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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5:12:47 作者: 執江子
    沉默片刻,季舒遠說:「以後將鍛鍊時間改到晚上。」

    仲欽瞥他:「那您還有力氣折騰我麼?」

    季舒遠彎了彎唇:「你試試。」

    「……那我沒力氣了怎麼辦?」

    「沒事。」季舒遠說,「你有沒有力氣都一樣。」

    「……算了。」仲欽嘆了口氣,「還是早上鍛鍊吧,起碼您想著我第二天要那麼辛苦,晚上能稍微心疼心疼我。」

    季舒遠給他夾了一筷菜:「吃完了就去洗澡。」

    仲欽震驚:「我才剛開始吃!」

    「哦。」季舒遠淡淡道,「聽你說這麼多話,我以為你準備好了。」

    「……飯後立刻運動不好。」仲欽說,「就算吃完了,您也得讓我先休息一會兒。」

    「沒說不讓你休息。」季舒遠說,「洗完澡去床上躺著休息。」

    「……這是人說出來的話?」

    「行了,食不語。」季舒遠輕笑,「再這麼多話,就讓你邊吃邊休息。」

    「……」仲欽幽怨地看他兩眼,總算安分下來。

    吃完飯時間還早,季舒遠雖然嘴裡說得殘酷,實際上還是讓仲欽好好休息了一陣。

    兩人一塊兒看了一期慢節奏綜藝,仲欽隨口說自己也接了一檔類似的綜藝,就在電影拍攝結束之後。

    季舒遠問:「田傑不是說你拍攝結束後會休息幾個月?」

    「這種綜藝就相當於休息了嘛。」仲欽說,「而且拍這個不怎麼費時間,好像只簽了十多天,一個月去一次,一次待兩天。」

    「嗯。」季舒遠點頭,「那你去拍攝的時候把狗送到我這兒來。」

    仲欽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之前答應過拍完電影要幫季舒遠養狗,問道:「那要是你也沒空怎麼辦?」

    「送去朋友那裡待兩天。」季舒遠說,「時間短不難辦。」

    「哦,也好。」仲欽點點頭,「趁機讓它接觸一下別的小朋友。」

    聽他的描述,好像他們已經有了一隻乖巧的小邊牧。

    這念頭短暫而迅速地滑過,季舒遠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以後和他生活在一起的畫面。

    仿佛貧瘠的荒地生出嫩芽,內心滿足得幾乎要溢出來。

    「卷卷。」他難耐地側首吻仲欽的耳朵,低聲問,「休息夠了麼?」

    「嗯……」仲欽轉身回應他,「還、還沒洗澡……」

    「一起。」

    「不……」

    拒絕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每到這種時候,季舒遠就像個獨.裁的君主,褪去所有溫和的皮囊和令人敬仰的金殼,內里只有慾念如火。

    他的一切理智都被這火燒得乾淨,所以無視卑微的討饒,也禁止退縮和拒絕。

    浴室里有個高度非常合適的置物台。

    季舒遠把所有東西都放在別的地方,專門空出這裡讓仲欽坐。

    每次仲欽坐在上面兩人都能正好平視,接吻的時候不需要他仰頭。

    抬腿纏過去時也不需要多麼費力。

    但就是這麼一點兒力氣,仲欽也很快就使不出來了。

    白天季舒遠提起要幫他,他分明態度堅決地拒絕過,季舒遠也信誓旦旦地保證過會很快。

    但他的拒絕沒被接納,影帝金口玉言,竟也沒兌現承諾。

    「別堵著……我真的不行了……」仲欽軟硬兼施,哪個手段都沒得到對方垂憐,最後只能崩潰地哭求,「求你了,好哥哥……你放過我吧……」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直接說「你」,忘掉他那與其說是尊敬,不如說是調侃的尊稱。

    他總對季舒遠稱「您」,不過是在享受一種惡劣的趣味。

    他在言語上極其尊敬客氣,眼神和動作卻在挑逗。

    他享受這種褻瀆聖人的愉悅。

    可惜聖人不是聖人。

    聖人也想褻瀆他。

    「白天我說什麼?」季舒遠吻他的額角,輕柔道,「別討饒,別乞求,別用可憐的眼神看我。」

    「……」

    「這招在平常就不奏效。」季舒遠說,「這種時候更不奏效。」

    仲欽哽咽地問:「……那我說什麼才能奏效?」

    「說什麼都不奏效。」季舒遠說,「你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我靠近之前就推開我。」

    「那我現在……」

    「現在晚了。」季舒遠湊近他耳邊,「現在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認為你是在欲拒還迎。」

    「……你講不講道理……」

    「好色之徒不講道理。」

    「……我是真的不想……」

    「哦。」季舒遠好整以暇道,「可我認為你口是心非。我喜歡你這樣口是心非。」

    「季舒遠……」仲欽口不擇言地罵,「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的人……」

    「是嗎。」季舒遠笑了笑,「這會兒我又不是聖人了?」

    「聖個屁!你、你是魔鬼……」

    「多罵幾句。」季舒遠捏了捏他紅得幾欲滴血的耳垂,手中動作放緩,「我喜歡聽。」

    「有病……」

    仲欽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句也是在罵他,又發現自己好像無論說什麼都只是在取悅對方,於是閉上嘴一個字也不願意說了。

    季舒遠擔心他情難自控咬傷自己,拇指撫上他的唇,繼而探入,抵在他齒間,讓他無法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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