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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38:15 作者： 南水朝朝
這項特殊的活動不是江城的過年習俗，但現在短視頻行業高速發展，南北一家親，一鍋奇形怪狀的餃子出了鍋。
晚飯很豐盛，飯菜剛擺上桌，電視裡播著春晚當做背景音，小區里就有人放起了煙花和鞭炮，小孩子的尖叫聲和大人們聊天的聲音交匯在一起，成為了記憶底最難以磨滅的年味。
一頓飯吃完，舒伯父和舒安邦去下象棋，女眷們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聊著天，魏曉霞把家裡的麻將桌推了出來，招呼著舒亦澄他們去打麻將。
舒年年想過去湊熱鬧，被舒亦澄不留情面的攆走：「未成年不可以打麻將，你去跟童童玩，你倆有共同話題。」
「你這是報復！」
「大伯母她玩手機……」
舒年年光速滑跪，逗得魏曉霞和魏姐夫樂不可支，舒南晨也不站在妹妹那邊，「童童喊你了，那才是你該呆的地方。」
舒家有守歲的習俗，麻將桌上的人做好了通宵不睡的打算。
院子裡五彩繽紛的燈籠和彩帶熱鬧的閃爍著光芒，江城今天溫度不高，但行走在路上的人臉上都帶著笑。
忙忙碌碌一整年，不就盼個闔家團圓嗎？
打麻將打到半夜，童童還小，熬不住，陳知蓮便把他抱回房睡覺去了，無處可去的舒年年得了個新工作，幫著記分，玩了這三個小時，舒亦澄輸少贏多，討了個好彩頭。
馬上到十二點了，魏姐夫和舒南晨先下了麻將桌，在院子裡擺好了煙花和鞭炮，等待著新年的到來。
伴隨著電視機里倒數的聲音，火線被點燃，一簇煙花升空而起，散落下時地面上炸開紅紙，象徵著新的一年正式到來，舒年年興奮的挨個長輩討紅包，睡下沒一會的童童被吵醒，哭著喊媽媽。
新的一年，有人高興，有人哇哇大哭，歸鄉的遊子依偎在父母跟前，耄耋老人老有所養，享受天倫之樂。
電視背景音響起熟悉的《難忘今宵》，舒亦澄揣進兜里的手機嗡嗡震動。
她接通，看著窗外的煙花，耳邊儘是嘈雜，隔著萬水千山，男人的聲音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舒亦澄，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盛清煜。」
舒亦澄抬著頭，一簇簇的煙花在她眼中盛開，仿佛一場久盛不衰的繽紛，眼尾凝著笑意，看著滿天煙花，跟特殊的人道著新年快樂。
太多電話擠了進來，沒說幾句，電話就掛斷。
舒亦澄回身，卻看見舒年年張著大嘴一副嗑到了的樣子，她的聲音被掩蓋在爆竹煙花聲中：「姐！我看到了！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和盛清煜就是有一腿！你的第一個新年電話是他打的！」
在陣陣爆竹聲中的，還有那只有在如此聲勢浩大中才可以短暫掩藏一瞬的情意。
舒亦澄：「你又沒有證據。」
舒年年：「……」
可惡，又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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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舒家例行全家去山上祭祖，車子行駛在山路上，依舊在響著鞭炮聲，嗅著身上殘留的硝石和紙的味道，昨夜熬了一夜的舒亦澄和舒年年在車后座睡成一團。
七座的商務車，陳知蓮和舒家大伯母坐在前面，聊著這兩姐妹哪裡長得像哪裡不像，倒是一下子把舒亦澄拉回了小時候過年的場景。
那個時候家裡還沒有買車，舒安邦和舒家大伯父會騎著三輪車來祭祖，兩輛三輪車不近不遠的在路上行駛著，坐在車斗里的女人端詳著躺著睡覺的孩子，一聊就是一路。
再次回到家後，舒亦澄被陳知蓮叫醒，脫下了棉花襖，換上了得體的衣服，家裡就進入了戰鬥狀態。
絡繹不絕的親戚前來拜年，舒亦澄充當吉祥物在沙發上坐著跟各路親戚合影留念，直到傍晚，她的臉都笑僵了。
晚上，客人不好在這吃飯，終於給了舒亦澄一個喘息的空間。
她尋了一個其他人都忙的時候，揣了包煙去後院的隱蔽處，不遠處是舒奶奶搭好的大棚，裡面種著綠油油的小蔬菜。
盛清煜下午時給她發微信，說明天來接她，她沒回，她不知道自己這趟去滬市到底會發生什麼。
心下五味雜陳，她捻根煙放在嘴裡。
一整天的忙碌讓人疲憊，也就只有此刻，看著天邊即將落下的暖陽，才讓舒亦澄有片刻的找回自己。
女人穿著一件毛絨絨的毛衣，煙紅色的底色，正中間有一個大大兔子圖案，如瀑的長發被抓夾抓起，穿了條白色的闊腿褲。
很符合今天新年的氛圍，除了她指尖里點燃的那支煙。
舒南晨剛走到後院，看到的就是他那光鮮亮麗的大妹妹在抽菸，漂亮的杏眸中有星星頹然，整個人都好似蒙了一層霧。
「壓力很大嗎？」
兄妹倆一同窩在角落裡抽菸，不由的同時在心底升起了淡淡的惺惺相惜感，就像是幹了壞事以後心虛的時候，遇到了同樣犯錯的人，在這一刻，他們站在了統一戰線。
「還好，就是有些累。」
客廳里人來人往的親戚需要打起精神來招待，過度釋放了情緒後留下來的是無盡的迷茫。
「每年過年都這樣，明天就好點了，你要跟著嬸嬸他們去臨城嗎？」
年初二，外嫁女回娘家，雖然舒外公和舒外婆都跟著陳知蓮生活，但一些親戚也就只能趁著過年的時候走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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