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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1:50:25 作者: 三琅
他手裡有握住言溫松命門的救命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院子裡沒人敢得罪他,言繼海進松和院如入無人之境。
他淫.邪的目光一直在江瑜漂亮的臉蛋上留連。
見她膚若凝脂,比前三個樓里買來的沖喜姨娘好看多了。
覺得可以玩久一些。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讓言溫松早點死,在靈堂前把她扒.光了,讓她喊自己夫君,讓她哭著求饒,該是何等誘人風.流。
江瑜蜷緊掌心。
想著寶瓶在這裡,言繼海會顧忌些不敢亂來的,她把手裡的簪子攥緊了。
言繼海像是才回過神,去看榻上昏死不知的言溫松,大大方方地拿出兩顆藥,寶瓶忙接過去,塞入一顆進言溫鬆口中。
然而這一回言溫松卻沒有醒過來。
他的病情越來越重了。
沒有人知道他還能活幾日,如今下床都走不了多久的路,寶瓶看著眼眶竟有些紅。
「這位就是侄兒媳婦吧?」言繼海突然問。
江瑜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地回,「見過大伯父。」
她行禮周正,額頭半低,試圖把自己的臉藏住。
「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言繼海笑得慈眉善目,要去拉江瑜的手,江瑜聞見一股濃重酒味,快速往後退去。
寶瓶也起身走了過來。
言繼海看見她就覺得掃興,收回手,偏又要做出一副和藹的樣子來,看向江瑜說:「若有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大伯父。」
江瑜依舊低著頭,「謝過大伯父。」
言繼海高興地笑了笑,餘光在她身子上來回打量,想著這紅艷艷的喜服底下該是一具怎樣淫.盪的身體。
寶瓶收好藥丸,擋在江瑜面前道:「大老爺,二爺與少夫人該休息了。」
「瞧把我急的,差點把這麼大的事兒忘了。」言繼海說著,又看了江瑜幾眼,才笑眯眯地走了。
寶瓶見他出去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言府幾乎無人不知言繼海的荒唐。
就連丫鬟們見他都躲著點,即使如此,每隔一段時間,府中依舊會有丫鬟不幸遭到摧害。言繼海手裡握有她們的賣身契,因而沒有人敢反抗。
然而言繼海到門邊又回頭時的眼神叫寶瓶心底一突。
她快速去望江瑜,江瑜像是沒有感知到危險般,安安靜靜立在榻邊。
她不知道也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寶瓶不敢將府中的陰私事告訴她,怕把人嚇到。
不過,依照言繼海的急色德性,想來也瞞不了多久。
她卻不知,江瑜心裡早就一清二楚了。她只是在想,如果這一世註定還是逃脫不掉,那就,拉著言繼海父子一起去死吧。
寶瓶去小廚房端來兩盤糕點,給江瑜墊墊肚子,而後關起門便與江瑜道:「夫人,今夜二爺就拜託您照顧了,奴婢就守在外面,有事您叫我。」
江瑜軟軟地嗯了聲,看著寶瓶出去,又把門輕輕闔上。
她吃了些糕點,去看榻上的言溫松,他安安靜靜躺著,呼吸微弱,臉頰因為久病而微微凹陷,可他的臉無疑是好看的,只是此刻白得過於嚇人,眼睛下方墜有少許青烏。
讓江瑜想起他上一世死亡時的樣子。
也是這樣無聲無息躺著,被收殮入棺,然後看著他下葬。
言溫松肯定會死,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她該怎麼辦?
屋內只有一張床榻,江瑜糾結著,還是選擇解下衣物,躺在言溫松邊上,她替自己與言溫松蓋好,又儘可能離他遠一些。
第4章
後半夜落了雨水,天蒙蒙亮,江瑜就被吵醒了。
言溫松已經不在身邊。
她立刻喚來寶瓶,一隊丫鬟魚貫而入,端來晨起要使的梳洗用具。
「少夫人,您終於醒了。」寶瓶扶她起來,穿雲襪,海棠色繡鞋,淨面漱口後替她梳妝挽發。
「二爺呢?」江瑜望著銅面問。
寶瓶替她挽好髮髻,又拿起金絲仙人花鈿箍在髻底,聞言笑道:「二爺去了書房。」
江瑜『哦』一聲,看著鏡中的自己。
雙腮賽雪,面無瑕疵,正是二八妙齡,可,她面龐依舊稍顯稚嫩,不宜濃妝,寶瓶替她飾些胭脂粉,邊抹邊在心底嘖嘖稱嘆,小夫人這張臉生得峨眉曼睩,只稍一點顏色,便足以撩人心弦。
梳妝完畢,寶瓶取來丫鬟手裡的海天霞色織金馬面裙,底襴為四合如意紋,江瑜順勢起身,待腰束系好,身上覆來一件晴山色圓領琵琶袖長襖,前胸垂有胭脂紅流蘇瓔珞,腰間掛上同色系禁步。
江瑜撫了撫髮髻,沉甸甸的,不比昨日佩戴的彩冠輕來多少。
寶瓶就笑:「只這一次,等拜見完長輩,回來奴婢替您拿下。」
她點點頭,「二爺等會不去嗎?」
江瑜到現在沒瞧見言溫松的影子,心中忐忑不安。
——他是她的保命符。
「奴婢去書房瞧瞧。」寶瓶說罷帶著香蕊跟冬子去了。
彼時,言溫松正在書房罵娘。
這具身體不查不知道,一診斷居然是中了煙毒,也就是鴉.片,罌粟那玩意兒可是要命的,難怪年紀輕輕的就臉頰凹陷,萎靡不振。
「到底誰幹的好事兒!」言溫松接手過一些中禁藥的精神病人,深知其中利害,弄不好,下半輩子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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