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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1:50:25 作者: 三琅
江瑜咯吱咯吱咬著牙,在後面罵道:「想要孩子,你怎麼自己不生?」
言溫松忽然轉過身,按住她的肩,笑道:「生養生養,當然是夫人負責生,爺負責養,夫人在擔心什麼?」言溫松做思索撞,摸了摸眉心,訝異道:「咱們府上家大業大,夫人不必擔心沒有梅子吃,儘管生便是。」
他說著將懷裡那袋子梅子掏出來,「想不想要?」
江瑜望了望梅子,很有骨氣地扭過頭,「不要!」
「不要我自己吃,哎呀,真好吃。」言溫松捏出一顆放在口中,慢慢嚼著往院子走。
江瑜張了張嘴,快速追上去,氣得從身後撲到他身上,跳起來,「給我。」
「不給!」
「你快點給我?不然我不生了。」她雙腿箍住他腰,扒拉他胳膊,扒拉不動開始齒尖磨。
言溫鬆手頓了下,遞給她,繼而危險地眯了眯晦暗的漆瞳,「十個?」
江瑜才不理他,抱緊梅子袋滑下來,蹬蹬蹬跑回自己房間。
生生生,讓你生。
這胎之後,她一個都不生了。
哼!
言溫松舔舔唇,收起神色,去了書房。
.
城中患有天花的百姓病情基本已經好轉,後續工作交由太醫院處理,言溫松則按照皇帝意旨去了大理寺上任。剛到那兒,便瞧見大理寺卿黃啟善,手裡正翻閱著刑部送來的一些重大案卷,等候審查定奪。
言溫松上去行禮,黃啟善微抬眼皮,看看他,沒說話。
他在來前就已經讓人打聽了黃啟善的為人,傳言他性情古怪,不苟言笑,一個月幾乎有一半時間吃喝住都在大理寺,另外的時間不是在查案就是在查案的路上。
「最近城南有個連環殺人案,你來看一下。」黃啟善撫了撫眉心,仰坐在官帽椅中,將案卷遞與言溫松。
言溫松上前接過來,逐句讀完,發現幾起案件的死者都為女性,年紀在十四至十八歲之間,根據採集來的口供來看,死者生前模樣嬌俏,家世清白,屍體被發現時皆已被勒斷脖頸,挖去雙眼,且生前遭受過兇手奸.辱。
死者之間並無直接關聯,沒有交集,案件目前掌握的最重要的線索就是死亡時間,兇手每五日殺一人。
如此算來,言溫松瞳孔微微一縮,道:「下一次作案時間就是明晚。」
黃啟善點點頭,「的確如此,但目前的線索無法推測出兇手作案地點,知道時間毫無用處。」
言溫松摸了摸下巴,一般兇手在作案後會選擇就近掩埋屍體,案發地點與掩埋地相差不遠,或者就在原地,他拿紙筆,將屍體被發現的地點大致在紙上標出,仔細琢磨一番,依舊未尋到規律。
「死法一致,死者年紀相仿,家境殷實,這麼多共同點,可見兇手是個目標性極強的人,那麼他一定有最重要的挑選依據。」言溫松這麼想著,目光落在案卷『林香蘭』三個字上,打算先去查看死者屍首。
黃啟善道:「前三具屍體已經被死者親人下葬,查不到線索,只剩下林府那位。」
也就是說過完頭七,就會下葬。
離下次案發時間不多了。
刑部調查來的線索太少,言溫松在案卷上找到死者的居所,往外走,黃啟善沒有阻攔,由他帶著仵作跟幾名皂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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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江瑜將將用完午膳,寶瓶急跑進來,喊著冬子帶人回來了,正在院外等著怎麼處置兩人。
江瑜先是一喜,而後快速冷靜下來說:「先把人關進柴房,我一會兒過去。」
寶瓶立馬去傳話,回來時,她身後跟著冬子與春生。
冬子把查到的事情全都說了,柳姨娘的死確實是人禍,人證物證都在,鄧芸鳳的罪名是跑不了了。江瑜聽罷,心裡湧起驚駭,她本以為鄧芸鳳只是對自己與孫妙音狠毒,原來她對自己的陪嫁丫鬟也不心軟。可以忍辱負重扶丫鬟上位,也可以在利用完後將人殺掉。在鄧芸鳳心裡,怕是什麼都比不得江夫人的正室地位重要。
如果孫妙音當初沒有被趕去嶺南,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柳姨娘?
江瑜忽然就覺得嶺南那十六年,也許是因禍得福了。
寶瓶擔憂地望著她,往柴房走。
兩名穩婆瞧見她來,嚇得往柴垛後面躲。
「別殺我們,別殺我們……」
其中一個在瞧見冬子時,面色慘白。
冬子上前解釋道:「這婆子一路上不聽話,被我揍了一頓,想來是怕了。」
江瑜正欲往前,另一個穩婆瞧清她的臉,眼神下意識躲閃了一下。
江瑜感到奇怪,讓冬子把人揪出來,單獨盤問。
那婆子登時白了臉,跪下便是一通胡話。
「你識得我?」江瑜蹲下身,與她平視。
她在江府那半個月,一直被人監視著,接觸的人更少,並未見過此人。
「不說實話我就讓他們殺了你。」江瑜陡然冷下聲來,嚇得那婆子身體抖如篩糠。
江瑜猜測路上冬子可能不是把人揍了那麼簡單。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們別殺我!」婆子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又膽怯地瞥一眼江瑜的臉,緊張道:「你,你是不是孫姨娘的女兒?」
江瑜愣了一下,沉默,讓她繼續說。
「如果你是她的女兒,我…我就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打聽柳姨娘的事情了,」婆子似是想起什麼,縮了縮脖子道:「是為了那個人報仇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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