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各位，我不想努力了！！

    這世上有一些人，永遠不同於凡俗眾生，他們無論在哪裡都會留下自己的精神烙印，長久的保持影響，甚至無論離開多少年，只要再次歸來，就仍舊是他，沒有人能否認和質疑。

    石毅回歸普羅旺斯徹之後，東靈山方面就完全無視石敢這兩年的殫精竭慮、辛苦付出，立刻就將幫主之位，歸還於石毅。

    面對這種意志，石敢的勉力掙扎就猶如鬧劇。

    事實上，石毅既然回來了，大長老石昊又怎麼可能不重新培養提升石毅的威望，順便壓制已經完全倒向黑暗教廷陣營的石敢呢？

    並且就像石毅之前言說的一樣，失去家族庇護的石敢真的變成了一條流浪狗。

    在失勢的過程中石敢還寄希望於自己賣身的侍神家族，斯克特家族為自己出面，遮風擋雨。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愕然發現，原來石毅與奧蘭斯克特才是同級對等的存在，在自身選擇臣服於奧蘭斯克特那一刻，事實上就已經失去了與石毅對等爭鬥的資格了。

    還等著斯克特家族為他遮風擋雨，他後半生的風雨都將是這個家族為他帶來的。如果石敢有利用價值，那麼斯克特家族當然會培養他以分裂石家，然而當他做不到這一點的時候，也就只能是一顆棄子了。

    隨著南方大陸的戰爭與開發，普羅旺斯徹港城的戰略地位越來越重要，它不僅僅吸引到附近的曼德勒、柯林斯、沃森、費舍爾、華萊士五大超凡家族向其投注力量，無論是石家還是黑暗教廷，事實上也都更多的對這座城市投注力量，忠義信原本只是石家力量一支可有可無的延伸，但現在作為地頭蛇盤踞多年的黑幫，它的價值卻已經越來越大。

    如果是在之前，奧蘭斯克特可能還會為石敢，同石毅爭一爭，保持自身的威望，但是現在，黑暗教廷已經明確要求普羅旺斯徹「不可喪失」。

    那麼，忠義信就需要一個更加強勢的人物坐鎮壓制，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就連奧蘭斯克特自己都不敢動任何小動作了，更遑論下場幫助石敢。

    其實，石敢經營忠義信的過程中，以奧蘭斯克特為首的黑暗教廷勢力那邊，已經沒少明里暗裡出力幫忙了，否則石敢哪能輕易拉攏掌控五元老勢力，又哪能輕易抽調二十名精英龍衛？

    但因為五大超凡家族對於克馬爾黑幫的投資輔助，石敢連維持原本一家獨大的威勢、占據精華的城區都根本做不到，其實這是正常的，面對五大超凡家族的合擊，難免就會敗退、難免就會感到吃力，這基本上是誰做幫主都會如此，那五大超凡家族雖然都遠不如石家，但聯合起來，就已經足以同東靈山石家硬撼，而石家的力量不可能全部投入到羅旺斯徹。

