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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1:10:59 作者: 柒柒果
    「這總裁閒的嗎?管這麼寬?」鍾聞不滿地嘟囔兩句。

    說曹操曹操就到,突然一個人影倒著出現在視線內,鍾聞一驚連忙蹦起來。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鍾聞問,「你到我房間幹嘛?」

    「我敲過門,是你自己想事情太投入,」遲淮把手裡一個透明文件袋扔床上,「是不是他?」

    鍾聞拿起文件袋,將裡面兩頁薄紙抽了出來,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趙睿那剃得恨不得禿了的小平頭證件照。

    「就是他!」龜孫!鍾聞咬牙,「他在哪?」

    「和你確認身份信息後會繼續查……」遲淮說著,清笑一聲,「不過你昨天答應過,你會……」

    「笑,對吧?」鍾聞跪在床上咧開嘴角,笑得讓人發怵,「遲總,滿不滿意?」

    「……換一個。」遲淮不僅沒被噁心到,反而坐在了床邊。

    鍾聞嘴角僵了僵:「呵呵……遲總的癖好還真是和常人不同啊。」

    說著,他又抿唇笑得誇張:「行了不?」

    遲淮否決:「不行,和昨晚那個笑容不一樣。」

    「臥……」一個「操」字剛要脫口,兩隻冰涼的手指按進臉頰。

    鍾聞渾身為之一僵。

    遲淮的手指在臉頰上勾來勾去,一會兒扯開嘴角一會兒往上提:「你別不動,笑啊。」

    「呵……呵……」

    「太假了,」遲淮放下手,「沒想到你身上肉不多,臉上倒挺軟。」

    「……遲總,你這話有違『同居條約』哦。」鍾聞故意把臉湊過去,笑著噁心他。

    在遲淮的世界觀里,他可以去侵略別人但不允許被侵略。而現在鍾聞跪在床上笑臉貼近的動作,就讓他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就在鍾聞以為自己成功噁心到他而竊喜時,遲淮突然用力按了按床墊。跪在床上重心不穩的他往前一下就撲過去。

    「臥槽!」鍾聞穩穩噹噹地倒在了遲淮的大腿上。

    「嘖……」遲大總裁眼角帶著笑,「這次好像不是我違反的『同居合約』。」

    「我……」鍾聞一時啞口,掙扎著要起來,「我這不是故意的。」

    「那你為什麼刻意離我那麼近?」遲淮兩手圈著他壓得死死的,語氣也驟然冷下來。

    「是你讓我笑的!」鍾聞瞪著他說。

    「那上次呢?」遲淮低下頭,直視他的雙眼,「為什麼接近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名?利?還是有人讓你這麼做?」

    一股淡淡的酒精氣味鑽進鍾聞的鼻腔。

    喝酒了?鍾聞眉頭一蹙。

    他使勁掙開遲淮的胳膊,一骨碌爬起來離他一床遠:「上次?我.他媽還想問上次到底怎麼回事呢!」

    「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我.他媽被人打暈了,一覺醒過來就是你在扒我衣服,我能知道什麼?」鍾聞咬牙。

    遲淮冷笑一聲,完全不信:「那事後你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要參加星啟的選秀?又為什麼找華鋌?」

    鍾聞靠在牆上,面如菜色。

    江庭也問過他為什麼不報警。

    呵,報個屁!報警說自己走投無路,想坑蒙拐騙弄點錢回川海後再還給人家,警察信嗎?而且事後支付寶里那五十萬,讓誰看都會覺得這是一場葷食交易,一旦被翻出案底就是劣跡,不管怎麼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那自己就再也沒辦法唱歌了……

    至於為什麼來星啟,確確實實只是個巧合。

    找華鋌,也不過是為了選秀一時動了歪念。

    「怎麼不解釋了?」遲淮抬頭看著他,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仿佛等著看鐘聞拙荊見肘。

    鍾聞別開臉,捏著拳頭聲音微顫:「找趙睿,等找到趙睿我再解釋也許你才會相信。」

    「我會幫你找到趙睿,我也等著你的解釋,最好別叫我失望。」

    遲淮走出臥室門外後,鍾聞一度覺得有些窒息,他對著門外大喊:「那你呢?既然你覺得我有問題,為什麼還要讓我留在星啟?還一定要我簽『同居合約』?還有今天,幹嘛給我買那麼多東西?」

    回應鐘聞的只有「砰」的一聲。

    的確,現在最沒資格提問題的就是自己。

    鍾聞挪動著步子慢慢把門關上,他調整著呼吸,快速冷靜了一下才發現,剛剛遲淮說的話里似乎有端倪。

    他為什麼說我是故意接近他?為什麼總是在有意無意地提起那次的事?

    難道那天的事情真的有什麼蹊蹺?是他和我都不知道的?

    鍾聞閉上眼睛使勁想了想。

    可不管怎麼想,在那間套房裡的記憶就只有遲淮的瘋狂輸出。

    他渾身滾燙如同烈火焚燒,還有睜著猩紅眼睛的樣子……好像是不太像一個人正常.欲求的樣子。

    第二十一章 遲總竟然心軟了?

    由於昨晚睡前腦子裡塞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今天凌晨三點起床的時候鍾聞像被索了魂一樣不在狀態。

    易婧開著車,有點心疼這個臉上掛著黑眼圈像個國寶一樣的弟弟,安慰他說:「你剛起步,不僅要做工作,還有很多東西要去學的確比較辛苦,但我保證以後你回想起來一定不後悔。」

    「婧姐,你的話我都懂。不瞞你說,我是從川海來的……可能你都不知道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從小吃的苦多了,這點苦我不怕吃,就是還有點不習慣。」鍾聞使勁地睜著眼睛,可怎麼老覺得這眼睛越睜眯得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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