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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0:49:20 作者: 羽毛兒飛
    薛越乖乖地點頭,「我什麼都聽哥哥的。」

    滿分回答。

    這麼多年,阮昀柊替手裡的藝人處理過數不清的負面,但這一次,他覺得不用處理。

    他打開微博,編輯發送了這個帳號的第一條微博:包養男朋友有問題嗎?@薛越。

    第60章 永久(正文完結)

    最近的新聞又亂又雜。

    高支持率候選人蔣岩涉嫌主導多起謀殺事件,暫時凍結候選人資格;為嘉獎長期以來無償堅持慈善事業,總統府授予宋楓喬女士特殊功勳獎章;北區某地下格鬥場長期無證經營遭到查封,經營者夏某因挾持普通民眾生命被警方射殺;北區某私人診所涉嫌提供腺體移植手術,曾導致多人死亡,主刀醫生蘇某自首後在監獄畏罪自殺……

    阮昀柊的目光停在最後四個字。

    「畏罪自殺?真的嗎?」

    薛越站在不遠處的窗前,回頭微微地笑了笑,「新聞說自殺,那就是自殺吧。」

    「是麼……」他有些不可思議,在醫院昏迷的短短一夜,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想起從弟弟口中聽過的,「聽說蘇蜜以前為了喜歡的人,冒死把自己變成omega,結果被丟在北非難民營,後來又被恐怖組織抓去,期間被許多人標記過,阿梓把她救出來的時候都有些神智不清了。」

    薛越聽得皺眉,「所以她才有收集標記的怪癖?」

    「也許吧。」他悵然,「我們真的很信任她,組織的人絕不背叛,竟然是真的。」

    特別行動局從不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民眾視野,看著被修改成這樣的新聞,該說荒唐還是悲涼?

    薛越眼底沉著奇怪的光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

    那之後,已經過去很久。

    和社會新聞相比,娛樂圈那些事兒顯得渺小,娛記在MYU樓下蹲了整整一星期,連薛越的影子都沒見著,合作方傳出不少「與薛先生終止合作」的通告,包養傳聞一直沒得到正面回應,阮昀柊那條形同官宣的微博被當作笑料,最終所有人默認:薛越糊了。

    臨近年底,薛越終於露面了一次,為DZ的聖誕限定新品拍了一組海報,不少黑粉到DZ官博下刷節奏,要求DZ更換代言人,竟然得到了DZ執行總裁江遠黛親自回應。

    「這個換不了啊。」她像談論家常便飯一般,「這可是我們名卓董事長家的少爺,我不敢換。」

    一石激起千層浪。

    自媒體寫瘋了,連續幾天,阮昀柊收到的系統推送都是薛越相關,昔日頂流竟是名卓太子爺之類的標題,看到眼膩。

    世俗的眼光總是如此現實,有了這層標籤,他們的戀情轉眼從員工高攀老闆變成了少爺追求少爺,黑粉們一度啞火,找不出半顆能挑的刺,輿論風向一夜之間逆轉。

    失聲許久的薛越終於回應了一句:抱歉占用這麼久公共資源,本來不想說的,我和阮昀柊就是普通的戀人關係,不管能不能得到祝福,謝謝曾經給予過的支持。

    回應發出不久,他收到第一條祝福微博,來自MYU陸秋深,然後是邱思竹,夏湛,還有DZ官方……同公司的所有藝人,合作過的所有老師。

    粉絲譁然,有的脫粉,有的堅持,無非如此。

    聖誕節前夕,年度影視節頒獎名單公布,薛越憑藉《圖凰》拿下「最佳男配角」,不少媒體開始誇他演技,這時大家才又記起《晝火》更換男主角的事。

    製作方倒是硬氣,像趕熱度一樣放出三分鐘預告片,粉絲和薛越演的版本一對比,大失所望。

    其實那個製作人後來偷偷找過薛越,薛越回復他:算了吧,老婆不讓演親親抱抱的劇。

    家裡的聖誕樹裝扮好了,阮昀柊窩在沙發上望著薛越倒騰了一整天,樹下堆滿禮物,據說全是給他的。

    薛越準備的禮物,他還蠻好奇,趁人不在,偷偷拆開了一個,裡面是麋鹿角的頭飾,情趣那種。

    他黑著臉放下,就不該抱有什麼希望。晚上的頒獎典禮的紅毯,他還主動配合當男伴了。

    換好衣服下樓時,楊晚默默等在車旁邊。

    出院之後,楊晚給他遞過辭呈,被他拒了。他沒法等來家裡人的道歉,從一開始也沒想過要等。蔣颯安落網後,攀附蔣家的勢力被連根拔起,阮家因為聯姻告吹僥倖逃過一劫,現任總統與強勢候選人的博弈,前者贏了。

    生活照舊,宋楓喬繼續做慈善,阮昀梓被調去執行更加機密的任務,他還是帶著楊晚,如往常一樣。

    車門打開,他坐進后座,斜著眼睛問:「去哪裡了?」

    薛越嘴角挾著笑,「哥哥今天好好看。」

    他故意冷著面容,「最近皮越來越癢了,也不好好工作,就知道在家黏我!」

    「我這不暫時沒有工作了嗎?趁機多陪陪哥哥。」他笑得越發深,總讓人感覺包藏什麼陰謀,「今天聖誕節哦,我叫了幾個朋友,頒獎結束一起回家開party。」

    難怪布置聖誕樹。他關注到重點,「你還有朋友?我以為你朋友就夏猶一個。」

    無意提到,薛越眼睛黯了黯,「我當然有朋友啊,我認識了很多前輩的。」

    阮昀柊敏銳地留意到他的情緒。這麼久了,薛越對夏猶的事隻字未提,卻總是時不時對著窗外發呆,滿臉落寞的緬懷。

    他努了努嘴,「越越,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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