    石毅這次意外的海上返回，其實反而是奇兵一擊，造成破局。

    若是清楚石毅主持著忠義信，五大超凡家族也不會那麼輕易的，以那種程度的力量進行會戰，這一次，卻是未盡全力，卻又傷筋動骨了。

    夜晚。

    在城市中心當中，一座古樸而又典雅的大宅，花園內燈火處處，傭人行走穿梭，正在忙碌的布置宴會。

    「哥哥！！」

    一個紅髮的小姑娘穿著精緻華麗的公主裙快步奔跑過來，她一頭扎入一個黑髮黑瞳的俊朗青年懷抱里。

    「哦，我們的莎娜小公主又長高、又變漂亮了，再過兩年就可以找一個如意郎君嫁人了。」以雙手高高得舉起長高許多的莎娜，石毅這樣笑著言說道。

    「石毅哥哥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莎娜，你是不是不喜歡莎娜了？」

    「怎麼會呢？之前哥哥出差去了，但可從來都沒有忘記給可愛的小莎娜準備禮物。諾，一個月一份，那些全部都是。」

    溫柔照顧著小姑娘的情緒，然後石毅見到了此行的正主：老市長韋德里格斯。

    這是一位銀髮，身穿西服，形容古典得體的老紳士，雖然已經年邁了，但他依然對整座城市擁有著強大的掌控影響。

    「莎娜，不要總纏著你石毅哥哥，都已經是個大姑娘了，還抱著你石毅哥哥不鬆手，爺爺會吃醋的。」微笑著出言調笑，然後老韋德自己也與面前的青年人深深擁抱。

    「孩子，這一路辛苦啊，不過，總算是安全回家了。」兩年前，石毅與聯邦特警聯手，深入險境救下自己唯一的孫女，雖然一點都不喜歡科萊頓人這個種族，認為這個種族太強大，太聰明，太具有威脅性了，但對於石毅的大恩，老韋德還是無法遺忘迴避，在那次事件之後，這位市長至少沒再明確打壓過科萊頓人以及忠義信。

    老韋德個人，更是與石毅結下頗深的情誼。

    「沒想到一別就是這麼久，凱特琳與蔚都已經到了。哦，這位是薇薇小姐，呃，這兩位小姐是？」石薇薇，老韋德是認識的，但是這一次前來的娑娜與康娜老韋德卻並不認識。

    「哦，她們都是我的女伴。」石毅這句話說得自然而然，而一旁的石薇薇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因為術士家族內部通常是比較混亂的，為保持血統的純度，維持力量，許多術士家族行事幾乎沒有底線，相比之下，石家僅僅只是要求紅龍血脈純粹者，較多的留下家族血脈，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要求了，別說族中男性可以三妻四妾，女性高手也一樣可以。

    從小就被這樣教導，自然而然已經形成認知，認為理所當然了，因此娑娜與康娜還因此霞飛雙頰，而石薇薇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並且認為是很正常的事。

    龍之性也，貪婪暴虐，石毅本來就不可能是那種一夫一妻一生一世那種人，甚至石毅這樣的話，石薇薇都會覺得他強大的血脈無法廣泛傳承下去，將會是種損失。

    老韋德搖了搖頭，有些艷羨的看了石毅一眼，然後帶著眾人一同來到宴會長桌的一旁。

    長桌上的菜餚豐盛，香噴噴得燕麥餅乾、精緻的草莓蛋糕與檸檬蛋糕，豬肉排、羊肉排、牛肉排，還有醃製兔腿，各種各樣的美食鱗次櫛比，擺滿長桌。

    石毅較為喜歡一種煮燉羚羊湯，口感十分的軟爛，舌頭和牙齒輕輕觸碰就能讓其在口腔中分解。羚羊湯內還加入了些蘑菇、玉米，以及少量的山芹和樹莓，因此口感滋味是鮮美異常。

    長桌的另一邊，一身西服男裝的蔚與穿著得體裙裝的凱特琳都在，她們兩人有些意外的注視娑娜，同樣是在特勤受訓、參與血源強化計劃的人，她們之間當然是彼此認識的。

    「娑娜，你怎麼會在這裡？薇恩大人呢？」

    「我……我……是石毅救了我。」本來娑娜是想說石毅綁架她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就莫名變成石毅救了自己，然後娑娜有些為難的橫瞪石毅一眼，暗恨他不開口說話為自己解圍。

    感應到目光，石毅咽下一塊肥美的牛肉排，抬頭言道：「這些事情，一會你們到一邊聊。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座城市不可以再這樣動亂下去了。」

    「你說這句話未免有些沒良心，石毅你自己是清楚的，現在治安會這麼亂，一方面是時代進程如此，超凡崛起，普通人當中的異能者都不斷湧現，我們無法壓制，更何況社會治安差，難道沒有你忠義信的一份功勞嗎？」蔚的性子比較霸道直爽，受不得指責，她直接就反駁言道。

    「的確是這樣，倒也怪不得蔚她們，現在其它州其它城市也都是這種狀態，超凡異能者的激髮根本就沒有可預見性，更何況他們本身就會隱藏自己的能力。」老市長韋德這個時候也幫蔚開口，當然，他說的是事實，相比許多州許多城市直接治安崩潰，本州政府已經處於躺屍的狀態，普羅旺斯徹的情況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而是非常好，至少民眾的生產生活大體還是穩定的。

