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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獨自掃墓

2023-09-13 03:31:23 作者: 南海十三郎
    等到市一級領導從省里拜完年回來,該他們接受下屬拜年的時候,吳放歌卻和市里一般人請了幾天假,孤身一人悄悄的去了雲南他原本不過是想低調的去掃掃墓,卻也有人說他是單獨『找關係』去了沒辦法,這種以己之心度人之腹的人,什麼朝代什麼地方都有的

    雖然一路行來儘量低調,但是到了「戰士」招待所卻低調不了了自從戰友鄭常仁從吳放歌手裡接下這份企業開始,儘管改了三次名字,搬了兩次家,但招待所的服務宗旨和編制一直沒變,弄的像個軍營似的,再加上規模的原因,招待所一直掙不著大錢,甚至有時候還出現財務危機,多虧了各類戰友裡面發財的不止吳放歌一個人,因此每年還能得到一些贊助捐款,磕磕絆絆的也走到了今天

    瘋子鄭常仁與吳放歌已是多年不見,拉著了就非要痛飲一番不可,結果被吳放歌婉拒,鄭常仁也看出他此次前來似乎是懷著心事,居然也沒發瘋勁兒,就這麼將就著他

    不過在祭祀方面,吳放歌還是像往常一樣,買了大批的祭品,弄的跟公祭一樣,但他自己卻沒有去,而且拜託鄭常仁幫他辦一場,理由是想第二天單獨一個人去祭祀衛艷對於這個要求,鄭常仁到覺得不是很奇怪,而且他也樂得公祭一下,畢竟這種事有段時日沒有過了,於是自己也出了些錢,恰好招待所也有幾個烈士家屬投宿,索性就全匯在一起,擇時不如撞日的熱熱鬧鬧的辦了

    第二天一早,吳放歌提了個塑膠袋,裝了些祭品,換了當年的舊軍裝,把軍功章也拿出來帶齊整了,這才一個人上山去看著吳放歌的背影,鄭常仁嘆道:「以後要見放歌,怕是難啦」

    吳放歌找到了衛艷的墓碑,發現雨水把照片一進侵蝕了,完全看不清她的臉了,就嘆道:「這都是我的錯,太久不來看你了」然後就點上香燭,把墓碑周圍的野草什麼的都扯了,又用礦泉水打濕了紙巾把墓碑的前前後後都擦淨了,一邊擦一邊和衛艷說話,把這幾年的經歷和小艷的近況都一五一十的說了,然後就靠著墓碑坐下,痴呆呆的發愣

    鄭常仁見吳放歌這一去就一上午都沒下來,就派人去喊他下來吃飯,偏偏去喊他的人也是個退伍兵,遠遠看見了,沒敢上前,就回來想鄭常仁匯報了,鄭常仁聽完嘆了一聲說:「行了,別去打攪了,讓他靜會兒」

    吳放歌就這麼整整的坐了一天,什麼也沒有吃,只喝了點水,直到晚上閉園了才依依不捨地回來

    見到他回來了,鄭常仁問他想吃點什麼,吳放歌笑了一下說:「那就來個會餐,再來點酒」

    鄭常仁懸著的心落下了一點兒,因為這話有點正常了

    酒菜才擺上了桌,門外就又闖進倆人來,正是老賈和周敏,鄭常仁不高興地說:「搞什麼搞,放歌明天才去你們那兒呢,現在就跑過來,搞什麼名堂嘛」

    老賈笑而不語,周敏這個小老太太卻說:「什麼名堂,閒來無事過來吃頓飯不行?」

    「行行行」鄭常仁說:「雖然沒有你們家大業大,飯還是請得起的」

    他說的也是實情,和鄭常仁不同老賈夫婦接受了吳放歌的酒店企業之後,原本起點就高些,再加上接待的都是遊客和賭客,自然賺的金銀滿缽,不但原先的那棟樓重新起了一遍,甚至還開了兩家連鎖酒店,現如今已經是當地的知名企業家了

