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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狗男人。

    曲珂撿回手機，她給丁冬兒發信息。

    曲珂：寶，我決定了，明天去做人流。

    丁冬兒：他同意了？！

    曲珂：沒同意，他要我犧牲工作, 這沒可能！

    丁冬兒：工作真的這麼重要嗎？

    曲珂：你家境好，躺平就有錢進口袋，我不能，我得有自己的工作，我不可能伸手問男人要錢，一點底氣都沒有。

    丁冬兒：那咱不當總監了行嗎？原來當金牌策劃師不是挺好的？

    曲珂：是打算讓姜秋露當？然後壓我一頭嗎？想想就令人窒息。

    丁冬兒：所以現在無解了是嗎？

    曲珂：明天陪我去醫院預約。

    丁冬兒：你要不再想想？

    曲珂：我都想一天了，我也不舍，也不想做人流，但真的沒有辦法。

    丁冬兒：你好狠的心。

    丁冬兒：顧京池不同意，你偷偷打掉了，他會不會很大發雷霆？會不會遷怒於我？

    曲珂：我一個人擔責，他要是拿砍刀來，我替你扛著。

    丁冬兒：......好吧。

    決定好了一切，曲珂開始在網上搜索關於坐小月子的注意事項，然後一一記在本子裡，出門去了一趟超市，把家裡該備的東西一次性補齊。

    她在想要不要請個月嫂阿姨，讓阿姨給她做一日三餐和打掃衛生，做了人流她總不能繼續吃外賣。

    在家忙了一個晚上，曲珂將近凌晨零點，才躺到床上。

    剛才洗澡的時候，她看到自己的腳踝浮腫了，像個腫脹的饅頭一樣，她在網上查了一下，網上說很多孕婦在懷孕初期，身體會局部浮腫，看來她也是了。

    睡之前，她看了一眼手機，沒想到狗男人發信息來了。

    顧京池：不准你偷偷打胎，能不能聽話？

    顧京池：我過幾天回去看你好嗎？

    曲珂一愣，他要回來了？

    他那邊的工作，不是還要半個月才能結束？

    曲珂還在生他的氣，現在不想跟他說話。

    以為說兩句軟話，她就改變主意了嗎？

    不行，不能。

    關上手機，曲珂關燈睡覺。

    ——

    第二天，曲珂開車去陸家嘴接丁冬兒，丁冬兒拎包坐上車。

    丁冬兒：「要不在去醫院之前，我們去廟裡拜拜，沒準有菩薩指點迷津，可能生下這個孩子，你反而財運滾滾呢？」

    曲珂白她一眼：「你不想陪我去，你直說。」

    丁冬兒淡笑：「說什麼呢，我能不去嗎？這種事可大可小，總要有個人陪著你。」

    曲珂啟動車子，將車子駛入車道：「先去預約，看看今天能不能做。」

    「這麼著急嗎？」

    「等不了，如果公司的通知下來了，會有很多交接的工作。」

    丁冬兒輕嘆：「你有點霸道了，顧京池想要，你不讓他要。」

    曲珂：「他不愛孩子，他昨晚問我打胎是為了工作，還是為了我那前男友，我有點生氣，感覺他想要孩子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怕我跟前男友跑了，想用孩子套牢我。」

    「啊，他真不愛孩子？」

    「你如果了解他的身世和經歷，可能就明白了，他自己也承認了，他不愛，就上次假懷孕那次說的。」

    「想用孩子套牢你，至少他愛你。」

    曲珂不說話了。

    她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和他同居時，她感覺他是愛她的，他離她很遠的時候，又覺得他是被放飛的風箏，牽引他的只有一根細細小小的線。

    現在明白了，為什麼異地的情侶容易分手，因為看不到對方，大家都是放飛的風箏。

    來到醫院，曲珂掛了婦產科，按照排隊號數等診。

    排在她前面有六個人。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輪到曲珂。

    她跟醫生說，想預約做人流，醫生給了她一份複雜的表格，讓她填寫和簽字。

    「醫生，人流術哪一天能做？」丁冬兒問。

    給她們看診的是一個女醫生，三十多歲的樣子，她看了看兩人，面無表情道：「人流術要等到明天下午。」

    「今天不能做嗎？」曲珂問。

    女醫生：「明天已經算快的了，遇到高峰期，有人還要排到兩個星期後。」

    曲珂點頭，沒什麼可說的了，明天下午做也不算太晚。

    曲珂和丁冬兒走出診室的時候，好巧不巧遇到穿白大褂的肖離，他在前台和小護士撩騷，兩人視線對上，都是一愣。

    曲珂真想拉著丁冬兒迅速走人，她沒想到肖離會在這個醫院工作。

    肖離是顧京池的好友，她要做人流的事，希望不會東窗事發。

    當什麼都沒看見，曲珂拉著丁冬兒的手腕要閃人，肖離穿著白大褂慢悠悠走來，一身白大褂且身材高挑的肖醫生，看起來還挺人模狗樣的，只有曲珂知道他有多八婆。

    「曲班長，好久不見。」

    曲珂：「......」

    「生病了？怎麼來了醫院？」

    肖離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婦產科診區，來這裡的女人不是得了婦科病就是懷孕了，只有這兩個選項。

    「有點事，我有事要忙，先走了。」

    沒打算深聊，曲珂帶著丁冬兒離開。

    肖離雙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等曲珂的身影消失不見，他回頭走去了七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