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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地膚子。」阮念念壓低聲音。

    江燃不認識什麼地膚子，但是這山里並不缺那種長得像是草的東西：「我帶你去找別的。」

    他走的快，長臂撈著她，半抱著，阮念念生怕他把自己丟下來，手則是攀著江燃的脖子。

    兩人都沒說話，只有呼吸聲交織，一直走出來幾十米，江燃才把阮念念放下。

    他的臉色有點不自在，兩個人除了第一次壓根就沒成事，碰到剛剛那種場面。

    還是阮念念先道：「這山里都是草的，他們就不怕有蟲子，不怕地上太硬嘛。」

    「上次你那床板，我都覺得硬，第二天起來，渾身都是疼的……」

    她是個小嬌嬌，細皮嫩肉的，江燃被她的話又帶過去想到那一夜。

    開了葷的人，這麼久也只有那一次，偏偏她還總是有意無意的撩撥自己，江燃想到今天清早起來，查看那炕，還沒幹透。

    把眼裡的情緒壓下去：「我帶你去找草藥。」

    只是找草藥阮念念也不是個安靜的，摘著葉子問道：「那個男的你知不知道是誰？」

    「上次你和王六遇到野豬的時候，我見到兩個人匆匆忙忙的跑下山，男的我不認識。」

    江燃在這村子裡生活許多年了，幾乎沒他不知道的人，剛那聲音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

    「叫栓子，別和他接觸，不是好人。」

    江燃多交代了一句，阮念念心裡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哪個好人天天在後山偷人家媳婦啊……

    除了地膚子，山上還有許多藥草，江燃跟著他摘，除了這個，還摘了一些小的野棗，味道酸酸甜甜的，比某些大棗子還好吃。

    江燃摘得都放在了她的手裡，趁著她不注意，把一顆最紅的放在他嘴邊：「你吃。」

    江燃剛想說話，那一顆小小的酸棗就進了他的嘴裡，同時，伸進來的還有一小節的手指。

    唇瓣微微動了一下，他意識到不對。

    阮念念也微微怔了一下，氣氛頓時往不太對的方向走……

    江燃後退半步，低咳一聲。

    手指上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阮念念看著江燃轉身的動作，有人比她更害羞，她就顧不得害羞了，甚至還想去逗逗他。

    「棗甜嗎？」阮念念跟上問。

    山上的小酸棗江燃沒少吃，比這更紅的他也吃過，但，哪個都沒剛剛那個甜。

    甜到心裡。

    只是沒等江燃說話，一道小孩子的喊聲傳來：「姐姐，你在哪裡啊？」

    小孩的喊聲在山裡迴蕩，除了阮念念聽到了，正在吃野食的兩個人也渾身一僵。

    周明霞一把把自己身上的男人推起來：「誰啊？」

    被她推下來的男人還有點不盡興：「小孩的聲音。」

    「你在這，我去威脅他幾聲，讓他下山。」

    說著男人就提了褲子起來。

    周明霞心裡還是覺得不安，下次是不是要換個地方，這山上已經被人碰到兩次了。

    誰沒事總往山里來。

    深山裡面是沒人，可是遇到兇猛的動物，誰也跑不了。

    另一邊，狗蛋沒找到阮念念呢，倒是被村裡有名的二流子截住了，甜妞用衣服兜著野葡萄，原本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膽小的躲在狗蛋的背後。

    狗蛋禮貌的喊道：「拴子叔。」

    說著就要走，不過栓子並沒有準備放過她倆，他可是聽周明霞告狀了，這倆沒爹沒媽的孩子欺負孬蛋了。

    嘴裡叼著一根野草，居高臨下的撇著狗蛋和甜妞衣服里兜著的野葡萄：「把葡萄給我，你們趕緊滾下山。」

    狗蛋護著妹妹往後躲一步，倔強的說道：「不給。」

    說著低聲給甜妞說：「妹妹，你先下山。」

    甜妞看看狗蛋，又看看前面叼著草吊兒郎當的栓子，快步往回跑。

    一邊跑還一邊喊：「姐姐。」

    「姐姐，有人欺負我們。」

    阮念念隱約聽到甜妞的喊聲就在找她們，順著聲音看過去，看見甜妞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那個方向正是周明霞和二流子搞事情的方向。

    阮念念和江燃相視一眼，兩個人一個眼神就讀懂了彼此的意思。

    齊齊的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甜妞看到阮念念和江燃的時候，像是看到了救星，磕磕巴巴的告狀：「姐姐，又有人攔著哥哥要葡萄，那是給姐姐摘的，他們總是欺負人。」

    阮念念道：「我們這就去瞧瞧。」

    山上的路不好走，甜妞跑過來，一頭的汗水，即使這樣也把懷裡的野葡萄護的好好的，阮念念把她葡萄弄到自己帶來的布袋子裡，然後彎腰把甜妞抱起來。

    至於江燃，已經先去找狗蛋了。

    「你個沒了爹的孩子，誰讓你欺負我兒子的。」

    江燃趕到的時候，周明霞正推搡著狗蛋，栓子拿著狗蛋剛剛摘得葡萄往嘴裡送，自在的不行。

    狗蛋一個趔趄，顯然被這兩個大人合夥欺負了。

    周明霞想到自己兒子屁股上的印子，看著狗蛋就恨得不行，她更恨阮念念，只是打不到她，揚起胳膊朝著狗蛋的臉上揮過去——

    「啊！」

    狗蛋已經閉上眼了，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反倒是聽到一聲嗓門極大的慘叫。

    等了兩秒，他睜開眼，看到江燃的那一瞬間，眼睛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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