    大家都入了坐,吳放歌第一句話就問老賈:「我想傳的話,你們替我傳到了嗎?」

    老賈說:「估計後天就有消息了」

    吳放歌點頭道:「那就好啊,咱們吃飯我想在瘋子這兒再住兩天,等你們那兒有消息了,我就過來」

    周敏笑道:「我們還說現在就接你過去呢,現在我們酒店條件比以前好多了」

    鄭常仁接口說:「你們省省,沒聽放歌說啊,他還得在我這兒住兩天呢」

    第二天一早,老賈周敏兩口子就開車回去了,臨走前還問吳放歌到底提前過去不,吳放歌就說還想再陪衛艷幾天那兩口子見他這麼說,就不好多勸了

    等這兩口子一走,吳放歌就拿了些錢給鄭常仁,請他把相關手續跑跑,把衛艷的墓修繕一下,照片也換了吳放歌原本沒幾張衛艷的照片,小艷哪裡倒是有不少近年來全做成了電子版自從何海珍拍過一個寫真送給吳放歌后,吳放歌就對ps照片處理有了點興趣,沒事也練習練習反正現在出門總是帶著筆記本電腦,所以白天沒事了就守在衛艷墓碑前,一邊和衛艷說話,一邊修改照片,整整弄的三天,終於弄好了一張,雖說不及專業人士的精美,卻也稱得上想當的不錯了,拿給鄭常仁一看,這小子驚的目瞪口呆的說:「這要是放的跟真人一樣大,就跟復活了似的,放歌,你什麼時候學了這一手?」

    吳放歌笑笑,拿了個u盤把照片的電子檔拷貝了出來交給鄭常仁說:「以後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要去老賈那裡了」

    鄭常仁情知吳放歌這次一走,以後再見面就難了,於是就挽留道:「在住幾天唄,那邊不是還沒消息嘛」

    吳放歌笑著說:「等我到了就有了,你是借我一輛車呢,還是派個司機給我?」

    鄭常仁見留他不住,只得說:「你這幾天又不好好吃又好好睡的,我可不敢讓你開車,我親自送你過去」於是他就開了車,把吳放歌送到了老賈周敏的酒店

    現在的路比過去好了,原本要開三四個小時的,上了高速,居然一個小時多一點就到了

    在停車場下了車,吳放歌見鄭常仁坐在駕駛座上不動,就問:「你怎麼不下來?不進去坐坐?」

    鄭常仁伸頭看了看酒店裡頭,笑了一下說:「我就是送你過來的,不進去了,一進去吃飯喝酒的,就沒有辦法開車了,你保重」說完眼眶有點潮濕了,於是也就不再和吳放歌握手,開車掉頭就走了

    吳放歌此時的鼻子也感覺酸酸的,為了不讓老賈和周敏看到他的這幅苦逼樣子,愣是在停車場呆站了好幾分鐘才調整好了走進酒店

    吳放歌進了酒店,習慣新的目光就往服務台那兒看,因為周敏總是愛站在那地方,沒成想經驗主義害死人,現在買賣做大了,好多事都不自己幹了這兩口子正在一旁的茶座里悠閒著呢見了吳放歌來,忙迎了進去,泡了一杯普洱,吳放歌卻不急著喝,倒是先問:「人來了嗎?」

    老賈說:「才到,說是去美國了,昨天才回來,接到消息就趕來了」

    吳放歌笑了一下說:「真是的,當初打的要死要活的,現在倒好,全往那兒跑」

    周敏說:「我們給她安排了房間,她也是才到,我就想問問,需要單獨給你安排房間嗎?」

    吳放歌一聽這話裡帶著醋味,就笑道:「幹嘛啊,又不是不付房錢,多安排一間客房怎麼了?」

    老賈也說:「就是就是啊,我這就去安排」說著就要站起來

    周敏卻說:「如今可是旅遊旺季,房源緊張,能省一間是一間嘛」

    老賈笑著說:「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就你腦子複雜」邊說邊笑著走了

    見老賈走了,周敏笑著對著吳放歌一擠眼睛,然後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結婚真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吳放歌也笑道:「我的周大姐啊,你就別逗我了難不成你是覺得天氣冷,心疼你們老賈,想給他弄定新帽子?」

    周敏抓了把爪子砸了過來說:「滿嘴瘋話,姐姐豆腐也吃,去找你的異國戀人去」

    吳放歌只是笑,卻沒說話想當年他和周敏之間的關係,可不止吃吃豆腐那麼簡單啊,只是這個話題不能再往下說了,再說就真的成了調情了現在大家都各自有了家庭,有些事或許還是可以悄悄的發生,但是有些感情卻絕對不能再滋生了,否則害人害己,後果不是一般的糟糕

    沒過多久,老賈就回來,把房卡遞給吳放歌說:「房間挨著的,方便你們說話」

    周敏接著說:「是啊,不過我們這裡半夜也接受退房的,不要到時候讓一間房子空著,lang費資源啊」

    老賈笑著對吳放歌說:「這老婆子,平時一本正經的,只要一見了你啊,就是滿嘴的瘋話」

    吳放歌聽了也只得笑笑,不接這話茬子

    兩口子把吳放歌一直送到房間,放下了行李,又約定了午飯,這才走吳放歌先看了一下房間的環境設施,發現果然和以前相比,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當然了,房錢也是水漲船高,不然這兩口子怎麼成的知名企業家?