    石毅在白石高塔將血色百合團以莉蒂亞為首的幾人救回後，血色百合團就成為了這座城市的機動誅魔部隊，因為莉蒂亞不願意加入忠義信，石敢也不願意收留她，乾脆給出資金支持，這兩年來血色百合團輔助蔚與凱特琳解決掉不少麻煩，但社會動亂卻還是愈演愈烈，因為隨著世界上魔力強度的不斷提高，就會有越來越的人成為超凡異能者。

    超凡異能者還不同於超凡職業者，他們往往可以直接擁有相當強大的力量，但在開發與進階上面，當然遠遠不如職業者，不過，雖然受限，但若是可以找到契合的職業的話，超凡異能者也可以轉職為職業者。

    世界從低魔生態過渡到高魔環境，其中生命因此受到激發刺激是正常現象。

    「市長大人，我打算停止與克馬爾黑幫的火拼，投入更多的時間精力來維繫公共秩序，規範行業準則。」老韋德與蔚所說的客觀情況，石毅又怎麼可能不清楚，但既然遇到事情遇到麻煩了，自然就需要解決。

    「休戰？這可真不像是你石毅會說出來的話啊。這當然是件好事，可是石毅你應該清楚，我雖然是這座城市的市長，但我對超凡家族，一向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力。雖然我很想幫你，但我並無法壓制他們啊。」聞言，老韋德意外的放下手中刀叉，以手帕擦拭嘴角後這樣道。

    「不需要壓制，您，還有凱特琳督察，你們共同代表著普羅旺斯徹官方態度，你們的話他們至少是要聽的，而我，則會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也不願意拒絕的提議。」

    克馬爾黑幫的背後，是曼德勒、柯林斯、沃森、費舍爾、華萊士五大隱秘超凡家族，雖然石家非常強盛，但要滅掉它們還是很困難的，尤其是滅掉之後根本沒有時間消化，在這樣的亂世中，若是受損太大，恐怕很快被再次撲上來的其它超凡家族撕裂吞噬。

    當然，反過來說，五大家族也完全沒有攻入東靈山的能力，雙方都是在消耗而已，石家占有著地利以及多年經營的雄厚底蘊，五大家族擁有人數優勢，雙方都希望可以消耗到對方承受不起，主動退出為止，以便獨占普羅旺斯徹這塊戰略要地。

    若是這五大超凡家族，也都是東方科萊頓人的勢力，石毅想到的會是聯合他們，但他們不是，而是鷹之聯邦主體民族羅曼人勢力。聯合這樣的五個超凡家族，只會被他們暗中聯合排擠到石家崩潰為止，石毅沒那麼賤骨頭，送上門去讓人家干。

    「與其這樣互相放血，不斷消耗下去，不如以政府官方為背景，大家公平公正的比試一場，看一看哪一方更有資格配合政府守護這座城市，我的想法是這樣的……」言說著，石毅伸出手掌，環視四周，然後繼續道：

    「五強爭霸，超凡家族訂立十年之約。若有違反，各方共擊之！」

    作為忠義信的幫主，已然隱隱有一代梟雄霸主之姿石毅，他在市長家宴上的說法，自然很快就流傳到克馬爾黑幫，以及五大超凡家族那裡。

    「的確，他說的並沒有錯，繼續這樣彼此放血下去，就算我們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恐怕也無法消化普羅旺斯徹，比拼綜合實力倒也罷了，『火龍之王』石昊，你們誰有自信可以擋得住？」

    一處隱秘的茶室內，五大超凡家族的族長、大長老匯聚到一起，他們商討著五強爭霸的可能。

    「你自己也說了，火龍之王無人能擋，那還談什麼五強爭霸？這個遊戲的規則，可是雙方十人要戰死戰敗到最後一人才算結束，並不是五局三勝，而是贏家通吃，只要那個石昊一上場，我們五個老傢伙聯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怎麼辦？克馬爾黑幫已經被打殘了，就算我們提供更多的職業者給他們，他們也沒有足夠數量的中下層幫眾了，那個石毅真是夠狠的，每一個俘虜都廢掉一條手筋、一條腳筋，現在上百號的廢人堵在克馬爾黑幫索要撫恤金，這條狗已經不能再繼續養著了。我們就算想繼續同石家對抗，也需要花一兩年的時間來重新培植勢力。」

