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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3 00:49:20 作者: 羽毛兒飛
    聽到他這樣說,方木木看不下去了,「邱思竹你有完沒完?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什麼故意?」邱思竹一臉無辜,「我看他演戲太累,特意讓助理去買了喝的送來,確實也算故意。」

    「你——」他急了,「你就是仗著有人撐腰無法無天!」

    聽到吵架,周圍目光全瞟過來。邱思竹放低了聲音,「是他故意灌醉我害我丟了代言,送他點不愛吃的東西連報復都算不上,我就是有人撐腰怎麼了?你家越哥人氣高又怎麼了?還不是只能演男二?」

    方木木說不過,急得齜牙咧嘴。薛越輕輕笑了,「你怎麼知道代言丟了?」

    邱思竹抱起手,眼神變得銳利,「江遠黛對你評價很高,就算不明說,我也感覺得出來。」

    「沒有明說,就是沒定。」薛越把椰茶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放心吧,阮哥哥要的東西,沒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才提到阮昀柊,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找了過來。邱思竹老遠便看見,「楊秘書,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人不急不忙走過來,眼睛眯成兩道彎,「阮總有事找薛先生,麻煩跟我出去一趟。」

    邱思竹面色很難看。薛越注意力在那個秘書身上,和楊晚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完全不同,並不是同一個人。他沒有多問,跟在身後出去,上了白色古思特的后座。

    車內空調溫度偏低,阮昀柊穿著件休閒款的黑色襯衫,將發尾不顯眼的深藍襯得更為幽美,如同一道海水從右肩流下。他架著腿閉著眼,半晌不說話。

    薛越偏著腦袋瞄向他,「阮哥哥,你找我有事?」

    那雙眼緩緩睜開,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彆扭。

    「你知道MYU為《圖凰》投了多少錢嗎?」

    薛越點頭,「知道。」

    「這樣一部投入巨大的劇,牽扯多方利益,因為演員手上有傷痕而不能拍得完美,你知道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

    他繼續點頭,「可這個問題已經被完美處理了……」

    「你在反駁我?」阮昀柊口氣凶冷。

    「沒有。」他連忙附和,「是啊,這可不行,可我的手是哥哥打……」

    阮昀柊一個眼刀打斷他,從旁邊提出一隻小袋子,「出現問題要及時止損,我是考慮到《圖凰》的最終收益才來找你的,把手伸過來。」

    袋子裡放著消毒水和創可貼。薛越花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沒有笑,配合地伸出帶傷的手。

    誰說阮總和可愛半點不沾邊的?

    玻璃碎片造成的擦傷而已,一夜過去已經自動結成疤。他把手抓過去,用棉棒蘸了藥水塗上傷痂,動作輕得讓人發癢。

    他的手偏瘦長,指甲蓋上什麼也沒塗卻有漂亮光澤凝聚。塗完藥水,他把創可貼的盒子打開,每處擦傷貼上一張,這下這隻手徹底沒法出鏡了。

    阮昀柊一臉滿意,抬起來欣賞了一下,忽然道,「這張貼歪了一點,重新弄一下。」

    他把手放下來,用食指的指甲扣起創可貼一角,而後用力一撕,原本好好的傷口,被他撕得破開,一顆血珠冒出來。

    「啊!」他小小地叫了聲,慣性反應似乎,低頭呼了一口氣上去。

    氣流輕飄飄拂過,薛越看得忘記疼痛。越靠近這個人,了解他的性格,看到他的不同面,心臟顫動的部分融化得越快。不,從一開始就完全融化了,他意外又驚喜,怎麼會想到幫他呼呼呢?

    對方過於投入,絲毫未發覺自己的行為過於曖昧。重新處理好傷口,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好了。」

    薛越把手放在原處不動,眼睛直愣愣盯著。

    阮昀柊注意到那道不尋常的視線,攏緊了眉頭問,「看什麼?」

    他把眸子垂下,「沒有,謝謝哥哥,沒什麼事我回去了。」

    「等等。」阮昀柊一手握成拳,輕輕抵上唇部,「還有一件事通知你,昨晚說的負責的事,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我說的要什麼都隨你,你大可以隨便選。」

    「什麼都可以嗎?」薛越眼睛亮了,「那我要哥哥……」

    他的聲音微弱下去,在對方發話質問前,改口成了,「要哥哥陪我吃晚飯。」

    阮昀柊臉上疑慮更重了,「吃晚飯?什麼晚飯?」

    「不可以嗎?」他無辜低下頭,「哥哥說可以隨便選的……」

    半晌沒回應。

    他的語氣委屈,「阮哥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每天回家都是自己吃飯,我會做很多菜的,可惜沒機會給別人嘗嘗,你不會是在嫌棄我吧?」

    心、心臟狙擊?直視著那雙澄澈的眼睛,無緣由的罪惡感湧上心頭,「怎麼可能?你還會做菜?」

    「嗯,哥哥不想吃我做的嗎?那去外面吃也可以,只要和哥哥一起就行。」

    「不是,我沒說不想。」他居然慌了,「我下午還有事,可能會晚,忙完了打給你?」

    「好!」薛越愉悅地笑了,「那我先回去拍戲,晚上見。」

    「嗯……」

    車門閉合,那道身影快速遠去了。阮昀柊感慨,這孩子果然是運氣好才紅的嗎?性格也太單純了。

    不過,他哪有薛越的聯繫方式?

    第10章 做飯

    再回片場的時候,邱思竹拿怨恨的目光盯著他貼滿創可貼的手,仿佛要給他盯出一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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