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連續進階，以神明之姿行走凡塵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聖人云：「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道德經》

    欲戴王冠，必先承其重。

    英雄也並不是那麼好當的，至少今日作為萬軍之主的石昊，他便覺得身上的擔子壓力，可謂一日更重過一日。

    諸神仇視荒妖帝國，但卻受天妖屠神大法的克制，也畏懼於無上天妖梟祖的深不可測，因此不斷推動人類去討伐攻擊北方大陸，其實，石昊剛剛獲得龍之傳承後的目的，僅僅只是保護住人類的文明火種，他並沒有策劃著名全面反攻。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做，就不再受到起始力的控制了，就好像在高坡上輕輕推動，這輕輕得一推，可能讓一輛車，一顆巨石，轟然間沖落下去，無可阻攔。

    諸神仇視荒妖帝國，人類同樣也是如此，南方大陸已經被殺成一片血海，積屍成山，白骨屍骸堆滿平原，西方大陸捨棄大半的人口，雖然這麼做堪稱殘毒，但其實並不能說這麼做是錯的，尤其是後來許多政治軍事家進行推衍分析，認為綜合戰爭實力遠遠比北方大陸強的南方大陸，都被殺成這樣，當時的西方大陸聯邦政府，若是選擇同樣的死戰策略的話，現在的形勢可能已經崩盤，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還保留著相當元氣，甚至逐漸回血，總體擁有的力量，已經超過南方大陸了。

    有些時候，違背道德，卻並未違背真理，尤其是生存的真理。

    但是現在的大陸形勢，卻是神明在逼迫著人類作戰，眾神向人類許諾：

    「聖戰即將開始，汝等不可逃避，也無從逃避。神絕不會視而不治世間的惡，神等待到應該等待的時候之後，將進行審判。」

    「汝等謹記，應高舉神聖之戰旗，莫損我主威名，一陣一陣的戰勝，主自統率全軍，直到惡魔都消滅，與汝等共唱勝利的凱歌。」

    「英勇無懼，直面惡魔者，即使身死，也當得到救贖，升入天堂，永遠體會主慈愛的撫慰。懦弱逃避，背棄吾主榮光者，縱然長命百歲，死後也當永墮地獄！」

    占據人口絕大多數的普通人類，畢竟沒有傳奇、乃至於半神那樣的漫長壽命，獲得諸神這樣的許諾，以不到百年的生命去搏一搏在天界千年的幸福時光，這毫無疑問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甚至是許多傳奇超凡者也是心動的，即便半神強者當中，也並不乏諸神的信徒，在這樣的大勢裹挾之下，身受諸神祝福的「光榮巨龍」石昊，他已經沒有再向後退的權利了。

    而在石家大長老石昊頂在最前線的時候，石毅正在暗中加緊祭煉著土旺、蠻血紅龍、遠古巫靈、幽冥戰將這四大使魔，以及完善熔煉五色邪龍的最終構思。

    在冥魔的源位面，石毅救下了蟲族母皇的性命，因此在石毅返回源位面後，他就收到了來自於蟲族母皇的一份極為豐厚大禮，母皇在十二暗裔當中，也是實力極為強大的上位存在，若是在蟲族星球的話，甚至是五階神級存在也輕易無法奈何她，存世悠久，家底豐厚。

    石毅救了她的性命，因此她給石毅傳輸過來的各種天材地寶，大量信仰元晶數量也極為誇張，這一方面是因為母皇對於自身性命的寶貴與重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想結交石毅，在石毅救下她的時候，就已經修成那九龍返虛元嬰了，母皇也隱隱有所感應，知道眼前這位九首，未來必然成為十二暗裔當中的上位存在，因此在多種理由的迭加之下，對石毅的贈予當然就更加薄不了了。

    石毅將這些資源利用起來，加快進補四大使魔與五色邪龍/龍骨彎刀，哪怕稍有一些激發潛力、竭澤而漁也不管不顧了，他可以隱隱感知到，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掠奪占據，已經到了近乎「勝負手」的關鍵時刻，若是成功了，自己就可以在這個世界安心的發展文明種族，完成英靈使命，若是失敗了……反正自身的結局肯定是好不了的。

    四階元嬰境的修為晉升，已經耗盡了之前一二三階辛苦積累的所有際遇潛能，哪怕擁有天魔連環，也難以短時間內極快提升實力了，因此，石毅也只能試圖將驅屍御獸流派的潛能發揮到相對極致，增加自身最後放手一搏的籌碼。

    依然是那座破舊的出租屋內，然而其中卻有一輪血紅色的死亡神國之門洞開。

    石毅將自身的微型死亡神國打開了，雖然是微型的神國，但能夠裝載幾十萬信徒/祈並者的空間，又哪能有多小？

    「土旺，這是一具神靈的屍骸，雖然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大部分主要器官與肢體也都被切取了，但是肉量還是夠的，完全吞噬了它，足夠你晉升半神階位的。」