    無論石家還是五大家族，這些超凡家族雖然強，但畢竟族人數量是有限的，高階職業者是有限的，而那些黑幫成員，訓練有素，使用現代化槍械，數量一多一樣能造成很大的威脅。

    「那就限制五強年齡，同時加籌賭注，五強年齡限制在五十歲或二十五歲以內，並且加籌賭注，我們都要掏出一筆錢以及一筆神秘材料，和他們對賭，保證輸的那一方要元氣大傷，無力繼續糾纏下去。」茶室內的老人，很清楚在海戰火拼敗北後，這五強爭霸的提議是對已方有利的，繼續這樣互相換刀耗血下去，大家都會吃不消，不如將廝殺限制在十名高手之間，以此來解決矛盾紛爭。

    「那個石毅，在海戰獲勝之後依然敢於提出這樣的提議，其中會不會有詐？」

    「這是以政府的名譽擔保的對賭，只要我們把對賭協議推敲清楚了，他石毅不敢耍什么小花招。更何況，一個石毅，再怎麼樣也要比石昊好對付多了，另外，那場海戰，忠義信的損失也並不小，他石毅剛剛回來，想要執掌權柄重立威信，會兵行險招也是很正常的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漸漸達成了共識，兩個月後，將會以五強爭霸的方式，直接確立普羅旺斯徹地下世界的霸主。

    因為大量財力、大量神秘物資的投入，這基本保證失敗的一方即便想要毀約，也將因此役而元氣大傷。此消彼長之下，大幅降低再次衝突起來的可能性。

    「我雖然救了莎娜，但老韋德那個傢伙在心裡恐怕還是更希望五大家族獲勝，只是他清楚的知道，實在是干不掉石家，才會與我合作，但石家若是稍稍衰弱了，一找到機會他一定會撲上來致石家於死地。」辦公室內，石毅翻看著這段時間石薇薇整理出來的各種資料，暗自思索。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可不僅僅只是東方人才懂得而已，發色、皮膚、眼瞳的顏色，這些不同必然導致下意識得隔閡甚至敵意。

    ………………………

    「師尊，求求您收我為徒吧，只要您收下我，弟子一定全心全意的服侍師尊，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忠義信的總部，一名繫著黑褐色馬尾，一身極為流暢肌肉的姑娘，她臉蛋清純眼睛大大的，此時此刻正跪伏於地，以一種崇拜仰慕到近乎狂熱的眼神注視著面前端坐著的男子。

    看著辦公桌前的李敏泰，石毅只覺得一陣的頭疼。他自己也沒想到，隨著自己聲望的日益提高，卻也會把眼下這種麻煩招惹。

    眼前這位女格鬥家，曾經作為野生超凡在死亡空間·遺棄聖堂與石毅有過一面之緣，那個時候石毅也才剛剛進入超凡世界不久，修為武功都並不怎麼高明，然而那個時候這個李敏泰就已經很崇拜石毅了，在滿載而歸離開遺棄聖堂之後，李敏泰漂泊一段時間，見識越多，就反而越是覺得那個男人高明強大。

    後來，石毅與巫妖團正式對上，暗殺高階法師，於多重勢力圍殺當中成功轉戰遊走，聲望不斷提升，在這個過程當中，李敏泰一路找到加德南州，普羅旺斯徹，並且意外結識莉蒂亞，算是半加入了血色百合團，但拜石毅為師幾乎已經成為她的一個執念了，在血色百合團一邊修煉打磨基礎，一邊等待石毅歸來。