    之後,吳放歌就出門來到隔壁敲開了房門,丁香才洗完了澡,盤著頭髮多年不見,她的面容蒼老了不少,但一雙眼睛還是那麼的炯炯有神她下穿一條傣族的筒裙,上面卻是隨意的一件越式襯衣,沒系扣子,只是在下擺上打了一個結,裡面沒穿內衣——這就是胸小的好處了,不像那些巨ru一般赤-裸-裸的肉-感,而是更增添了幾分另類的成熟女人韻味

    丁香見了他,就笑道:「我才到你就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抓我的呢」說著,側身把吳放歌讓了進去

    吳放歌坐在沙發上,看著丁香拿了個吹風機嗚嗚嗚的吹頭髮,就說:「幫我個忙」

    丁香說:「就知道你匆匆忙忙把我叫來,肯定有事,說」

    吳放歌笑著說:「幫我找個越南新娘,年輕漂亮處女皮膚好胸型恰到好處就可以,現貨」

    丁香笑著說:「沒問題啊,中年曾經漂亮無底洞皮膚黑胸小且下垂的現貨就有個,要不?」

    吳放歌也笑了,說:「你沒那麼糟糕」

    丁香說:「哦?我是說我自己了嗎?」

    吳放歌站起來走到她身後,兩手請放在她的胯上問:「可以抱嗎?」

    丁香沒回答,只管弄自己的頭髮

    吳放歌深吸了一口氣,從背後抱住她,雙手從沒系扣的襯衣探了進去,摸索著一隻向上,終於溫柔地按了個結實

    丁香酥軟在他的懷裡,把自己的手反按在吳放歌的手背上問:「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吳放歌說:「通敵啊」

    丁香笑著說:「我都這麼老了,你也不嫌塞牙?」

    吳放歌說:「我也老了啊,大家彼此彼此」

    丁香說:「那可不一樣,男人女人不同的,你們中國人不是常說嗎?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就豆腐渣了我這會兒恐怕已經是酸豆腐渣了」

    吳放歌笑了一下,手輕輕地揉動著說:「什麼年輕做什麼事,年輕人能吃鐵蠶豆,老頭子就只能喝豆腐腦了」

    「嘻嘻,豆腐腦兒」丁香重複著笑著說:「這個你倒是很擅長的可你這次大老遠跑來不會就是來找我鴛夢重溫的,你我可從來都不是戀人,甚至連情人都算不上你不會只為這個跑來的」

    吳放歌點頭說:「當然不是,我真的有事請你幫忙」

    丁香說:「那你幹嘛不直接說事兒?」

    吳放歌聽了,忽然笑了一下,猛的一下放開了丁香,而丁香本來正酥軟著,這一下失去了靠頭,差點給弄跌了,又聽吳放歌說:「那好,我們就直接說事兒……這個……」

    丁香穩住身子,笑著一彎腰,抱了吳放歌的雙腿肩膀一頂,就把吳放歌仰面撂倒在地攤上,雖說有點老胳膊老腿兒,但地毯很厚實,摔在上面也不疼

    丁香的身手依舊是那麼敏捷,撂倒了吳放歌后,立刻就騎上去來一個鎖喉,只是她的筒裙阻礙了她的動作,被吳放歌抓住了空擋,仗著自己胳膊長,雙臂齊出直搗丁香的腋下,這原本也是致命的招數,只是兩人現在可不是什麼敵人,所以吳放歌到最後把這一招數改成了搔癢,丁香咯咯笑著,又反被吳放歌壓倒在身下,連呼投降,並假惺惺地說:「可惜啊,我又戰敗了,我對不起祖國」

    吳放歌見她投降了,也就收手問:「現在咱們能談事了」

    丁香搖頭說:「不行不過你可以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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