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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6:24:22 作者: 臉崽
阮念念泡好了澡出來,渾身輕鬆的躺在床上,看著被她放在桌子上的藥。
不行,這藥還得塗在江燃身上,要不然他身上那些傷口發炎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江燃回來的時候,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人,目光不由的就落在她臉上許久。
睡著的阮念念很乖,睫毛微微翹起,鼻子精緻,往下是泛著淡淡粉意的唇,這會安靜的人不會說那些流氓的話。
江燃躺在她的身邊,微微朝著她靠攏,人還沒觸碰到她,忽然一隻柔軟的胳膊伸過來。
黑夜中,男人的身子一僵。
睡的迷迷糊糊的阮念念感覺自己床上的玩偶好像變硬了,不過她也沒多想,習慣性的把腿也搭過去,整個人就一樹袋熊的姿勢,頭還在「玩偶」上蹭了蹭……
江燃好不容易在山上消耗的精力,這會好像又復甦了……
阮念念這一夜睡的格外的好,身邊的男人就不同了,幾乎是天快亮了,江燃才強制的使自己閉上眼睛。
這就導致了,阮念念已經醒了,江燃還沒醒來。
她第一日發現自己醒了江燃還沒醒,睡著的他還穿著背心,胳膊暴露在空氣中,那小麥色的肌膚上有令人忽略不了的紅痕。
阮念念伸手拿過桌子上藥膏,輕輕擠出來一些,然後細緻的塗在他的傷痕處……
動作輕柔,指腹細膩,膏藥微涼,幾乎是把手指小心翼翼碰到他胳膊的時候,江燃就醒了。
鬼使神差的沒有睜開眼。
阮念念低頭認真的塗藥膏,沒有注意到手下男人顫動的睫毛。
這宛如一場刑罰,還是特殊的刑罰,令人痛苦又歡愉。
細膩的指腹和微微帶著涼意的藥膏塗抹在他的身體上,江燃卻不可抑制的從心裡泛起一股熱意……
一直到他終於忍不住了,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本想迅速拿起來,不讓她再四處搗亂,想到她那稍微一用力便紅了的胳膊,動作又放輕了。
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你在做什麼?」
阮念念拿著藥膏乖乖道:「給你塗藥。」
江燃看了看被她塗過的地方,那藥是他買給她的,微微皺眉:「都是小傷,沒大礙,不用塗。」
阮念念聽著他滿不在乎的語氣,擠出來藥膏,繼續塗:「怎麼不用塗,不塗萬一留疤了怎麼辦?」
「那是男人的勳章。」江燃不認為男人有個疤痕算什麼大的事情。
阮念念……
「我不喜歡。」
江燃……
不再說話任由她塗藥膏。
阮念念一邊塗一邊道:「磚窯的活辛苦,你不要去做了。」
「不苦,我有力氣。」
阮念念抬頭看看江燃,他絲毫沒有換個事情做的想法,眉頭微微皺起來:「我身上還有錢,還有大不了沒錢了我寫信告訴家裡,讓他們給我寄回來一些,我不想讓你去磚窯了。」
阮念念現在還不敢告訴他自己賣肥皂的事情,只能先讓原主她那重男輕女的父母落個好名聲了。
江燃聞言皺眉。
那他不就是個吃軟飯的了?他娶媳婦還能讓老丈人給郵東西養媳婦?
大清早,新婚小夫妻在床上齊齊的皺眉,屋內的氣氛不太對。
阮念念不用想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同意,她忽然伸手在他胳膊上的肉上捏了捏。
力道不重,但是有點癢,江燃低頭就對上了一雙水潤清澈的眼睛。
與此同時一道軟軟的聲音也落在他耳朵里。
第29章 我的捨不得我男人累著
「江燃,我心疼你。」
短短的幾個字重重的落在了心臟上,一砸一砸的,熱血衝上了頭頂上,腦子都有些眩暈。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出來這種話。
心疼他?
縱使清楚阮念念不喜歡她,江燃還是被這種好聽的話迷住了。
阮念念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都打聽了,村裡的都說磚窯上的活特別辛苦,還有你乾的活,是最累的。」
說著阮念念的聲音有點酸:「我捨不得我男人累著。」
旁邊女人就像是個妖精,專門說好聽的話哄騙人心。
江燃心裡波濤起伏,有什麼東西也順著血管輸送到全身,他渾身滾燙,似乎一顆心臟馬上就要從身體裡出來。
這種情況極為不對。
不能任由這樣發展。
忽然,男人猛的從床上下來,慌忙的出去——
留下阮念念一個人呆愣愣的坐在床上。
怎麼走了?
事情還沒說完呢?
她也慌忙的追出去:「聽到沒,我不准你去了。」
江燃用冷水洗了把臉,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我昨天答應了大隊長了,最後再干兩天。」
儘管江燃已經在努力的克制自己,讓自己平靜一些,只是那微微沙啞的嗓音還是出賣了他。
不過阮念念現在比較關心其他事情,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眨了眨眼睛,各退一步也挺好。
強調的衝著江燃喊了一聲:「那這兩天做完,不准再去了。」
「嗯。」
張慧以為她昨天說了那些,一大清早就樂顛顛的等著看熱鬧,想著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懶女人總該下地了,等上工的時候還是沒見到她的人影,眉頭微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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