    「汪汪汪！」

    「不用怕，在這片神國內，我不計成本的燃燒信仰元晶，天命氣數將會被強行導向成功，就算你失敗了，我也可以保下你，讓你積蓄經驗重新嘗試。這樣的玩法，我敢說擁有中等神力的神明都不敢這樣做。」站在一具巨大的公鹿身體一旁，石毅蹲下向土旺這樣的解釋言道。

    這具身軀已經被吞噬得殘缺不全的巨鹿，是一位死去神明的屍骸，而石毅現在需要土旺以自身吞噬能力，將吞噬消化，藉以衝擊四階半神境界階位。

    即便是在死亡神國內，將「死亡」的可能性壓制到了最低，但整個過程也必然是極為艱難可怕的，若是生命階位只要有資源就能晉升的話，那麼滿世界恐怕都是神二仙二代了。

    石毅之所以敢這樣做，一方面是手上有巨量資源，另一方面是因為四大使魔都與著他有氣機關聯，在祖龍元嬰氣息的不斷感染之下，土旺、蠻血紅龍、遠古巫靈、幽冥戰將，都已經有了更進一步進化的契機，雖然這僅僅只是契機，但也已經彌足珍貴。

    「來吧，開飯吧土旺，這可是蟲族母后用來培育自身護衛的五階神屍，若不是我救下她的性命，根本就不可能獲得這樣的厚贈。」隨著主人的命令，土旺看了看地面上那具巨大的鹿屍，咬了咬牙，然後周身的血肉崩解，不斷膨脹，最終化為一片猩紅色的血肉浪潮開始覆蓋包裹整具神屍。

    離開土旺的那一邊，石毅來到了死亡聖靈威利的這一邊，此時此刻他正帶領著微型死亡神國內，數量並不算多的法職者，為體型巨大的蠻血紅龍進行植入手術，進行法達爾液態合金的植入。

    「陛下，這個設計實在是太過瘋狂了，魔導合金強化的戰龍，整個手術過程中蠻血紅龍將會承受巨大的痛苦，就算您不惜代價讓死亡的『概念』暫時在它身上消失了，最後您得到的可能也僅僅只是一具徹底瘋掉的龍血使魔。」

    「陛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終止這個實驗，我認為您這是在自斷臂膀。」

    作為在這死亡神國之內，地位僅僅次於石毅的紅衣大主教，威利一向謹小慎微恭敬守禮，然而這一次，連他都忍不住直言勸告，可見他是多麼的不看好這個計劃。

    「肉體上再怎麼巨大的痛苦，也不會比千年黑暗封印帶來的精神折磨更嚴重，不要小看了我最為忠心耿耿的使魔，我既然敢這樣做，就自然有敢於這樣做的底氣。你，只要執行就好了。」

    「遵命，陛下。」

    這些法職者們，負責的不僅僅是蠻血紅龍的進化而已，遠古巫靈的進化也歸他們負責，不過遠古巫靈的底蘊深湛，它的晉升成功率要比蠻血紅龍高得太多了，只要在法陣內融合一顆雷元素領主的心核結晶，就可以完成其突破，因為這個計劃的成功率要遠遠比蠻血紅龍計劃的成功率高得多，因此威利主教是並沒有言說的，就連最危險的那個計劃都沒能勸下來，更遑論這個相對有成功率的了。

    殘缺的五階神屍、法達爾液態合金、一顆雷元素巨人的心核結晶，五百萬顆信仰元晶，這就是母皇自認為的自身性命價碼，說實話，這個價碼已經高昂到比許多五階神級的性命都要貴了。但是蟲族母皇，就是認為自己值這麼多，石毅當然也不好說人家不值這個價。

    在微型死亡神國之內，所有的祈並者都開始各自回家，虔誠的祈禱起來，同時石毅大量燃燒著信仰元晶，獲得死亡神力，將土旺、蠻血紅龍、遠古巫靈身上的「死亡」概念暫時消除。

    換而言之，在這微型神國內，一定時間內，它們三個是沒有死亡這種命運的，即便是突破失敗，也只能是其它命運軌跡，而不是歸入於死亡的懷抱。

    就像石毅說的，以這種方式突破，恐怕即便是七階中等神明也不敢這樣燒錢，若非石毅得到了冥魔的遺產與蟲族母皇的饋贈，又急需戰力的提升，即便是他也不會這樣燒。

    相比它們三個，幽冥戰將的封神進階就安穩多了，真正的神明哪怕只有五階微弱神力，也可以冊封聖者（直接冊封凡人為聖），只不過聖者是與真神同不朽的，換而言之，他們不但不像信徒/祈並者一樣，可以為神明本身提供信仰之力，反而要反過來消耗神力，維繫自身存在。

