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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56:30 作者: 芥末陌
    宿主身死道消,系統無法捕捉能源,只能再派一個宿主前來,此人便是白卿羽。

    白卿羽皺眉,若困在囚仙殿的上一個人是君修宇,那君墨塵這些年所受的苦都與系統脫不了干係。

    這筆帳,他一定要討回來。

    「師尊,你果然在這兒。」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回身一看,竟是木白亦。

    白卿羽道:「你來這兒幹什麼?」

    「自然是擔心你殺了師弟。」木白亦見雪狐並無異常便安心下來,君墨塵的爹都不擔心,可見君墨塵無恙。

    「不過,眼下有一件更緊迫的事情,洛蕭回來了,他四處揚言師尊在千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的師尊是君墨塵假冒的,目的是擾亂天下安寧。」木白亦將情況細細告訴白卿羽。

    白卿羽臉上並無異色,「他還做了什麼?」

    世家仙門倒也不至於蠢到家,單憑他幾句話就輕信仙尊是人冒充的。

    「他還說君墨塵將您的肉身藏在了一個冰洞之中,讓眾師兄弟們一起來分辨真假。」木白亦的臉色有些沉重,「現在天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冰洞?」白卿羽疑惑,難道是君墨塵躺的那一副?

    木白亦看向君墨塵,然後將目光收了回來,雙膝跪在地上,「請師尊責罰,是我在助他復活您時與洛蕭做了交易,讓他知曉了此事。」

    「所以,洛蕭現在正帶著齊思賢他們找這裡?」

    木白亦點頭,「但洛蕭並不知道具體的地方,他定然不會那麼快就......」

    「不,他知道。」白卿羽皺眉,他是在這兒重生的,系統不可能不知道,他問道:「千年前,我的肉身在哪兒?」

    「就在這兒。」木白亦走到殿內的一盞石燈旁,伸手按下了燈上的一個龍頭紋飾,冰洞最深處的石牆倏然打開,竟是一道石門。

    門開之後,寒氣愈發濃重了,入目的是一個精巧的冰床,隱約能看清冰床上那道身影,但周圍結界重重,很難接近。

    「這個密室只有師弟能進去,我就算知道,也只能站在這兒遠遠地看著。」

    白卿羽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自己見到自己的墓室,心底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師尊,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毀掉密室。」白卿羽毫不猶豫道,只要沒有冰棺和前世的肉身,洛蕭便是空口無憑。

    「不可!」木白亦急道,擋在密室前,「師弟在這兒布下了生死陣,若是陣破,則布陣之人就會遭到反噬。」

    白卿羽聞言一愣,手握成拳,閉眼怒道:「這個笨小子!」

    不過是一副空殼子,何必要賭上性命去守?

    「在您重生前,師弟經常把自己關在密室里很久才出來,那是他唯一的寄託。」木白亦道。

    「我這徒弟一向不怎麼聰明。」白卿羽手中的光芒大盛,君墨塵所躺的寒玉冰床被他移入了密室中。

    木白亦不解,「師尊,你這是何意?」

    「此事日後再說,我們先迎迎貴客。」白卿羽勾了勾唇角,話落,洞外傳來了一陣人聲。

    木白亦心裡一驚,怎麼來得這麼快?

    洞外,一行人急匆匆地往殿內趕,洛蕭為首,齊思賢在一旁,各大仙門世家的掌門緊隨其後,蘇輕霓跟在人群後面,面露不滿,對洛蕭的話很是懷疑。

    洛蕭在看到白卿羽的那一瞬間,眼神遲疑了兩下,「這兒便是仙尊的埋骨之地。」

    「我不信,你一定在說謊!我師尊明明一直都在,怎麼可能會......」蘇輕霓開口反駁,目光無意間掃過白卿羽,「六師弟,你怎麼在這?」

    她話音剛落,眾人便齊齊拔劍指向白卿羽,「他燒毀仙尊廟,如今又出現在這兒,這事肯定與他有關!」

    白卿羽眯了眯眼,伸手用雙指將一個修士的劍尖寸寸掰斷,「道聽途說,未知全貌,怎可輕易相信洛蕭的片面之詞?」

    「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的。」齊思賢道,他並未拔劍,從進洞到現在,他一直都很冷靜,似是在等一個機會反駁洛蕭。

    一個修士質疑道:「齊掌門不會是想包庇他吧?」

    「齊掌門為人正直,豈會包庇?」白卿羽笑道,一襲白衣立於眾人之前,看似親切,卻散發著令人忌憚的威壓。

    他有意地用威壓震懾眾人,所以無人再敢上前,最多也只敢逞口舌之快而已。

    洛蕭抬眸,「白兄,真相究竟為何,你能否為眾人說說?」

    「不必了。」

    白卿羽還未回答,便有一道冷漠而機械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那是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藍衣男子,身姿卓越,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藍色瞳孔里閃爍著一串串符文。

    洛蕭抿了抿嘴唇,轉身低頭道:「主神,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眾人看到這個忽然出現的男子均是一愣,崑崙派前來的長老更是震驚到瞳孔微縮。

    藍衣男子右手綻放藍色的光芒,倏然打向那道隱藏密室的冰牆,千年寒冰轟然碎裂,密室內的兩道冰床出現在眾人面前。

    一時間,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師尊.....」蘇輕霓呆呆地望向密室內那道白色的身影,師尊的裝束跟千年前一模一樣,他靜靜地躺在那兒,仿佛只是睡著了。

    她喃喃道:「這不可能,師尊明明一直都陪著我們,怎麼可能會躺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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