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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1:21:18 作者: 從0
關厭皺著眉翻了一陣一無所獲,正要換地方,卻注意到柜子底下的縫隙間露出了一點點紙張。
她抬起柜子把它抽出來,見上面用潦草的字跡寫著一段話——
「警方已經有人混入盲人之中臥底,他們將在一周後行動,徹底剷除『烏托邦』。」
落款日期:03-18。
——這個日期她有印象,正是付知的「成功日期」,也就是轉移日期的前一天,等於關厭的任務開始前一天。
換句話說,警方行動日期,就是任務「存活一周」的最後一天。
第10章 玩個錘子啊
那幾百個盲人之中,有臥底警察存在嗎?
關厭仔細回憶了一會兒,也想不起除了那個男人外,還有什麼人做出過異常行動。
只有……第一天的祈禱大會上,面不改色喝下「聖水」的那個人。
看來得找機會跟對方接觸一下了。
當然,還有一種暫時無法排除的可能性——所有像關厭這樣拿到邀請函進入任務的人,就是所謂的臥底。
這一點需要和其他人溝通之後才能確定。
她收好紙張,又大概搜索了一下其他房間,沒再發現新的線索,便朝宿舍趕去。
半路上她就看見那個男人從食堂出來了,對方隔得老遠對她搖搖頭,示意鮑立不在那裡。
他身上的血比之前更多,大概是食堂里的工作人員們也都被解決了。
雙方在宿舍大門口會合,關厭邊走邊將東西都拿給他看,他接過資料表翻了翻,目光在其中一個名字上多停留了片刻。
那個名字叫戚望淵。
關厭往表格後面掃了一眼,發現所有日期都只和自己差一天。
她問:「這是你的名字?還挺獨特的。」
「還好,只是凝望深淵的意思而已。」
他把資料遞迴來,上面留下了兩枚清晰的血手印。
說話間已經進了宿舍樓,關厭說:「等下分開找,你幫我留意一個人——黑色T恤,牛仔褲,平頭,鼻樑很高……」
戚望淵:「找他幹什麼?」
關厭點了點手裡那張信紙:「我不確定這個臥底是另一批人還是指我們。那個人我之前看見過,肯定不是普通人。」
「沒必要。」
他往宿舍走廊掃了一眼,神態和語氣里全是赤裸裸的鄙視:「如果他被迷暈了,他就是個垃圾。不論什麼身份都對任務沒有幫助。」
關厭:「……」
不愧是你。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她轉身走向右側走廊,一間間開始搜尋,戚望淵也往左邊去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要找到鮑立。
不過他們根本不知道那人到底躲在哪裡,或者,他可能根本沒躲,而是早就離開了這裡——
根據那份資料表可以推斷出,目前關厭等人所在的地方只是這個團體的一部分區域,屬於被轉移之後的盲人聚集地。
那麼他們「吸納」之後、「成功」之前的那段時間,又住在哪裡呢?
關厭甚至在想,目前看起來地位最高的管理者鮑立,也許並不是最大的BOSS。
如果在這個基地里找不到他……那就要做好他帶著大批幫手回來的準備了。
找完整個一樓,完全沒有鮑立的蹤影。
關厭從最後一間宿舍出來,見戚望淵正在往二樓走,提醒道:「你要不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去?萬一鮑立已經離開這裡去找人了,等他們回來看到你渾身是血,你就徹底涼了。」
他腳步頓了頓,點點頭,轉身去宿舍外的水房弄水。
關厭獨自去了二樓,在第三間宿舍發現了那個喝過「聖水」的男人。
他躺在床上表情平靜呼吸均勻,看樣子不是在裝睡。
不過好不容易找到這個人,關厭不想就這麼放棄,於是走過去,一邊伸手去搖晃他的肩膀,一邊喊道:「喂,你醒……」
話未說完,對方忽然翻身,藏在被子裡的左手猛地向外一刺——手裡握著的一小塊尖銳玻璃便抵在了關厭腹部。
他睜開眼睛,漆黑的瞳孔清澈無比,沒有半點剛剛醒來該有的迷離。
關厭低頭看了眼腹部的玻璃,又看看自己正架在他脖子上的鐮刀:「……你確定要跟我打?」
他朝脖子瞥了一下,慢慢收回玻璃,開口問:「你是嘉賓?」
關厭也收回鐮刀:「是的,我叫關厭。」
與此同時,她確定了一件事:看來所謂的警方臥底,就是指他們這批人。
嘉賓們所需要完成的任務是「存活一周」,但在鮑立等人眼裡,他們還會毀掉這整個「烏托邦」。
也許這就是給嘉賓們的一條提示——想要存活一周,就必須剷除烏托邦。
「我是時危,時間的時,危險的危。」
男人坐了起來:「別介意啊,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關厭點點頭,好奇道:「你一直在裝睡嗎?」
「也不是吧,躺得太久,剛剛是真睡過去了。」他說著還打了個呵欠。
關厭更疑惑了:「……那你為什麼不去找線索?你這邊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他往旁邊挪了挪,還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找那玩意兒幹嘛?活過七天不就行了?」
聞言,關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戚望淵說的那句話——「他就是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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