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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1:50:25 作者: 三琅
呵,兩日。
怕不止呢。
如果不是這群人里有人要殺趙煥,他不得不壓下攻城進度,言溫松的心急程度與張猛比起來,遠遠還甚。
已經快三個月了。
他想起江瑜肚子裡的孩子,必然已經出生了,可,趙朔會讓他活嗎?
會嗎?
言溫松不得而知。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控制住自己想殺人的暴戾情緒,一步一步按照計劃,取下趙朔的項上人頭。
「也好,那就先讓探子去打探情況。」趙煥一錘定音。回營帳前,他又不動聲色看一眼言溫松,幾人也散開了。
趙煥以為言溫松會來找他,說清楚不開戰原因,然而一直等到深夜營帳外都沒有絲毫動靜,不僅當晚沒有,之後的幾日亦沒有。
張猛已經坐不住了,早晚沒事就與士兵在帳外切磋。
言溫松則依舊慢條斯理蹲在營帳內喝酒吃菜,更荒唐的是,他讓士兵從周圍各府調來不少年輕貌美的舞娘與伶人,吹拉彈唱,夜夜笙歌,還要拉著趙煥等人一起,張猛氣得差點將他的營帳給砸了。
卻也只敢在外面罵,罵得可難聽了。
言溫松一字不漏聽入耳中,什麼色迷心竅、色.欲薰心都算是輕的,張猛居然罵他銀槍蠟洋頭。
那晚,張猛被他按在營帳門口揍了一頓。左飛實在看不下去了,派出去的探子都已經回來了幾波,該了解的情形基本差不多了,出兵宜早不宜遲。
他與趙煥上諫開戰,劉英振同應,趙煥亦有此意,關鍵時刻,言溫松被兩名舞娘扶進來了,醉醺醺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誰要開戰?陛下不是讓你們勸降來著,開戰?」他酒酣的眉眼從四人面上掃過,忽然指著一個沒人的地方,罵道:「我看你就是大逆不道!」
說完身體踉蹌一下,又被舞娘扶住。
「美人,喝酒。」他說著,將酒杯遞至張猛唇邊,「給爺笑一個,重重有賞。」
張猛額角青筋直跳,氣得抖了抖臉上的絡腮鬍子,將酒盞打落到地上。
言溫松不走,幾人難以再談攻城之事,只得暫時放下。
人走後,趙煥面無表情說了句:「言大人,酒該醒了。」
然而言溫松毫無反應,腦袋一歪,倒頭睡了,兩名舞娘只好先扶他回營帳。
趙煥皺眉,難道他想差了?這小子就是□□薰心?
「明日繼續。」帷帳剛落下,言溫松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兩名舞娘忙樂滋滋皆過去。
卻見他臉上哪裡還有醉意。
經過言溫松這麼沒日沒夜的折騰,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了,軍營里多了些傳言。
有說言溫松怕死不想開戰的,有說趙煥聽信讒言不肯開戰的,消息傳得有模有樣,聽得言溫松自己都要信了。
然,他一邊繼續與舞娘廝混,一邊讓人暗中調查。
幾日後,趙朔聞見點風聲,面色難看,決定出戰,這次任言溫松如何胡鬧都沒有用。言溫松佯裝醉酒阻攔幾次,拉他共賞歌舞,趙煥沒有理會,與左飛等人確定了攻城時間,大軍開拔。
言溫松喝的爛醉如泥,大軍臨行前還在與舞娘廝混,趙朔一怒之下,未帶他同去,亦未讓他再參與決議。
三日後,攻城。
趙朔接到探子來報,準備派兵應戰。臨走前,他特意將江瑜安排在一處人跡稀少的院子,留士兵把手。
等他殺了言溫松,歲歲就只能是他的了。
這一天,很快了。
趙朔回軍營時,剛好看見梁王與梁思燕,梁思燕多日不見他,登時驚喜地走上前來,拉住他的手,趙朔不動聲色拉開,然後在她對面落坐。
梁思燕想起京城的事情,心裡有些不高興,「我早就說該回嶺南,京城到底有什麼好?那個江瑜就是個狐狸精!王爺你可別被她騙了!」
如今,有梁王坐鎮,她更加有恃無恐。
趙朔表情是一慣的平靜,他轉移話題道:「既然要應戰,那便先說出兵的事吧。」
梁王正有此意,兩人帶著幾名參將談起排兵布陣的事情。
梁思燕聽了一會兒就膩了,一邊摸著腰間長鞭,一邊抬步悄悄走出營帳,到暗處時,招來兩名小兵,「讓你們打探的事情怎麼樣了?那小賤.人的下落查到沒?」
離府前,她曾聽見趙朔吩咐人去了言府,出城後,趙朔故意把她支開,路上又延誤那麼些天才抵達嶺南,他肯定是把小賤.人一併帶上了。
來了她的地盤,這回看她不把對方的狐狸皮扒下來。
兩人立刻道:「在西市的一處院子。」
梁思燕擰了擰手上的鞭子,冷笑:「等王爺大軍開拔,本王妃就過去,看你還能躲到哪裡!」
第57章
江瑜用早粥的時候些微心神不寧, 趙朔已經離開三日了,她這三日幾乎將院子角角落落都逛了一遍,尋找可以出逃的地方, 結果可想而知, 她之前逃過一次,趙朔已經對她抱有警惕之心, 別說在府內尋找可供人通過的洞口什麼的,連個老鼠洞她都沒瞧見。
她又將視線落在每日送吃食的侍衛身上,這是唯一與江瑜有聯繫的活人。
打暈他這一招顯然也無法施展。
逃出去,幾乎不太可能, 除非她有飛天遁地的本事。
江瑜在屋內走來走去, 忽然瞧見月洞窗前的鳳尾瓶中插有幾卷畫軸,難道這間屋子先前有人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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