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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2:23:45 作者: 沉讓
沒人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都睡著了。
這些傢伙們的小心思,他怎麼會不懂。
但他又不能公然的昭告天下說,他聞漠北,拿得起,放得下。沒有避諱。那多沒面兒啊。
回到住的酒店,董川輝沒回自己房間就一路跟著聞漠北走。
「有什麼事明天說,我今天想早點睡。」
聞漠北沒走到門口,就開始給人下逐客令。
「我不說,今晚估計會睡不著。」
「睡不著你就睜著眼。」聞漠北已經推開門進去,「或者你可以打聽一下,這酒店有沒有哄睡服務之類的,可以叫一個。我報銷。」
董川輝沖人飛了個大白眼,哄你姐!
他依舊立在門口,沒動。兩手抄進上衣口袋,看聞漠北換鞋,看聞漠北摘表,聞漠北稍顯不耐看過來,他還是站在那不動,跟個傻子一樣。
半晌,眼看聞漠北準備下第二次逐客令的時候,他磨磨唧唧,開了口。
「關於鍾寒煙的,你聽嗎?」
有些時候,聞漠北最不喜歡他那假模假式的一本正經。
「你記不記得你有說過一句話,再提是——」
「是狗!」董川輝接完話,直接汪汪兩聲。
「......」
「行,我認了,我現在就是狗。」說完一腳將門踢的更開,從聞漠北旁邊側過身直接進了房間。
可聞漠北哪裡知道,兩個小時後,董川輝這條狗睡得鼾聲雷動,換他睡不著了。
叫兩聲,可太便宜他了。
深夜裡,陽台的風有點大,吹在身上有點冷。
天不好,也看不見星星。
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陽台一點火光隱現,就是聞漠北夾在指間的那半截煙。
董川輝的女朋友,沒人跟他提過。
也可能是他們有意避著不說。
自己素來忙,對一些人一些事,也懶得過問,不愛過問。
偶爾見到,也只覺得好像是見過,但具體也說不上來。
就算是現在董川輝明明白白的說給自己聽,他依舊是沒想起來什麼時候見的。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鍾寒煙的學姐。
她的朋友。
她們老家一個地方,也上過同一所高中。
她幾乎知道關於鍾寒煙的一切。
不管是之前親眼見的,還是之後聽家裡長輩說的。
「你現在聽到的,可能跟我上次跟你說的有點出入。但我保證是最終版本,而且是最詳細的。因為我去過朱珠,也就是我女朋友的老家。鍾姑娘,你也看的出來,她家底頗豐,她家......在平城,算得上出名。」
剛開始聞漠北有點不耐煩,他自認自己不是那種喜歡藕斷絲連、可以纏纏綿綿幾年過去,還能惦記一個人的那種。所以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他是真的不想聽。
關於一個騙子的故事。
不想聽。
過去就過去了。
這個句號,在他看來,五年前就已經變成了圓。
雖然家裡安排的相親,目前為止沒有好結果的,但是不代表以後。一年後,或者兩年後,甚至三年後。在他覺得合適的年紀,或者某方面相投情況下,然後結成伴侶的可能也不見得不會有。畢竟他不打算絕後,也不準備出家。
聞漠北半躺在沙發上,半闔著眼皮,似聽非聽的,不在狀態。
董川輝自顧自的說,也不知道何時從哪裡撈來一瓶礦泉水,就放在手邊,就在剛剛,他已經擰開喝過一口。
「她爸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
「感情不合。」
「只不過家裡人都瞞著,沒讓她知道。可能是想著她太小,怕影響到她成長。」
「她母親楊琴患有偏執分裂情感障礙精神疾病,比較極端。但是對她這個女兒很好,不會做出傷害她人身的事情。」
「她呢,算是——」
「就是——」
「這種家庭一類的電影看過沒?你懂得。」
董川輝說這些的時候,有點形容不上來。
「所以性格方面肯定也會,受家庭影響,就有缺陷。」
「她一隻耳朵聾了聽不見對不對?」這句話董川輝是反問的沙發上半躺著的男人。他剛剛半闔著的眼皮,此刻微微撩起,斜斜的正看著自己。
聞漠北聞言蹙眉,斜斜盯著人的目光變得凌厲,直言反駁:「是弱聽。」
「反正就是聽力有問題麼,我看她之後時常帶著助聽器。」董川輝清了清嗓子,好像發現了自己用詞不好,遭人嫌的事情,「那不是先天的,我聽朱珠家裡人說......小時候她父母一次爭執,她從樓上掉下來摔的。大半夜叫的救護車,街坊四鄰都知道。」
「其實你看,就從我們尼斯那次比賽,車子被動手腳,導致發生事故就可以看的出來,她媽媽楊琴跟常人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是有偏差的。但是,誰能想到她有病這一點啊,是不是?」董川輝接著又補充了補充,「我說的是真的有病那種。」
聞漠北眼神明明白白告訴他,自己聽得懂。
「當時我們的第一次判斷依據是鍾姑娘跟Kiven的合照,Kiven是Mot的技術人員,關鍵事情出來後她丟下我們所有人走了,所以就直接臆斷了這件事。」
「認為是鍾姑娘做的。這點說實話當時情況那麼亂,是個人都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