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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1:21:18 作者: 從0
閻忌回去之後摸出了一隻木頭人,將其化作自己的模樣去外面跟燭月交涉,他本人則躲得非常隱蔽,絕對不會親自露面。
結果那木頭人剛剛說了一個「嗨」,就被燭月一揚手拍成了碎沫。
感應到一切的閻忌喉頭滾了滾,又派出一隻紙鶴去見燭月。
燭月看著那顫巍巍飛過來的千紙鶴,眉頭一皺,正要再毀掉它,卻聽見它說了一句:「你猜你最喜歡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他目光一沉,滿臉的殺意像刀一樣凌厲:「你做了什麼?」
閻忌隔得老遠,透過紙鶴得意地笑:「調虎離山四個字,沒聽說過嗎?」
燭月身側的手指猛然縮緊,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敢動她,我讓你生不如死。」
「嘶,我本來也沒活著呀。」閻忌的語氣非常欠揍,「本來咱們相安無事,是你非要為了那麼個蠢女人來殺我,我總得想點辦法自保吧?你不會以為,我真的費那麼大的勁要去那個世界裡走一趟吧?呵……真是個愚蠢的老妖怪。」
燭月盯著那紙鶴,眼神銳利得像要把它瞬間點燃。
下一秒,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空中的藍月也不見了,只剩下哀嚎的鬼們還在抓撓著自己又癢又痛的白骨。
天堂鎮裡,關厭已經不在了。
附身在手鍊里的男鬼離開的那一刻,就是她行動的號角。
一個月之前,閻忌讓男鬼帶給她一個好消息:能讓她恢復記憶的東西找到了,但那是暫時性的,使用之後可以在二十四小時內恢復所有缺失的記憶。
那是一杯藥水,關厭喝下之後,就因為突然闖入腦海的大量記憶而頭疼欲裂,直接昏迷了整整半天。
她想起了所有的經歷,也想起了失憶前跟燭月定下的賭約。
而且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贏的是她。
即使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她也只是因為忘了曾經的不愉快而沒再討厭他而已。
剩下的時間也足夠了,她和閻忌聯繫,優化了一下他的計劃,並添加了一部分,好讓自己能夠找回原來的身體。
等到那些記憶消失之後,閻忌再把商量好的一切重新告訴她一遍,就足夠了。
所以,召喚儀式進行中泄露出的濃郁鬼氣其實是他們故意的,就是要引起燭月的注意。
他能察覺到閻忌在幹什麼,卻沒辦法找到那個確切地址,於是肯定會用其他方式逼閻忌現身。
而唯一的方式,就是去對方管轄的鬼界。
於是,等他離開之後,確定鬼界已經發生混亂時,關厭便拿著閻忌給的道具離開天堂鎮躲了起來。
道具是一件雨衣,據說只要穿上它就能讓自己徹底「消失」,誰都無法找到,包括邪神。
所以,當燭月從鬼界趕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留在關厭身上的烙印忽然失效了。
那烙印是刻入靈魂的,即使她換了兩具身體,它卻永遠不會消失。哪怕是相隔了很多個世界,也一定能讓他準確找到。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感覺不到,好像……她已經死了一樣。
這個念頭讓他瞬間發了瘋,立刻返回鬼界去找閻忌。
閻忌沒有趁著他離開的時候逃走,還是利用紙鶴去見了燭月。
此時,燭月已經因為過於憤怒而出現異常變化,兩眼如血一般的紅,大片的黑紅色紋路布滿慘白的面部,看起來非常恐怖。
接下來的計劃,是閻忌在幾番拉扯之後告訴他關厭在哪裡。而等他去找到的時候,關厭卻是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然後閻忌再提起是不是因為身體交換的緣故,令燭月主動將她的身體換回來。
然而,當燭月壓抑著怒火質問他人在哪裡的時候,閻忌卻說:「想知道她在哪兒?這很簡單,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燭月渾身散發著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連周圍的空氣都因此扭曲變形,淡淡的黃色光點不受控制地不斷從他身周冒出來,有的碰到了附近的物體,瞬間猶如炸彈般嘭的一聲將其轟得粉碎。
他也想這麼對閻忌,卻硬生生強忍著說:「還是那件事?我說過了,辦不到!」
「就算讓那個愚蠢的女人死掉,你也辦不到?」
與他的憤怒相比,閻忌卻顯得格外淡定,仿佛自己面對的不是危險的邪神,而是一個受他操控的傀儡。
燭月懸在虛空之中,圍繞在身邊的淡黃色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陰邪恐怖的氣息仿佛將空氣都凝固起來,形成了一縷縷危險的殺意。
可是他什麼也沒做,哪怕眼前只是一碰就能化為齏粉的紙鶴。
他盯著它,一字一句地說道:「辦不到。」
下一秒,他雙眼一眨,周圍的空間瞬間扭曲,時光倒流。
關厭在房間裡等待著男鬼給她信息,只要燭月去了鬼界,她就立刻躲起來。
希望一切進展順利吧……不出意外的話,就可以徹底擺脫這一切了。
但她剛剛這麼一想,意外就發生了。
臥室里的溫度陡然下降,一股濃烈到令她當即打了個寒戰的邪氣毫無預兆地出現,恐怖的氣息讓她渾身冰涼,從心底里冒出一陣無法壓抑的恐懼。
下一秒,關厭被人向後一拖,毫無防備地拉進了一個冰冷且強硬的懷抱。
她渾身一顫,隨即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再也無法動彈哪怕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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