    並且皇天不負有心人，真的讓她心愿得償了。至少，此時此刻李敏泰成功把石毅堵住，連跪拜之禮都不得不受了。

    「我的武功是不會輕易傳授給別人的，你能付出啊？」被李敏泰糾纏得頭疼，石毅以手指揉著自己眉心，這樣問道。

    八卦掌堪稱這個世界氣血系武學的最巔峰之作，尤其獲得百字碑之後，連後期的人仙之路，金丹大道都漸漸被石毅琢磨開了，這樣至金至貴的東西，石毅連自己同族都不會輕易傳授，又怎麼會教授給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李敏泰？

    雖然，明、暗、化三階境界，未必比得上這個世界的聚力、凝神、神變三階境界，更適合超凡職業者體系，修煉兇險，性價比低。

    「我父親已經去世了，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其它親人了，師尊肯收留我，師尊以後就是我的親人，我的父親，我……」

    「打住，我可沒有亂收女兒的習慣。」

    「……小老婆也行的。」

    「呵呵，石毅，你就收下她吧，經過這一年多的接觸，我覺得敏泰基礎極好，心思也真誠，你別直接就拒絕，至少帶在身邊考察幾年，再決定要不要傳授她武道絕學。」

    在這間辦公室內，除石毅與李敏泰兩人以外，血色百合團的團長莉蒂亞也在，美麗的騎士姬穿著一身輕裝甲，自抵達這座城市後，這兩年以來，莉蒂亞帶著自己的人幫蔚與凱特琳討伐了不少邪惡，也是因為她一直在刷好感度，才一直維繫著官方與忠義信之間的情誼。

    該如何形容呢？

    嗯，基本就是不同種族之間，彼此好感度天然減少四十，比如人類面對獸人，非常容易進入敵對狀態，而不同人種之間，彼此好感度天然減少二十，老韋德里格斯與五大超凡家族，是有一定的聯繫交流的，只是因為石毅與莉蒂亞做的事，刷出來的好感，抵消了天然減少，才讓老韋德里格斯更傾向忠義信而不是克馬爾黑幫。

    以石毅的性子，若是之前整個國家就這樣動亂，他早就把老韋德暗中幹掉了，只是那個時候聯邦政府還凶得一逼，對各個州各個城市的掌控力還沒有嚴重下降，因此石毅才花費時間刷好感，現在好感度已經提升上來了，暫時沒有將之丟棄的需求必要。

    「算了，既然莉蒂亞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李敏泰你先起來吧，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傳授你什麼高深的武功，受不了的話，直接走好了，不需要提前跟我知會。」

    「是，師尊。」石毅的話雖然說得很難聽，但現在的李敏泰能夠拜石毅為師就已經是得償夙願了，一臉的振奮喜悅。

    而石毅揮一揮手道：「下去吧，繼續練你的基本功，我有事情要與莉蒂亞談。」

    「師尊，徒兒告退。」施禮之後，這個滿身活力的女孩恭恭敬敬得退了出去。

    而莉蒂亞也沒有為她再說什麼，雖然很欣賞喜歡這個小姑娘，但莉蒂亞現在的事情也滿多的，她將一份報告遞到了石毅的面前。

    「這是這段時間的，我們沒有辦法處理的邪異事件，有一些是異能人作祟，有一些……就比較難以定性了。對了，一個月後的比試，需不需要我幫忙，這兩年我進步的挺多的。」

    「不過是小事而已，反正我會參加，還是讓我們先研究一下這份資料吧。」

    「切，你還是那麼自傲。」

    「這是有信心而已……」石毅根本就不在乎一個月後的五強爭霸，因為他打算自己也參加，五強爭霸並不是擂台，五局三勝，而是勝者通吃，戰鬥到一方無人為止。

    恩洛斯大陸的超凡職業者體系，並不是不夠強，但比之炎黃體系茅山秘法，的確是弱一階，超凡職業者體系幾乎不可能讓二階三階職業者，越階控制傳奇存在，即便是有，各種各樣的限制削弱也眾多誇張到難以接受，而石毅卻可以通過茅山秘法，以二階築基境修為控制一頭金丹境的屍魔，雖然也要付出一定代價，但如支臂使操控如意，打消耗不大的低烈度戰鬥的話，連代價都不用付出。

