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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1:21:18 作者: 從0
    另外四個女人也和她一樣,像太平間的一具具屍體似的,整整齊齊擺在這裡。

    四樓也傳來了相似的拖動聲,有人抱怨道:「這到底是什麼人幹的,真他媽會給咱們找麻煩!」

    沒錯——四樓也有幾個受害者。

    辦法是關厭想的,同夥卻包括戚望淵和時危。否則以她一個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做到這些。

    同時經過時危確認,在任務里受的傷出去之後就會自行復原,因此關厭對自己下手的時候一點也沒手軟。

    為了儘可能讓自己隱藏得更深,除了最容易被人從外面看見的一樓外,其他三層樓都被他們「關照」到了。

    戚望淵原本住在一樓,但在一樓做這件事很可能被發現,所以他也躺在了二樓。

    「這些人怎麼處置啊?莫名其妙弄出這麼多臉受傷的人,臥底肯定就藏在他們之中!」

    三樓走廊上,正在檢查其他宿舍情況的人聊了起來。

    「等會兒問問教主唄,要是人數足夠,就可以把他們全殺了。可如果不夠的話……就有點麻煩了。」

    「唉,不知道到底有幾個臥底,可真是折磨人。」

    關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聽著他們說話。

    在這段對話中可以聽出來,這個組織對於盲人人數是有要求的。如果殺掉這些受傷的人會導致人數不夠的話,那他們就不會死了。

    但如果人數夠呢?她必須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

    那些人手裡有槍,而他們就連之前充當武器的鐮刀都扔到了其他盲人房間裡……

    怎麼說呢,如果硬拼的話,活下來的機率是0。

    關厭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不久後,整棟宿舍樓都被檢查完畢,每一層樓留下了兩個人負責看守,其他的全部離開。

    然而看守都帶著槍站在樓梯口,一旦某層樓發生意外,其他樓層的人都能第一時間趕過來。

    所以即使身邊只有兩個人,關厭也只能躺在那裡裝睡。

    不過樓下也一直沒什麼動靜,看來就連戚望淵這種瘋子也沒敢輕舉妄動。

    不知躺了多久,三樓的其中一間宿舍里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當一個看守過去查看時,躺在走廊里的一個女人也漸漸醒了過來。

    在片刻的迷糊之後,她被臉上傳來的痛感刺激得發出了「啊啊」兩聲大叫。

    旁邊的看守一腳踹在她身上,冷喝道:「叫什麼叫!閉嘴!」

    女人似乎被這種粗暴的舉動嚇得愣住了,好一會兒才顫聲說:「我……我臉好痛,好像有血,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看不見已經夠可憐了,你為什麼還要毀我的臉?!」

    她說著說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那看守覺得很煩,直接把槍口對準她的腦袋,威脅道:「再哭老子一槍崩了你!」

    可惜他忘了,對方是盲人,根本看不到他的槍。

    刺耳的哭聲經久不歇,宿舍內的其他人在這聲音的呼喚下陸續醒來。

    關厭等到身邊又有一人醒來之後,才裝作剛醒的樣子,一邊翻身一邊睜眼。

    然而她的眼睛卻幾乎睜不開。

    眼皮已經腫了,每一次眨眼都伴隨著一陣刺痛。她只能稍微睜開一條細縫,勉強看見一點點東西。

    隨後,她就像那個女人一樣驚恐地喊叫起來:「我的臉怎麼了?好疼啊!這,這是血嗎?!怎麼會這樣……救命,救命!」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將宿舍裡面那些剛醒過來的盲人全都叫了出來。

    樓上樓下也出現了哭喊尖叫,漸漸的,整棟宿舍樓變得比平時更加熱鬧。

    兩個站在旁邊的看守被煩得眉頭緊鎖,看樣子真恨不得立馬把這些人殺了。

    與此同時,二樓走廊上的六個受害者已經全部醒來,附近站著許多擔驚受怕的盲人。

    與三四樓相比,全是男人的二樓更加混亂喧囂。

    有人不斷的破口大罵,從那個傷害他們的人罵到管理者失職,從對方的父母罵到祖宗十八代……

    兩個看守忍無可忍,對視一眼後一起動手去揍人。

    對方更加激動地喊叫起來,幾番叫嚷之下,附近的盲人紛紛指責那倆看守不是人,連他們這樣的盲人都要欺負巴拉巴拉。

    戚望淵臉上遍布著橫七豎八的傷口,雙目緊閉靠在角落裡。

    時危卻高興得不行,頂著滿臉傷口和鮮血混在人群里不停拱火,生怕那些人不打架。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很快,鮑立帶著幾個人快速爬上樓,大吼一聲:「都給老子安靜!吵什麼吵,不要命啦?!」

    對於不明真相的盲人們來說,他還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人。

    於是眾人很快安靜下來,只有挨揍的那個男人激動地喊道:「鮑立哥,你可算來了!這些到底是什麼人?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啊!還有,我們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幹的?」

    鮑立焦頭爛額地看了看附近所有人,在看到戚望淵時目光一頓:「喂,你!你不是一樓的嗎?」

    對方坐在角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翻了個白眼,又喊:「叫什麼來著……好像姓戚是吧?你不是一樓的人嗎,怎麼到這兒來了?」

    戚望淵閉著眼睛,微微側了側頭:「我嗎?這裡是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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