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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40:20 作者: 何妨微瑕
二人在榻上滾作一團,逐漸發展成一場床上亂鬥。
直到若隱若現的一聲斷響,榻上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聽得「轟」地一聲,隨即兩人雙雙墜落,盛玄胤下意識地抱著蕭泠翻身,將她護在懷裡。
天崩地裂,塵煙漫天。
床塌了。
「……」
「……」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對,相視無言。
幾乎是在動靜傳來的下一刻,豆蔻推門而入:「公主!公主你沒事吧!」
隨即就看見了令她此生難忘的一幕。
她看向躺在蕭泠身下,手臂還環在蕭泠身上的盛玄胤:「太子殿下,你……」
隨即她又看見蕭泠凌亂松垮的衣裳,和那被腰帶捆住的雙手,:「公主,你……!」
她兩手一拍即合:「你們……!」
蕭泠滿臉黑線,蒼白無力地解釋道:「不是你看見的那樣。」
「是,奴婢都懂的,奴婢什麼都沒有看見,殿下繼續,繼續。」
她說著連連後退,緊接著跳出門外,反手拉上門。
但很快又探頭進來,有些糾結地勸阻:「但是,太子殿下,我家公主身子嬌弱,可經不起您這麼折騰,連床都……」
「住口!」
反倒是蕭泠羞不可赦,反手抓起一旁的枕頭朝著門口扔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被關在高審關了好半天……
大家且看且珍惜吧,哥累了(躺平)
第13章 閒窗鎖晝(三)
俗話說得好,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這不,前一天出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個多嘴的下人走漏了風聲,不過短短几日,便鬧得人盡皆知了。
芳菲苑外的婢女說:「昭昭白日,纏綿悱惻,折斷了幾支床骨。」
東宮內里的侍衛說:「朗朗乾坤,乾柴烈火,鬧塌了一張床榻。」
最後傳到市井百姓嘴中,卻變成了:「含情脈脈,輾轉反側,戰況激烈到弄塌了一間屋子。」
這話傳到蕭泠耳中,正在喝茶壓驚的蕭泠毫無徵兆地「噗」一聲將茶水噴了出來。
「咳……咳咳!」
蕭泠被茶水嗆到,捂著胸口不住地咳嗽著。等她抬眼時已然是怒不可遏。
真當盛玄胤是二哈,打個架還變成了拆家?
太荒謬了。
她對著銅鏡微微側身,伸長了脖子查看痕跡,只見盛玄胤留在她脖子上的傷口都還在,可見他當時咬得是有多用力。
簡直是真把自己當成狗了!
聽了蕭泠解釋事情原委的豆蔻也忍不住吐槽:「原來是這樣,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蕭泠:「……?」說誰是狗呢。
不對,說誰是屎呢。
蕭泠給脖子上的傷口抹了抹藥,待藥膏風乾後攏了攏衣袍準備起身。
豆蔻緊隨其後:「公主準備去哪兒?」
「芳菲苑外邊兒那麼多人守著,我能去哪兒。」
蕭泠暗自挖苦著走出門,恰好撞見準備進門的趙嬤嬤。
蕭泠對她多少還是保持著點敬畏,微微頷首:「趙嬤嬤。」
「太子妃平日裡就是這般打扮嗎,就沒有珠寶首飾相配?」
聽聞此言的蕭泠有些不解,隨即輕聲笑出來:「反正都是困在著小院中,濃妝淡抹也好,珠光寶氣也罷,又有誰人知呢?」
老嬤嬤目光落在蕭泠身上,不住地打量著,略一沉吟後終於道出了前來的目的:「老奴勸太子妃快些換身行頭吧,太子殿下有令,今晚的宮廷夜宴,太子妃要同行前去。」
「什麼,我與他同行?」
蕭泠表示看不懂:「把我關在芳菲苑一個多月,終於捨得放我出去了?」
面前的老嬤嬤語氣平靜:「其實也是太子無奈之舉。這宮廷裡頭的事兒,眼見都不一定為實。」
聽見這話,蕭泠忍不住輕笑出聲:「是本宮逼他的?」
趙嬤嬤道:「自然不是太子妃,但這宮中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不光是蕭泠,連一旁的豆蔻都被驚得不敢抬起頭來。
蕭泠注視著面前之人那張不討喜的刻薄嘴臉,眸光慢慢沉了下來。
終於,她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你說的是他囚禁我這事,還是潑水的事?」
「世事變遷,所有的事物都在朝著未知的方向發展,殿下投入的感情自然是一般真實一般虛。」
「誰又不是呢。」
蕭泠癟癟嘴:「不過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反派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話音剛落,蕭泠轉身朝著屋內走進:「豆蔻,替本宮好好梳洗打扮一番,今晚可不能丟了太子殿下的顏面。」
—
三月中旬夜,漠北皇城中。
來接蕭泠上車的太監換成了元寶,車夫也換成了生面孔。蕭泠心下略一沉思,將想問出口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她上車走到盛玄胤身邊,有些拘謹地在他身旁坐下。
待她坐穩馬車啟動,蕭泠不動聲色地朝著車窗邊輕輕挪了挪,沒有說話。
可盛玄胤偏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霎時間眸色深了深。
蕭泠腦海中驀地浮現起前幾日發生的事情,那日場景依舊曆歷在目,霎時間燒得蕭泠抬不起頭來。
車內氣氛一時喲需誒微妙,蕭泠扭頭望著窗外,強行讓自己忘掉那日的事情,轉念間腦中就已經被趙嬤嬤的話占滿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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