    並且他們的地位與權限很高，一定程度上可以直接調用神的力量，因此凡人封神之後哪怕是至親，也輕易不敢封親人為聖者，五階微弱神力最多擁有一到五位聖者，隨著神明階位的晉升，可以擁有的聖者也就越多，不過這些聖者就像是一個國家的皇親國戚一樣，除非本身極具才能，否則對於這個國家來說就是負面消耗的，其數量越多，國家的各方面都因此受損，敗亡的也就越快。

    然而，石毅現在的身價，至少暫時來說可以比擬六階弱等神明，他在人間又沒有施展神術的信徒，手上需要神力流水量很低，即便燒得狠一些，也是儲備豐厚，底氣十足。

    若是想的話，石毅甚至可以直接將土旺、蠻血紅龍、遠古巫靈、幽冥戰將封聖，但封得起，以後養不起，而且這樣封出來的四階，恐怕也不足以熔煉出絕世龍魔了。因此，石毅寧可現在一次性多花銷一些，也要讓四大使魔自己晉升上去。

    哪怕是強化屍魔/幽冥戰將的封聖，石毅也是遵行《封神寶典》里的秘術，儘量讓其自己晉升上去：

    微型神國，死亡王座之上，石毅高居於其上，四周有雄壯的武士，天女（雪女賭鬥所輸的那批魂靈）位列左右。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恨欲狂，長槍所向，將士喋血，百戰報國！

    周身黑氣，猶如凶魔般的強化屍魔/幽冥戰將一步步的走上神國，在石毅的封神秘術導引之下，他不再是那個被自己死去鬼妻一斧子削首砍死的窩囊男人，而是炎黃文明體系下的百戰英靈。

    石毅本來想給他復克成岳飛、楊再興這樣的千古英靈的，然而想了想，終究沒敢，因為那樣做實在是有些辱沒了，更何況記憶與本質太過不符的話，也容易出現紕漏破綻。

    因此石毅以封神秘術，為幽冥戰將幻化的記憶中，他是追隨楊再興大人爭戰殺場的一名驍將百夫長，雖然目不識丁，雖然樵夫出身，但身具千斤勇力，後來在岳家軍威名的感召下投身軍伍。

    位卑未敢忘國憂……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在石毅不斷推進衍化的記憶當中，幽冥戰將仿佛間跟隨那名悲壯孤傲的絕世勇將，縱橫沙場。

    岳飛，楊再興……

    「也許我僅僅只是他們身後不值一表的小卒，但這是我這一生最為榮耀的時刻！」

    三百鐵騎，自中原板蕩，征戰無數，血染鐵衣，多少手足埋骨他鄉。

    連結河朔，直搗中原，在此一戰。躍馬挺槍，三百鐵騎旋起三百道狂飆的旋風，呼嘯著撲向敵陣。

    在幽冥戰將的記憶當中，他保護在兩名將軍的側方，哪怕是死，也未曾後退未曾後悔。

    「這是我這一生最為榮耀的時刻！岳將軍，楊將軍，請繼續走下去啊。」當被敵軍猛將的大斧，斬下頭顱之時，幽冥戰將的腦海中閃過的卻是這樣的念頭。

    再下一刻，他仿佛間見到了陰陽無常，牛頭馬面，及至到最後之時，一名白髮黑袍的男子在一片光明中從天而降，向自己伸出手：「李悍，來吧，跟我走！」

    在身心當中湧出的大歡喜之下，幽冥戰將李悍，伸出了手，握住了神主的手掌。

    下一刻，眼前就轉變為天上的神國。幽冥戰將李悍跟隨著神在山坡上走著，注視著腳下那潔白無暇的玉石階，這使他不由低下了頭，他從來看見這樣充滿了神聖氣息的世界。

    四周的山坡附近，還是有著無數盛開的花朵，層層迭迭，就如花的海洋。不時就有年輕貌美的祈並者在花之海洋當中出沒，她們看到李悍，流露出歡喜與傾慕的神色。

    李悍自小是樵夫家的孩子出身，哪裡被這些肌膚如玉般的天女，以這樣的眼神注視過？頓時將臉，低得更低了。

    「不用不敢於注視她們，以你生前的榮輝，這些死亡天女，你完成封聖之後盡可以予取予求，當然，已經有伴侶的不可以。」

    四周的那些祈並者、死亡天女，是看不到石毅的，否則現場已經跪滿一地了。

    抵達到了神的第一宮殿，門口是巨大雪白大理石建成，神聖的光輝充滿了此處的神殿，直到門口之時，莊嚴的武士穿著盔甲，迎接而出，大批年輕美麗的少女，拿著花籃將花瓣如雨般灑落在地。

