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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2 23:21:49 作者: 半江漁火
    顧寒辰走在洛桑榆前面替她砍掉擋路的灌木。

    三人一路繞行避開前面的幾大宗門,繞路來到邪祟之王的陣法後面。躲在一塊巨大的黑色岩石後,靜靜觀察整個天坑的情況。

    雖然邪祟之王的內層陣法被打開了,但幸好還有一層結界阻攔,幾大宗門還算有一個相對安全的地界。

    他們已經將那個穿著御天宗服飾的弟子抓到了幾大宗門的領隊面前,衣服破破爛爛、狼狽至極。

    那人高傲的昂著頭,氣焰囂張的大喊道:「混蛋!你們放開我,我可是御天宗的人!」

    「哦喲喲,瞧瞧這囂張的模樣倒是真和御天宗那群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子。」

    黃獨眼抱著手臂輕蔑地笑著說道。

    夏玉把玩著手中的一節玄色小棍,對面前被死死銨壓在地上的男子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

    白羽神色平靜,和遠處的蘇雲舟對視一眼後,微微嘆了口氣,對著跪著的男子問道:

    「你說既然說你是御天宗的弟子,那麼御天宗的隊伍此時在何處?」

    那人抬眼,扯了扯還沾著黑紅血跡的嘴角,瘋狂地一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算老幾?」

    蘇雲舟坐在不遠處,眼神陰沉地盯著跪在地上男子。他明明之前在洛桑榆身上下了特殊的術法,以便於他可以第一時間找到她。

    可是這比賽都接近尾聲了,仍舊不見洛桑榆。難不成真的死在了北區?

    這個念頭一出,蘇雲舟立即否定。緩緩站起身,向著白羽的方向走去,臉色慘白得可怕。

    黃獨眼暴躁地一腳將那名弟子踹翻在地,捏住他的下巴威脅到:

    「憑什麼?就憑你為魚肉,我為刀俎。」

    黃獨眼用他還完好的眼神兇惡地盯住那名弟子,好似要將他吞下去般,語氣森森說道:「不說?你黃爺爺我就拿刀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剔下來,烤、著、吃!」

    「你敢?!」那人被嚇得瑟瑟發抖,顫抖著聲音吼道:「我可是御天宗的弟子,你們殺了我,御天宗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幾大宗門弟子對視幾眼後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我好怕怕哦,哈哈哈哈哈御天宗的弟子呢!」

    「老子御天宗的掌上明珠都去截殺過害怕殺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

    」就是,御天宗算個什麼東西?要不了多久這修仙界就不會有御天宗的存在了!」

    那名弟子呆若木雞,氣憤地說道:「你你你......你們就不怕御天宗報復?」

    「哼,怕個錘子!」

    「御天宗現在不過是只紙老虎罷了,你們那些老祖閉關這麼多年,有誰出關了?估計早就歸西了吧。」

    「是啊是啊,當年的御天宗雙絕,一個死一個廢,就剩下你們這些不成氣候的弟子,還傲什麼傲?」

    「被推下神壇也是遲早的事。」

    白羽扶著重傷的蘇雲舟,皺眉對著那名弟子問道:「老實交代,御天宗在何處?不說,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黃獨眼把玩著匕首,在那名弟子的臉上輕輕拍打,殘忍地對著他笑著。

    「我...我我不知道!啊——」

    「是嗎?」黃獨眼在他臉上重重劃下一刀,幽幽說道:「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那么弟子渾身抖如篩糠,哆哆嗦嗦說道:「我......我我不知道......」

    眼神卻朝著東北方向望去。

    洛川心底一涼,透過層層樹葉盯住那名身著御天宗服飾的弟子,手微微握緊。

    「我們...好像被發現了,師兄,怎麼辦?」宋子堯低聲擔憂的說道。

    沒想到這些宗門已經聯合起來妄圖推翻御天宗了,這簡直......

    他們御天宗平時可能是盛氣凌人些,可是除了極少數弟子,大多數弟子都遵從師門德訓,從不仗勢欺人。

    比起百年前的寒蘊宗,他們御天宗已經不知道低調了多少倍了,這些人竟然還是心懷不滿。

    宋子堯捏緊了拳頭氣憤地想著。

    黃獨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滿意地笑了笑,匕首在他臉上輕輕拍著,說道:

    「真乖!」

    那名弟子眼裡綻放出光芒,露出醜陋的笑容,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黃獨眼割斷了咽喉。

    他滿臉不可置信,嘴巴一張一張地,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最後直直倒下,死不瞑目。

    「你怎麼把他殺了?」白羽不滿地質問道。

    「得到了可用的信息,還留著他做什麼?」黃獨眼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餘光陰沉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宋子堯盯著那名弟子思慮了許久,疑惑地說道:「那個弟子不是死在了第一次和萬仙盟的交戰之中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恰巧知道我們的位置?」

    洛川搖搖頭,站起身說道:「走吧,出去吧,我們暴露了。」

    現在撤退是不可能的了,該來的總會來。

    洛川捏著玉簡,給顧寒辰留了一條信息,才帶著眾弟子走出草叢。

    還好洛師妹沒有事,只要她成長起來,百家宗門敵對又能將御天宗如何呢?

    他曾經常常為洛師妹感到不平,憑什麼要將整個宗門的重任壓在她一個人的肩上,她只是個姑娘罷了。以前洛師妹冷冷清清,眉頭總有不散的憂愁,他看著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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