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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5:35:58 作者: 柒神
    吳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擔心的走上前:「少爺,雪少爺這是?」

    鶴爵只穿了一件襯衫,扣子解開兩顆,領帶松松的掛在脖子上,高大健壯的身軀叫人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多做駐留:「無妨,先進去吧。」

    吳媽不再多問,快步跟在旁邊。

    鶴爵抱著人徑直去了二樓,將人放到臥室的大床上,掀開他身上的外套,少年光潔柔軟的身體躺在深色的床單上,美好的像是一副油畫。

    鶴爵目光幽深的看了一會,彎腰給他蓋上被子。

    這一晚發生的事太多了,葉雪理累得很,也困得狠,他做了一個漫長又混沌的夢,夢到了楚斂,夢到他們在地下室的小房間裡,楚斂教他認字,給他講故事,有時候還會唱歌給他聽。

    楚斂唱歌很好聽,嗓音低低的,卻又透著清亮,有種很溫柔堅定的感覺。

    還夢到了葉青頤,他一改往日在葉家父母面前乖寶寶的模樣,穿得痞里痞氣,抽著煙,還故意在他臉上吐著煙圈,他被嗆得在夢裡咳嗽,咳得眼睛都紅了。

    這個夢做到最後,楚斂走了,葉青頤也不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四周都是濃稠的黑暗,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他最害怕黑了,只好跌跌撞撞的不停地在這片黑暗裡跑,跑了很久很久,才看到前方出現的一抹亮光。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那抹光亮里,渾身都是淺金色的光,像是偉岸的神明。

    葉雪理伸手想去抓他,那個人也對他伸出手,他們離得越來越近,眼看著兩個人的指尖就要碰到一起,可那個人卻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用力扯到懷裡。

    他還來不及感受幸這個寬闊的懷抱帶給他的歸屬感,那個人竟然把他一下按在了腿上,緊接著又一把拽掉他的褲子,不顧他的掙扎,揚起那隻大手就朝著他的屁股打了下來。

    葉雪理瞬間就被嚇醒了,「啊」的一聲叫出來,直愣愣的從床上坐起身。

    他滿頭冷汗,幾縷頭髮黏在臉頰上,胸口不停的喘.息起伏。

    緩了許久,才發現這裡是他和鶴爵的房間。

    原來他們已經回到家了。

    扭頭朝旁邊看一眼,房間裡光線不亮,只有床頭那盞「小橘喵」散發著蜜色的柔光,床上只有他一個人,鶴爵不在。

    葉雪理坐著發了會呆,剛才做得夢讓他心裡「咚咚」地跳,他忍不住把手伸進被子裡,去摸自己的屁.……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那裡還有點疼,麻麻的,清楚的印著鶴爵那一巴掌給他帶來的羞辱感。

    他好生氣,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打屁.股。

    但除了生氣以外,似乎還有一些別的感覺。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鶴爵寬大的手掌落在他臀.肉上的那一瞬間,除了害怕和疼痛,還伴隨著一種隱秘的,讓人有些興奮的顫慄感。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被打得是屁.股,可前面平時用來方便的那個東西卻也跟著有些奇怪的感覺,脹脹的,還有點熱。

    他當時那麼緊張的從鶴爵身上爬起來,除了生氣他打自己以外,其實也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

    哪怕是現在想起來,竟然還是會有那樣的感覺。

    葉雪理渾身發燙,忙用手拍著臉不允許自己再繼續想那件事。

    他到底怎麼了,該不會是身體的某個地方被老公那一下給打壞了吧。

    他越想越是害怕,偏偏鶴爵現在還不在他身邊,慌亂的從床上爬起來,也顧不得穿衣服,直接披了一床薄毯就跑了出去。

    葉雪理怕黑,有一次雷雨天,宅子裡突然斷電,葉雪理嚇得掛在鶴爵身上不願意下來,一整個晚上小臉都白的像紙,打那天開始,鶴爵就吩咐不讓再熄走廊的壁燈了,他們的臥室也是,「小橘喵」兢兢業業的站了無數個夜崗。

    他跑了出來,四處找了一圈,本來以為鶴爵會在二樓的某個房間,可瞥到樓下亮著的燈光後,便立刻跑下樓。

    赤.裸的柔軟腳心沒有在厚軟的地毯上發出絲毫聲響,葉雪理走過中島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明亮皎潔的月光,可他現在無心觀賞這樣美麗的月色,只一心尋著光線朝廚房走去。

    寬闊敞亮的空間裡,高大的男人站在光潔的琉璃台前,他穿著一件深色的睡袍,正對著面前的鍋灶忙著什麼,一手拿著一柄長勺,時不時在鍋里攪上兩下。

    有白色的水霧裊裊升起,氤氳潮濕。

    他這是在下廚嗎?

    葉雪理有些驚訝,他不知道鶴爵竟然還會做飯,來到這裡這麼久,這是第一次見到鶴爵出現在廚房裡,還像模像樣的煮著什麼東西。

    這跟他平日裡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葉雪理覺得很新奇,一時都忘了發出聲音。

    片刻之後,鍋里的東西似乎煮好了,鶴爵關掉火,把勺子放到旁邊,一轉身便看到杵在門口的小傢伙。

    葉雪理裹著那床薄毯,烏髮黑眸,露著柔軟纖長的頸子,肩膀細窄,看上去又乖又乾淨。

    鶴爵喉結無意識滾動:「怎麼下來了?」

    葉雪理看著他身上的那件睡袍,腰間一根細細的衣帶,堪堪繫著,胸前和腰腹的肌肉露著五六分,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

    葉雪理抓著身上的毯子,悶著聲音開口:「做夢醒了,沒看到老公。」

    鶴爵取出一塊乾淨的毛巾,細細把手上的水痕擦乾,聞言低聲問他:「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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