    「聖哉，聖哉，光輝必歸於神，榮耀必歸於神！」

    「信徒李悍，所信仰之虔誠，符合聖典封聖的規定要求，我今日在眾多信徒之前，為你封聖，聖徒李悍，你今日成聖，必在我的神國，直到永遠。」在抵達正殿之後，石毅坐回到王座之上，現出身形，四周的信徒/祈並者，死亡天女紛紛跪下，而石毅的眼神僅僅只是注視著自己面前跪拜受封的聖徒。

    石毅伸出手掌，按在同樣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悍頭頂上，伴隨著神聖的光輝，這名武將身上的血污與黑氣盡數消失了，在周圍祈並者的跪拜與敬畏眼神中，幽冥戰將，轉化為四階聖者死亡神將。

    因為封神秘術的法門與作用，整個過程進行的頗為順利，並且尤其是最基礎的仙神一體，因此完全適應之後，死亡神將李悍的戰鬥能力，甚至可以超越大部分半神，並且隨著石毅神位神力的提升而提升。

    「偉大的死亡主宰，請問，岳飛將軍，楊再興將軍，他們成功了嗎？我以後，還能再見到他們嗎？」

    在受封完成之後，周身黑氣散盡的李悍，抬起頭來，他已經變成黑髮黑瞳的東方人模樣了，這樣問道。

    「……他們成功了，只是他們是千古英靈，因此我這裡沒有權限接收他們，否則的話，你覺得你還當得上死亡神將嗎？」

    「好了，退下吧。」

    因為擔心眼前這個傢伙，再問出什麼讓自己感到尷尬的問題，因此石毅揮手讓其退下。

    死亡神國完成自身的第一次封聖，整個神國的神力都澎湃活躍起來了，同時死亡軍團有了自身的統帥將領。走出白石玉宮的李悍，很快就收到許多死亡天女表達好感的禮物。

    石毅在玉宮當中高坐於王座之上，心中也是感慨：「至少，我給了你一個還算不錯的命運，也不枉我們一場因緣際會，好好享受你接下來的人生吧。」

    除了四大使魔以外，五色邪龍的熔煉工作也在進行著，石毅心中的計劃是，既然現在有石昊大長老在明面上撐著，那就讓他再多撐一段時間吧，自身至少將四大神級召喚修煉出來，未來出場之時也會底氣更足。

    死亡神將李悍的受封晉升後，第二個完成晉升的是土旺，這傢伙的運氣一向好得詭異，石毅有的時候都懷疑，難道老天愛胖小孩？

    在消除所有的死亡可能性之後，土旺吞噬五階神屍殘餘血肉，成功晉升半步半神，基礎屬性達到了，但是一旦完全發揮出半神力量，它的主意識就會進入深度沉眠狀態，這是因為其主意識根本不足以駕馭半神級的力量，導致的自我保護性行為，平常土旺的主意識占據上風時，它就只有比較強的傳奇階實力。

    不過對於石毅的目的來說，這已經足夠了，龍魔一體熔煉之後，四大使魔所有的主意識都會陷入沉寂，那個時候，絕世龍魔剩下的僅僅只是主人、攻擊這兩個簡單的概念。

    土旺的晉升之後，是蠻血紅龍的晉升，它也成功支撐過來了，由傳奇階的蠻血紅龍進化為植入法達爾液態合金的半神級戰力魔導戰龍，列裝上重型/中型能量池作為輔助魔力源，渾身裝備了數百上塊魔導護甲，雙翼及背脊上加載著四至二十門魔能火炮，名副其實的武裝到了牙齒，即便是傳奇巨龍，佩上這些裝備，同階一打五也不要太容易。

    而蠻血紅龍是植入自身體內的液態金屬戰體，這是由外而內的全方面強化，雖然因為蠻血紅龍還有些不大適應戰法的全面革新改變，導致實際戰力上有些升不上去，但是體質與抗性全面提升了，已經完全是半神等級，可以複合更高強度的龍魔一體變化。

    最後是遠古巫靈的成功進化，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次四大使魔的連續進階，就只有它與死亡神將是真正成功了，土旺與蠻血紅龍都是半步，屬性堆上去了，實際戰鬥力並不值得期待，但即便是如此，石毅也已經很滿意了，哪怕短短時間燒了一百多萬信仰元晶，他也沒感到多麼心疼。

    只要磨好了刀……錢，哪裡沒有？不過這段時間把四大使魔折騰夠嗆，石毅也趕緊安撫補救，撫慰它們受傷的心靈。雖然基本都算是完成進化了，但這段時間的確是吃辛苦，遭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