    這種情況下，所謂五強爭霸根本就是一個看似很公平的陷阱而已，只要石毅把自己排在已方第五人的位置上面，超凡五大家族即便是把血本壓上，也難有獲勝機會。

    若是沒有足夠信心的話，石毅連莉蒂亞遞給自己的文件資料都不應該看，因為在一個月之後，普羅旺斯徹未必還屬於石家了。而此時此刻，石毅卻淡然至極，談笑之間，已然預先定下勝負生死。

    「電梯凶屍任務，事件直接參與者十七人，死亡十七人，因此以下訊息為周邊採集與推理所得。

    泉美與卡羅拉原本是相交極好的女性伴侶，卡羅拉是泉美的上司，兩人共同在一家大公司任職。

    因為愛人的關係，泉美在日常工作中受到卡羅拉不少的照顧，當然，很多人覺得，只有卡羅拉是同性愛好者，而泉美並不是……

    一次非常難得的晉升機會，落在泉美與另外一位男性主管身上，這件事，卡羅拉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無論誰獲得她的青睞都將獲得晉升。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泉美贏定了，其中甚至包括那位男性主管，然而最後的結果出人意料，那位男主管獲得了晉升，當夜，卡羅拉與泉美發生激烈的爭吵。

    爭執當中，卡羅拉錯手殺死泉美。她將屍體放在椅子上面，推到電梯當中想要毀屍滅跡、隱藏罪行，其後的細節就再沒有人知道了，只知道，第二天大家前來如往常般上班時候，打開電梯看到的，卻是死去的泉美抱著卡羅拉的斷首。

    其後，泉美的屍體於停屍房神秘消失，出現在普羅旺斯徹各個樓宇的電梯內，並且會專門在夜晚時殺死獨自進入電梯的女性。」

    「從案發到現在，已經有十七個人死在她的手上了，其中有四人是職業獵人，不是一般的凶。我曾經也接下過這個任務，但我連續坐好幾天的電梯，她都沒有對我出手，可能是我身上光明力量讓她太過厭惡吧。」莉蒂亞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一邊品著一邊這樣說道。

    石毅對於這個獵魔任務也同樣感到滿有興趣的，因為這是擁有空間天賦的靈屍啊！

    炎黃文明體系下的殭屍，不在地底封個百八十年打基礎，根本就無法出來作祟，但這個世界可能是因為特殊歷史時期，一些特別有天賦的，恰逢其時便天然具有了能力。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天道法則、運行規則，與人道互動不足，導致法則體系還不夠健全完善，超凡者文明發展到一定極峰後，位面宇宙間的魔力會獲得更加合理的疏導，不會再輕易出現像這種一步登天的情況了。

    （應該是很高價值的靈屍，可惜我走的路子是精修而不是陣修，僅僅只是一個屍魔就足夠我壓制的了。不過這麼好的屍材，捕獲儲材也是件好事啊。）

    除這類邪異事件以外，破壞城市治安的還有人類中的超凡異能者覺醒，還有古代血脈的沸騰，甚至是古代生物的復甦，未必是傳奇、半神級存在，也有可能是一二階的奇異生物，隨著這個世界魔力濃度的不斷提高，它們也以各自不為人知的方法重新復甦於這個世界上。

    生命體為了求存，也真的是各顯奇能，各走其路。這些因時代而變化者，他們中的有一些因為自身的變化而墜落入黑暗，而有一些卻依然活躍，依然融入到人類族群當中。

    因此你在現在的普羅旺斯徹，可以看到狼人與美貌的森林精靈談情說愛，可以看到穿著西裝的食人魔侍者彬彬有禮的為你推薦各種餐前紅酒、特色美食，甚至可以看到雌性巨魔穿著華麗長裙噴著香水出席舞會這位可是白手起家的大富商，她作為人的意志力完全壓制了血脈里的獸性，當然，在激發這一血脈之後，這位富商的後宮名額又翻番了一倍！

    對於那些不想努力的年輕人來說，只要錢給得足夠，就連雌性巨魔都讓他們耕耘到受不了為止，唉，這真的是世風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