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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0:32:43 作者: 徐幼清
    宋清歌抬頭,揉了揉眉心,「我同意了徐紹亭,我們去醫院做個試管吧。」

    生下來是難了,但保到五個月應該足夠了。

    「臉色這麼差,你就算願意,我敢讓你生?」

    徐紹亭進了餐廳,倒了兩杯熱牛奶,遞給她,「一會兒去醫院檢查一下身子,臉色蒼白成這樣,你是要去拍鬼片嗎?」

    「來例假了,這幾天去不了,等等吧,我上樓睡會兒。」

    宋清歌起來,捂了一下肚子,意識到徐紹亭在看著她,又把手拿開了。

    ……

    又是臨近年下,誰家的事情都多,宋清歌沒意識到迎藍黛會過來。

    她去接了人。

    沒成想,迎藍黛一見她這臉色,也是覺得害怕,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孩子怎麼樣了?實在不行把孩子拿了吧,你看你這樣子,把自己弄成什麼了。」

    不管迎藍黛說什麼,宋清歌只一味地點頭,稍微仰著頭,把眼淚憋回去,「舅母,您不用費心,孩子挺好的。」

    「挺好的?你把檢查報告拿來我看看。」還沒進門,迎藍黛攥住她的手腕,「算了,你也別拿了,你現在跟我去醫院做個產檢,我的電話你也不接了,小嬌嬌我看你現在翅膀是硬了。」

    宋清歌被硬拽著走了幾步,費勁地停下,「舅母!」

    她咬了咬牙,「沒事兒,我覺得這個孩子懷相不太好,拿掉了,徐紹亭不知道,我也沒聲張,要不咱們出去吃飯吧,別進去了,徐紹亭在家呢,您看見他難免又生氣,沒必要。」

    「孩子拿掉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宋清歌支支吾吾,「就,就這兩天的事情,兩個月的孩子拿掉了對身體也沒太大影響,我挺好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弱,咱們出去吃飯吧,行嗎?」

    她的語氣裡帶了點懇求。

    不想讓徐紹亭知道太多,就當是對那個男人的懲罰,註定了要他孤身一人過一輩子。

    迎藍黛氣的擰了宋清歌一把,推開她就要往屋子裡去,「他這麼欺負你,真當你背後沒人撐腰了,你是沒長嘴嗎?受了委屈不知道說,平常就敢拿相宜撒氣,到他面前成鵪鶉了?不行,我今天非得打他兩巴掌給你出氣。」

    「舅母!」宋清歌在後面追著,「您非得讓我再跪下來求您嗎?舅母,我求求您了,您別再管我的事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掉,迎藍黛回頭看了她一眼,止不住的嘆息,又無奈地拿手帕給宋清歌擦眼淚,「你是蠢嗎?你母親要是活著也得讓你氣死,算了,我不進去了,看到他也氣得慌,咱們出去吃飯。」

    ……

    節前送走迎藍黛,宋清歌在醫院裡陪著小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偶爾會眼前發黑的小暈過去一下。

    相宜的臉色看起來都要比她還太多。

    私下裡去別的科室看過,以她現在的情況,正規醫院都不會允許安排試管。

    給宋清歌逼的一點主意都沒有,最後沒轍了,按照之前鯉陽那位老中醫給開的方子抓了藥,自己一個人偷著喝。

    藥方是挺管用的,能懷上,但不保證能生下來。

    宋清歌也沒考慮能生下來。

    後面的日子,徐紹亭再找她時,宋清歌也沒拒絕。

    或許上一個孩子,還差三個月就能取臍帶血的,以她的身子肯定能撐的到,但這次就不一定了。

    宋清歌閒暇的時間專心陪著相宜。

    年後,冀帆遠給她打電話,很隱晦的跟宋清歌說,幫相宜聯繫好養父母了,是對不能生育的夫妻,夫婦二人都已經年過半百,奢望要個孩子,又一直求而不得,這個年代,孤兒院和福利院的孩子多半都不健全,想領養一個健康的孩子。

    冀帆遠又重申了一遍,得要是健康的孩子,領養的前提是,相宜的白血病得治好,誰也不願意一把年紀來再領養一個小病秧子來,說不定還得白髮人送黑髮人。

    宋清歌之說知道了。

    相宜的情況,惡化是難免的。

    宋清歌跟小丫頭試探著講故事,「媽媽八歲就沒有媽媽了,當時媽媽的妹妹才有四歲,但媽媽還是健康長大了,相宜也會的,是不是?」

    小丫頭搖頭,「相宜不能沒有媽媽。」

    宋清歌握著小丫頭的手心,「嗯,不會讓你沒媽媽的。」

    會給你找個對你好的爸爸媽媽。

    三月底,宋清歌整個人身上都彌散著中藥味,發覺自己帶了孩子之後,帶著相宜失蹤了。

    這個孩子不能再有意外了。

    ……

    好在這麼多年,宋清歌的英語沒怎麼忘,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也能安穩度日。

    宋清歌清楚徐紹亭的事業在哪個國家鋪展較多,她故意避開了那些發達的城市。

    宋清歌離開之後的一個多月,臨時工收拾東西的時候,在相宜的兒童房發現了那些肝素針管和葉酸盒子。

    第275章 他們的女兒

    臨時工把這些東西都拍照給岳棋維看,岳棋維看過之後,轉發給了徐紹亭,附言:【太太走時會不會懷孕了,會不會是出去待產了?】

    徐紹亭看到圖文後,心裡咯噔一聲。

    別墅是圈地施工新建的,沒人住過,這東西只能是宋清歌的。

    有幾分鐘,徐紹亭腦子裡都是虛空的,麻木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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