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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39:54 作者: 空淨
可她從不在乎世俗的目光,否則也不會一口應瀝清酒。
「那有如何?!」楚北川氣笑了,「你難道不在乎嗎?!」
第62章 她該死,必須死
鍾離笙不知怎麼回答。
她為什麼要在乎?
於是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
楚北川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猛地轉頭,「當然不是!除了你,我不會碰任何女人!」
不是就不是,讓你加後面那句話了嗎?
鍾離笙抿嘴,眨了眨眼,收拾了下情緒,平靜道:「既不是,我又為何要氣?」
楚北川好似被噎了一下,他閉上嘴。
是,是不氣,何故為子虛烏有之事動怒。可至於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嗎?!
楚北川盯著她看了半晌,最後沒說什麼,一屁股坐到她對面。鍾離笙以為他不氣,將熱茶推給他,可楚北川沒接,撈過一個空茶杯自己倒了喝,喝乾後,他下意識舉起茶杯就要扔,餘光注意她視線投來,才收回手,把茶杯噔地撲在桌上。
然後坐得板正鼓著眼,不打算再開口。
鍾離笙看他這副模樣,耷下眼皮。
怎麼還氣著呢?她說得不對嗎?
想不明白,於是她選擇岔開話題:「平兒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她問出了煩擾了她大半天的問題。
「反正怎樣都不是我的。」楚北川又強調了一遍,頭沒動,轉著漆黑的眼珠子望她:「你問這做什麼?」
鍾離笙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任誰能想到,在外聲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的定安王,私底下與妻子相處回是這副模樣?
盯著他看了會,須臾,她才收回心緒,正色道:「那孩子,」微微傾身,「是瀝駙馬的,對嗎?」
她剛說完這話,看見楚北川的下顎很明顯地緊繃了一瞬,然後轉頭看向她,眼底地賭氣消散,蒙上了一層嚴肅,一副談正事地模樣。
「猜到了?」他微微抬額,將事實娓娓道來。
原來,在祁夭九出嫁的那一夜,祁遙,也就是長公主喝得伶仃大醉,在皇宮內歇下。瀝清酒也陪喝了不少,卻沒睡在宮裡而是回了府。後來也不知怎的,平兒來服侍他,他卻把平兒強要了,事後,也沒人說出去。
直到平兒發現自己懷孕了,因為害怕,私逃出府。祁遙以為就是個下人手腳不乾淨逃走了,但瀝清酒卻暗中尋到了平兒懷孕的消息,遂拜託楚北川慢祁京找。可平兒卻似人間蒸發了一般,直到半月前才在城外的一個農戶家找到她,彼時她已經顯懷。
瀝清酒知曉祁遙的性子,若是祁遙直到此事,平兒與她腹中的胎兒定然活不了。這說到底也是瀝清酒的錯,出於愧疚之心,想私底下保住她們母子。
瀝清酒的主意就打到了楚北川身上,試問整個祁京,最安全的地方,除卻皇宮便是定安王府。只要平兒呆在定安王府,產子之前,就算祁遙發現,手也伸不進來。
瀝清酒一開始同楚北川說起此事之時,楚北川為了不讓鍾離笙多想,二話沒說直接拒絕。可瀝清酒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於是刻意挑楚北川不在的日子這般匆匆來,又匆匆走。
鍾離笙既然點頭答應,楚北川就算再怎麼氣,也只能當個啞巴,將百般不滿攪和著吞下去。
「清酒家族歷代只有一個子嗣,可他與長公主成婚數年,仍未有子,這是想冒死也要保住這個孩子。」
鍾離笙:「那他會給平兒一個名分嗎?長公主能接受平兒嗎?」
「......」楚北川看著她,用那雙多情眼,說出了最無情的話,「清酒很愛祁遙,此生都不會納妾。所以,那個女婢會死。」
「這不公平。」鍾離笙搖頭,「難道平兒生下孩子之後就要死嗎?她可是孩子的母親啊。」
見楚北川沒什麼反應,她眉頭動了一下,「難道......你也認為平兒應該死嗎?」
楚北川半合眼,長長的睫在眼角拉長一條弧度,良久,他才冷漠道:「孩子與她只能活一個。若想祁遙接受孩子,她就必須死。」
鍾離笙不贊同楚北川的想法,一個孩子失去愛他的母親,永遠蒙在鼓裡不知自己還有個生母,甚至為了讓他活而選擇去死。
平兒知道自己的命運嗎?直到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可能都見不上一面便要天人永隔了嗎?!
這樣的做法,她不敢苟同。所以,自那一夜起,她對楚北川的態度變得冷了許多。她不想與他睡在一個屋子,想搬到其他小院,楚北川不同意。她不讓步,最後楚北川妥協,自己搬到了書房。
正好,科舉就快到了,他去書房恰好看公文謀劃計策。
她沒什麼好愧疚的。
看著坐在院內坐在石凳上,摸著肚子一臉柔和的平兒正一臉微笑地同鍾幸說著肚子裡的小孩是如何動,還會因為他們說話而給反應的模樣。
鍾離笙決定,她一定要保護住平兒,以及平兒肚子裡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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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倥傯而過,一轉眼就到了春天,青蔥翠綠,萬物復甦的季節。
春季的科舉考也自然而然緊接著來了。
楚北川與祁帝拿了守為考場的職責。
他下令在每個考生進考場之時,必須脫衣洗淨,換上提早準備好的服飾進入考場,在每一個考生的號房外都有一個定安軍把守。考生們的吃喝拉撒都在號房內解決,考試結束前不得出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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