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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1:50:25 作者: 三琅
    「成交!」

    於是,羅譽抱著臘肉罈子在前面開道。言溫松則牽著江瑜走在後面。他們身後跟著烏泱泱一堆學子,場面誇張惹眼。

    「好一個言溫松,真會收買人心!」人群散盡,言瑫猛地將手中茶盞摔落在地。

    茶博士吃了一驚。

    未來得及理論,面前那人已經扔下一錠銀子走了。

    .

    江道台才從皇宮回來,就聽阿壽來報,會元是言溫松。

    他微微心驚,臉上並不見半分喜色。

    阿壽弄不懂老爺意思,女婿高中會元,明明是樁喜事才對呀?

    江道台越過他,邁進書房,快速寫了張拜帖。

    「送去言府。」他吩咐道。

    阿壽忙接過來,下去辦事。

    言溫松與學子們一道用完午膳才回言府,此刻,送喜報的皂吏早已領了賞錢回去了。

    他下了馬車,春生立刻小跑過來,送上一張拜帖。

    言溫松打開,見到『江道台』三字,快速將帖子收入懷中,而後狀若無事般撩開車帳,攙扶著江瑜下來。

    她宴上喝了點酒,面頰紅潤,眼皮子一耷一耷地撐著,像是要睡著了。可偏偏她懷裡還抱著個巴掌大的臘肉罈子,不肯鬆手。

    言溫鬆軟聲誘哄。

    江瑜終於給了點反應,呆愣愣舉起來,將臘肉罈子在他眼前晃一圈,「想要?」

    「嗯。」

    「不給你。」

    「不給我?」言溫松失笑,掐著腰問,「那你想給誰?」

    「給,給……」她將罈子重新抱回懷裡,下巴抵在蓋子上,微微歪著腦袋看他,「給我夫君。」

    「我就是你夫君。」

    江瑜伸長腦袋端詳他,忽然搖了搖頭,「你不是,你喜歡江南,不是我夫君。」

    「我怎麼就不是了?我不是,那你可沒夫君了。」

    「我有!」江瑜搖搖晃晃的,腦袋猛地往前一撞,癟著嘴,委屈得像要哭。

    言溫松擔憂著她,沒來得及閃開,疼得『嘶』一聲,「我還沒委屈,你倒先哭了。」他這樣嘀咕著,眸光微滯,「不對呀,她哪來的夫君?」

    常言道酒後吐真言,莫不是這小丫頭心裡還裝著個野男人,念念不望。

    他磨著牙,雙手按在她肩上,笑裡藏刀問:「告訴爺,你夫君是誰?我保證他能安然無恙。」

    「我夫君是,他是……」江瑜直勾勾盯著他。

    言溫松以為她要說出什麼奸.情來,啟料,她懷中的罈子陡然滑落下去。他趕忙伸手接過,而後遞給寶瓶,寶瓶抱著道:「小夫人喝醉了,說的話爺別太當真,奴婢這就去主醒酒湯。」

    言溫松叫住她,「不用,讓她醉著。」

    寶瓶訝然。

    他已經抱著人踏入府門了。

    江府直到晚上都沒等到言溫松過來,送去的拜帖猶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江道台面色不愉,起身去了孫妙音的廂房。

    而另一邊,鄧芸鳳心裡也不稱意,突然有些後悔當初讓江瑜替嫁的事了,如若不然,她的女兒此刻就是正兒八經的會元夫人,何等風光?

    怎就讓那個賤蹄子撿了便宜!

    如今不但夫君前途無量,連三皇子也青睞她,她的命怎就這樣好?

    她憤憤抱怨著,剛好讓進門的江南聽見了,她愣了愣,驀然轉身離去。

    .

    江瑜睡到晚上才醒,睜開眼,一道人影映入眼帘,嚇了一跳。忙坐起身,卻發現腦袋沉得厲害,差點又給摔躺回去,她哆哆嗦嗦地用手扶住腦袋,不確定問:「言溫松?」

    屋內沒點燈,她只能隱約看到個身形。

    那人淡淡嗯了一聲。

    涼潤清冷。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瑜這才安下心來,又問:「怎麼不點燈?」

    言溫松過許久才給點反應,起身燃了一根蠟燭,挨著榻邊的燭台放置。

    江瑜注意到他身上只披了件竹青色長衫,右側繫著根細帶,衣衫松松垮垮地耷拉著,走路時,能瞧見上半身露出來的結實肌肉。

    他沒有穿鞋子,光腳踩在地板上。

    他腳趾白皙,骨骼勻稱。

    很好看。

    江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用好看這個詞來形容一個男人的腳。

    但用在言溫松身上,竟意外地合適。

    「夫人可看夠了?」他微微彎下腰,將她圓潤的下巴托起,江瑜看見他胸前裸.露出的大片肌膚,似乎還泛著水汽,光線不甚明朗,她有些不太確定地抬起手,伸出小小的指尖,在他胸前點了一下,發現真是濕的。

    「爺才洗過澡?」

    言溫松沉默地看著她動作,沒有言聲,江瑜輕輕皺起眉來,終於察覺出一絲異常。

    她剛才摸的地方,觸感似乎不太對勁。

    江瑜愕然望過去,發現確實不對勁,她好像碰到了言溫松的……

    「就這麼喜歡看?」

    「?」

    言溫松攥住她的手,緩緩地,緩緩地,按回去,按在那個地方。

    江瑜吃驚地瞪大眼睛,想把手往後縮,卻被言溫松的力道帶得越按越緊。

    「爺要做什麼?」

    「自然是讓夫人看個夠,摸個夠,免得夫人空虛難耐,惦記外面那些個野草。」言溫松帶著她的手往下,一寸一寸滑過去,讓她清晰地感受掌心所過之處,逐漸熾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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