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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頁

2023-09-13 04:55:17 作者: 木羽願
    他目光深邃,盯著她半晌,忽然勾起唇角。

    「這麼捨不得我走?」

    時鳶抿了抿唇,慌亂地移開視線,不答反問道:「那什麼時候回來?後天能回來嗎?」

    說好了要陪他一起過生日的。

    裴忌想了想時間,「能。」

    不能也得能。

    時鳶這才鬆了一口氣,下意識脫口而出道:「那你早一點回來....」

    話一出口,她又不受控制地紅了臉。

    怎麼好像她很捨不得他一樣....

    時鳶咬著唇在心裡腹誹,剛想開口補救一下局面,額前就落下一個如羽毛般輕撫而過的淺吻。

    低沉悅耳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含著絲絲的笑意。

    「遵命,裴太太。」

    *

    在白錦竹親自出面澄清後,那些所謂的師生不和,等等亂七八糟的言論全都不攻自破。

    也許是裴忌讓人撤了熱搜,很快,和豫星有關的詞條都被新的新聞消息淹沒下去。

    第二天下午,《沉溺》的片場異常熱鬧。

    男主角傅斯年正式殺青了,巨大的蛋糕擺在桌上,工作人員正歡呼雀躍地圍在一起切著蛋糕。

    有人給時鳶也切了一塊拿過來,她道了聲謝,拿起小叉子嘗了一口。

    奶油細膩綿軟,入口即化。

    時鳶眼睛亮了亮,轉頭問:「這是在哪家蛋糕店訂的呀?」

    「是我朋友開的一家私房蛋糕,你想訂蛋糕的話,我把他的微信推給你。」

    傅斯年一邊回答,一邊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時鳶笑了下:「謝謝傅老師。」

    傅斯年也笑,調侃道:「一部戲都拍完了,還叫老師,未免也太生疏了。叫我傅斯年就好。」

    頓了頓,他又溫聲問:「聽說你和豫星解約了,接下來什麼打算?考慮換一家經紀公司嗎?」

    時鳶頓了下,才柔聲道:「不了。《沉溺》應該會是我最後一部戲。」

    傅斯年一愣:「你的意思是,要退圈嗎?」

    時鳶笑著點了點頭。

    他輕嘆一聲,神色有些惋惜,又問:「那今後呢,有什麼打算。」

    時鳶想了想,實話實說道:「如果身體條件允許的話,應該會去做一個舞蹈老師。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可能會去念書吧。」

    聽到後面那句,傅斯年又是一怔。

    他差點忘了,時鳶也不過才22歲的年紀。

    本該無憂無慮上學的年紀,她卻已經一個人在娛樂圈裡摸爬滾打了三年多。

    傅斯年垂眸,斂去眼底泛起的心疼,將手邊的可樂瓶打開。

    「別的就不多說了,可樂代酒,祝你今後一切順利。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聯繫我就好。」

    「對了,一會兒聚餐要不要來?」

    時鳶歉疚笑道:「今天恐怕不行,晚上和朋友約好了見面。」

    她下午和姜知漓約好了去取手鍊,眼看時間就要到了,時鳶和傅斯年道了聲再見,便動身前往工作室。

    路上,時鳶加了傅斯年推過來的微信,聯繫上了那位甜品師,提出想要親手學著做一個蛋糕。

    大概是看在傅斯年的面子上,那人一口答應了,約定讓時鳶明天上午過來學。

    取好手鍊出來,就看見洛清漪的mini copper已經停在門口了。

    時鳶拉開車門上車,疑惑開口:「怎麼突然來接我了?這兩天不是很忙嗎?」

    洛清漪一邊倒車一邊答:「是挺忙,但最麻煩的事兒已經辦完了。我辭職啦!」

    洛清漪其實早就有從豫星辭職的念頭,眼下時鳶已經和豫星解了約,她當然也沒什麼再留下去的理由了,索性直接交了辭呈。

    聞言,時鳶一愣:「那你以後....」

    「準備自立門戶啊,當小老闆,總比給人一直打工當社畜強吧。」

    時鳶蹙了蹙眉,又擔憂問:「季雲笙同意了嗎?」

    「他沒攔啊,聽說他最近挺焦頭爛額的,好像有個挺重要的項目,重心都放到地產開發那邊了。人事那邊沒得到什麼要卡我的消息,辭職手續辦的挺順利。」

    洛清漪渾然不在意地安慰道:「放心,不用擔心我。在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我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人脈在身上的,我可是金牌經紀人。再說了,借你的光,還有你老公的,季雲笙也不敢為難我。」

    冷不丁聽見那個陌生的稱呼,時鳶的耳尖噌得一下變得通紅。

    她忽然又想起昨天晚上在機場,他叫的那句....

    裴太太。

    好像..聽著不賴?

    如此想著,時鳶神色愈發慌亂,紅著臉連聲否認:「什麼老公...你別瞎說..你快好好開車。」

    見狀,洛清漪嘖了聲,隨口說:「別告訴我你們還沒.....」

    「........」

    見時鳶沒出聲,她的瞳孔瞬間縮緊,不可思議問:「?真的還沒做啊?」

    「之前你喝醉那次沒成可以理解,那後面呢?他不是跟著你回南潯了嗎?那兩天也沒??」

    時鳶默默別開臉看向窗外,決定把沉默是金髮揚光大。

    「靠,裴總不會是不行吧???」

    「........」

    時鳶又想起了家裡衣櫃深處那整整一盒子睡裙。

    還有那晚,在山頂上的記憶還尤為清晰。

    說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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