坐過山車,臭,臭小子。」

    夏琛冷著臉在甘越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甘越叫道:「呀!螃蟹夾屁股了,嗝!」

    路邊正好停著一輛計程車,夏琛過去開了後車門將扛在肩上的人丟進去後自己也坐了進去。

    司機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面,打了火搖下車窗,提醒道:「門邊有嘔吐袋,吐車上二百塊清理費。」

    夏琛沒有異議,直接報了地址。

    整個半小時的車程中,夏琛都是黑著臉一言不發,甘越則靠在座椅上目光呆滯地注視前方,時不時打個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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