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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1:50:25 作者: 三琅
江瑜又去吻了吻他的唇,把上面都弄滿自己的口水,她正想學著言溫松的樣子,拿舌尖抵開他的唇齒,言溫松涼悠悠從鼻腔里哼了一聲。
「夫人再繼續可就過了。」他道。
江瑜只是嗯了聲,依舊沒有停下來,直到如願地勾住言溫松的舌尖,輕輕在裡面研磨著。
她聽見言溫鬆喉結滑動的聲音。
他默了瞬,將江瑜拎開,替她蓋上褥子,而後一聲沒坑拿著鐵鏈出去了。
江瑜盯著言溫松離開的方向,良久,緩緩鬆了口氣,她去看自己的掌心,早已緊張到濕滑一片。
現在,她知道趙朔也是重生的了,那接下來該怎麼辦?要不要找他當面談一談?
江瑜剛有這個想法,很快又被她放棄了,趙朔跟言溫松說胎記的事情,說不定就是想讓她過去找他,這樣就中了他的圈套。
不能去。
不但不能去,還要減少碰面的機會。
江瑜總感覺現在的趙朔比上一世更加躁戾且危險。
她上一世自殺之後,趙朔應該還好好活著,後面他遇到了哪些事情,江瑜無法得知,便也想不出他變成如今模樣的原因。
左思右想,江瑜打算這段時間還是別出府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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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隨口中爆發出一道道慘叫,面前的人終於停下了動作,言溫松接過冬子遞來的帕子,慢條斯理擦拭著鐵鏈上的血跡,而後面無表情再問一次:「三年前,你們為什麼要殺他?」
言溫鬆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言浴峰。
長隨仍然閉緊嘴巴不說話,他牙關都已經疼得咬出了血。
「或者說,我應該這樣問,」言溫松低垂下眼睫,睫毛陰影將他眼窩襯得愈發深邃,他道:「寧王在嶺南是不是做了什麼謀逆的事情?」
他說完,看見長隨眸光稍有變化,只一瞬又沒了。
言溫松慢悠悠笑著,「倒是條衷心護主的狗,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他低低道:「就在剛剛,因為本官送過去的紙條,寧王與徐朗同時去了皇宮,長隨將軍,你說這意味著什麼?」
長隨看向言溫松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陰狠起來,恨不得立刻把他殺了,他掙了掙手腳上的鎖鏈,生生將四肢磨破了一層皮。
「如果陛下動作快一點,用不了多久,寧王勾結戶部吞糧餉造兵器的事情就會被查出來,你這麼衷心護主,想來也不忍心看著寧王受牢獄之災。」言溫松讓冬子選了把鋒利的短刃過來,他一邊慢條斯理把玩著,一邊涼笑道:「不如早些招供出來,將罪責攬到自己身上,也許,寧王還有一線生機。」
長隨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睚眥欲裂,「卑鄙!」
「不愧是寧王的人,連罵人都跟徐朗一樣,」言溫松慢慢說著,忽然將短刃對準他的脖頸,「你應該清楚謀逆乃死罪,寧王若不死,就得有替罪羊,無論是徐朗還是梁王,哪方認罪都不如你來得損失少,保住寧王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還是說,你這衷心是裝出來的?」
長隨猛地使力,身上的鎖鏈震得嘩啦啦響,他氣憤地瞪著言溫松,「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休想從我身上得出任何線索!」
「既如此,那留著你也沒什麼用了。」言溫松冷聲吩咐,「放血!」
冬子應了聲,從外面拿來一個木桶,而後割破長隨的手腕,霎時便有血水止不住從傷口處流出來,每當傷口快要結痂時,便再補上一刀。
這個法子不會讓人立死,卻會讓人慢慢體味死亡的過程,看著身體漸漸虛弱,直到血水再也流不出來,失血而忘。
長隨是趙朔最衷心的手下,要撬開他的嘴幾乎不可能。
言溫松只能去賭他對寧王的衷心程度,賭他在死亡前一定會開口,畢竟他死了,寧王找其他替罪羊,也許有翻供的可能性。
但長隨不會。
言溫松選擇這個方式,就是要他在逐漸靠近死亡的恐懼中一點點瓦解理智與清明。
冬子在手腕上又割了一道,血水緩緩滴落木桶中,長隨疼得皺起眉,似乎寧死也不打算開口了。
「就算你不招,也總有人會招,比如戶部,比如廣州府,可那時,寧王便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言溫松走到門邊,回頭望了他一眼,目光深幽。
另一邊,趙朔正在讓人暗中搜查長隨下落,依舊沒有查到線索,他心裡總難免有些不安,梁思燕給他端了碗燕窩過來,趙朔面無表情望了她一眼,又想起江瑜在芙蓉苑門口自戕的事情,起身走了出去。
梁思燕蹙了蹙眉,不知他這是怎麼了?
須臾,她腦中漸漸浮現乞巧節那日的事情,眸光微暗。
第48章
言溫松白日主要在大理寺審核案件, 隔幾日又得去督察院一趟,現在趙和罰他看守北城門,他一整日基本忙到停不下來。
兩日後, 廣州府尹的案子最終敲定由大理寺卿黃啟善前往查探。
言溫松稍有意外, 他原本以為趙和會安排他去。
聖旨下來的時候,黃啟善特意找了他一趟, 將大理寺的事情暫時交由他處理,言溫松有些擔心,畢竟嶺南是梁王的地盤,而不久前趙朔被下令無召不得離京, 幾個月過去了, 那邊肯定是已經收到消息了,難免會有異動。
黃啟善此去凶多吉少。
他快走出門時,言溫松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案子是大人找陛下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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